美国和加拿大高等教育比较

点赞:5350 浏览:18738 近期更新时间:2024-03-29 作者:网友分享原创网站原创

(兰州大学教育学院兰州730070)

摘 要:当加拿大各省高等教育供给与美国各州相比的时候,两种有趣的现象就会出现.首先,加拿大和美国高等教育之间的差别,并不像个人预想的那么简单.最值得注意的是,高等教育公共供给的作用和水平在美国各州之间的差异很大,而且在许多州,无论是从资金方面还是在招生层面,都比加拿大各省显得更为显著.第二,这些重大差异通常与设想的以常识为基础的关于两国之间的分歧相反.最明显的区别在于更大的参与率,言外之意即美国接受大学层次教育的机会更高.这两种情况对私立层次高等教育的存在必然与一个缺乏活力的公立中等后教育系统或有限接受大学教育联系在一起的争论构成了重大挑战.

关 键 词:美国;加拿大;高等教育;教育供给

安大略政府最近提出的允许安大略省私立大学与公立大学之间存在竞争的提议,已引起一场关于中等后教育及公共部门在中等后教育供给中所扮演的角色的持续、激烈的讨论.对许多人来说,这样的提案引发人们的担忧,承认私人提供的中等后层次教育将会导致公立高等教育削弱的后果.

教育供给在塑造社会结构方面是一种强有力的工具.在一定程度上,高等教育中的差异在较大的社会结构背景下是重大的,方案设计以国家通过提供高等教育与市场以及包括那些基于种族和性别的现有的社会分层模式相互作用的方式,显示出更深层次和更根本的差异.高等教育系统可能以教育作为一项主要的私人责任为前提,并将高等教育供给投入市场进行实际运作.这种系统类型在不主动挑战市场和等级的意义上,有助于加强现有的市场福利分配和现有的阶层地位.或者,高等教育体系可能会积极利用国家资源以加强和巩固市场或现有的地位结构.最后,高等教育系统通过向那些本不可能接受高等教育的人提供入学机会,可以有效削弱或破坏现有的市场本位的福利分配或现有的地位结构.

一、中等后教育管辖权

虽然高等教育的国家级特征十分明显,但是中等后教育的管辖权下放到了各州和各省.在美国,教育供给包括中等后教育是没有明确授予联邦政府的权力之一,因此,根据第十修正案,应该由各州保留.虽然,加拿大的权力划分在加拿大宪法的第91和92条通常可以找到,但是教育仍是按照其分配给各省的专属管辖权分离部分实行自行处理.毫不奇怪的是,由于这种权力划分,“这两个国家的联邦政府等都不接受协调高等教育为联邦政府的合法责任.”然而,在这两个国家,这种管辖权的正式划分并不排除政府和州/省之间关于中等后教育职责功能的分工.

政府对高等教育融资的作用在加拿大比美国显得更为突出.马丁特罗指出,“虽然加拿大高等教育的责任在各省,但是,主要受助于划拨给各省的联邦政府资金.”然而,即使在其早期阶段,从中央政府到各省中等后教育的转移“成为各省控制的资金,联邦政府对高等教育的压力丧失了其直接性.”有一项比较,在当今社会比20世纪70年代末显得更加恰当,有人认为就其在中等后教育方面的作用而言“联邦政府有点像遥远而仁慈的大叔,经常送给贫困的侄子惊人的礼物,但从未会见或探访他们.”

就政府直接参与高等教育而言,两个国家的情形有些类似.在这两个国家中,政府参与的领域仅限于向学生直接提供研究和助学两种财政支持.在这两个国家,长期的趋势之一似乎是政府作用的日渐削弱.在美国,“20世纪80年代政府与高等教育之间关系的最重大的改变就是州的复苏”——这一趋势似乎并没有被逆转.

二、高等教育结构

(一)公立与私立高等教育供给

美国和加拿大中等后教育供给最显著的差异是前者私人机构提供大学教育的存在.虽然这明显是一个关键性的区别,但就这一差别而言有两个重要的细节需要说明.

