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初的中国画走向

点赞:17595 浏览:80378 近期更新时间:2024-01-12 作者:网友分享原创网站原创

【内容摘 要 】20世纪的中国美术史,关于传统与革新、继承与创新的论争次数非常多,其中较大的就有三次,在这三次论争之中无一不是循环式的较劲.文章对这三次较大论争中的第一次进行研究,它发生在20世纪初的大时代,因此也属于20世纪中国美术史的一部分.对于该段艺术历史进行研究,本身就具有非常特殊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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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史的进程,在各种力量的牵引下,有时候划出如圆周运动一般的轨迹,曾经的起点变成之后的终点,现在的终点又成为未来的起点等如此往复,周而复始.从表面上看,这是一件有悖情理的事情,然而事实上,就像我们无法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一样,起点与终点的变换,也绝不是曾经的那一个.艺术不同于科技,没有明确无误的递进关系,也不取决于时间上的先后.但是,艺术却反映着真检测、美丑、善恶等价值理念,提供给我们看过去、望未来的心性支柱和精神信仰.

熟悉中国历史的人都知道,自20世纪以来,历史悠久的中国社会面临着千载难遇的巨大变化,这变化涉及了经济、政治、军事、文化、制度、思想、艺术等社会的诸多层面.就艺术层面而言,20世纪的中国画是绘画历史的一部分,也是文化史和思想史的重要构成元素.历经几千年的中国画,在时局迥异的世界里,在强弩之末的形势下,在重重问题的包围中,应该何去何从,如何应对,是每一个画者和关注中国画的人都要面临的问题.

20世纪初,国衰民困、豪强肆侵.众多秉承忧患意识和民本精神的有志之士,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寻找救国良方.就中国画而言,为图“强”,文人雅士开始逐步脱离固有的“笔墨”思想,而将西画的构成元素或者是结构造型作为中国画的本质要求.康有为、蔡元培、陈独秀、鲁迅等人,怀着一种家国天下的情怀,将复兴中华作为自己的责任,从思想、文化、艺术等诸多领域探讨我们民族的未来.在中国画上,他们都反对一味地摹古,而主张变法、革命和改良.在实践上,为了改良中国画,他们把传统中国画特别是较近的中国画定位在“一无是处”的层面,进而把批判的矛头指向传统的书画世界,甚至极力反对传统艺术.在这一点上,中国画改良与小说革命、政治变法没有本质上的不同.可以说,为救亡图存,革命或曰改良日渐成为