首先,在这两个国家中私人和公共机构之间的差别相比一个简单的公私二分法建议很少显示.美国大多数高等教育机构获得一定水平的政府资助,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在这个国家,没有联邦政府的支持,并且在多数情况下没有州政府的支持,任何一所大学都无法运转.这就意味着,政府拥有某种方式.”与此同时,有人认为,加拿大大学“正从公共资助演变为公共协助.”

其次,更为重要的是,就公私混合高等教育而论,美国各州之间有相当大的变化.全美约有四分之一的中等后教育学生就读于私立机构.然而,私人提供高等教育的水平随着各州的不同而有很大的差异.

相比于公共机构,私人机构的功能随着州的不同而不同,这也并不奇怪.例如,约翰米利特认为,“在一些州,似乎最能干的学生或至少最优秀的学生都被期盼能够进入私立学院或大学.在其他州最负盛名和严格的高等教育计划通常期望能被公共高等教育机构录取.

至于资金,各州和各省的大学不同程度地依赖各种不同的公共和私人资源.将美国的大学作为一个整体加以考虑,加拿大更多地依靠政府资金的普遍认识确实是准确的.然而,加拿大各省与美国的公私混合层相比较,显示出美国一些州的大学系统相比加拿大的许多省依赖于公众资金水平.然而,没有任何一个州的高等教育体系(夏威夷除外)依赖于公共基金在某种程度上类似于纽芬兰、爱德华王子岛和魁北克省的大学系统.从人口负荷的有利角度加以比较,几乎所有的人口都居住在高等教育系统比美国各州更依赖于公共资金的加拿大各省.

在加拿大对高等教育公共机构的完全依赖导致投资于中等后教育的公共资金水平将高于美国的合理期望,在美国,一般情况下,私人资助(无论是学费还是捐赠资金)更为显著.当然,如上所述,加拿大各省的大学系统比美国各州的大学系统更依赖公共基金.然而,加拿大各省对中等后教育的公共开支并不高于美国各州.不同管辖区中等后教育的公共支出水平与其国籍没有直接关联.加拿大没有任何一个省在中等后教育上的人均花费并不多于开支最高的州.虽然有几个州的花费低于消费最低的省,但是消费最低的省仍低于全美平均水平.

就入学人数而言,美国各州的高等教育公共部门明显高于加拿大.美国高等教育机构的入学总人数远远高于加拿大,其中美国的公共机构大约占入学人数的四分之三.因此,虽然美国各州公共机构的招生占总人数的比例低于加拿大,但是,但是美国各州往往有比加拿大各省更多的人(占人口百分比)在公共机构注册.加拿大大多数省的公共入学人数相当于一些公共招生低的州的公共入学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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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学院和大学

美国许多州中等后教育供给的核心成分是提供头两年大学教学的初级学院(只是大学水平教学)和社区学院(在同一机构大学水平计划与职业及其他计划相结合)层次.各州两年制公立学院的招生是不同的——从非常高的水平(在加利福尼亚占公立和私立入学总人数的60%,佛罗里达州为50%)到在某些州几乎不存在不等.

大多数省份都具有明显区分大学学位和非学位领域的中等后教育二元体系,与美国许多州提供大学一级教育的初级和社区学院之间没有相似之处.在这些省份,学院“提供职业培训和再教育,学历升级和基础教育,以及成人和社区教育”但不提供大学一级学分课程.相反,在魁北克、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和阿尔伯塔省,“非学位机构一个相当重要的作用就是作为大学的反馈.初级和社区学院发挥着反馈的作用,类似于美国提供大学准许转换学分的课程的机构.”在加美背景下,魁北克在这方面代表了一个截然不同于自身的系统,在该省,同时提供大学和非大学水平教学的综合院校是通往大学的唯一途径.

三、大学教育机会

虽然高等教育参与率和获得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多项因素,例如,包括经济条件和文化因素,但是“教育程度是我们所获得的教育机会的最好的单一指标.”参与率是美国各州接受大学一级教育水平高于加拿大的反映.

就全职学生而言(包括美国高等教育公立和私立部分),各省往往组合到一起,其入学率可与入学率较低的州相媲美.虽然没有省具有较高的州全职入学率像犹他州和北达科他州,但是,也有明显的省级例外情况存在,他们相当于一些高入学率的州.关于非全日制入学,全国集中似乎更为显著.

在某种程度上,与这样的正规政策联系起来,学费和学生资助将在确定中等后教育参与水平方面发挥相当大的作用.学费比较是很困难的,它取决于正在进行比较的各种类别的学费——公共与私人,大专和大学.美国私人机构的学费明显高于公共机构,包括私人学费的学费水平比较揭示出大量的国家集中,美国各州的学费普遍高于加拿大各省.四年制公立、两年制公立和四年制私立机构大学生平均学费与加拿大学费的比较,表明加拿大各省的学费相当于最低学费的州的加权平均学费.然而,在此最引人注目的发现就是高学费各州与低学费各州和各省之间的的差异.

美国四年制公立机构学费水平与省属高校学费之间可以进行一项更为狭义但在方法论上却很少成疑问的比较.这样的比较表明,各省的学费可与低学费的州的公立大学相媲美.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在大多数州,学生也有机会进入收费平均只为4年制公立机构学费的45%的初级和社区学院,这是至关重要的.在加拿大同类机构缺乏的情况下,美国低层次大学学费的一般利用率使得一国与别国相比学费较高或较低法人概括进一步复杂化.

调查学生的财政援助,就各国政府及教育机构直接提供的财政资助总额而言,美国各州和加拿大各省不存在显著的国家集中表现.高额资助的省相当于高额资助的州,两个省相当于低资助的州——虽然不是最低资助的州.提到人口,管辖区对学生的财政支出开支与管辖权的国家起源之间没有任何关联.就学费和学生财政资助缺乏明确的国家差异来说,上述机会差异一点都不足为奇.

四、结论

当从美国各州和加拿大各省的优势角度加以考虑之时,加拿大和美国高等教育系统之间的一些潜在差异表现得极不明显.两国之间基于美国私立机构重要性的已知区别,并不适用于所有的州,而且由于一些州的混合公私系统与加拿大许多省的系统一样严重依赖公共资金的事实变得更为困惑.尽管州和省的中等后教育投资水平不同,但是,加拿大各省的公共经费支出不高.最后,虽然国家集中不明显,但是,相对于人口,美国各州公共机构的入学率往往高于加拿大各省.另一方面,两国之间最明显的差异在于高等教育的整体参与水平,言外之意即大学教育机会,美国明显较高.

这一初步研究具有重要的政策含义.加拿大各省和美国各州中等后教育供给的比较驳倒了私人高等教育层与一个缺乏活力的公共中等后教育系统或限制接受大学教育之间存在自动或直接关系的断言.私人高等教育层(现有的或潜在的)和公共高等教育层之间的联系更为复杂,而且有可能预测到基于高度可变和历史可能性的因素而不是现有的可认识的结论.

这次讨论表明,要充分汲取可能来源于加拿大和美国高等教育比较的政策经验,有待进一步研究.虽然认识到美国高等教育机会更大是重要的,但是它却引出了哪些美国人更有机会的高等教育质量问题.

最初的研究也提出了更广泛的问题,关于在规定的政策相关研究以及在加拿大和美国之间较广泛的异同点的更一般性的讨论中的加美政策比较的运用.在许多重要的政策领域,国家一级的比较使得美国各州和加拿大各省的差异变得模糊,也掩盖了个别州和省的某些相似之处.对加拿大和美国高等教育的相似点和差异之处以及许多其他重要的政策领域的充分理解,除了国家层次的比较之外,需要比较美国各州和加拿大各省.这种方法不仅对政策相关研究具有重要的意义,而且对我们如何看待两国之间的广泛差异,反过来,我们如何认识自己,都具有重大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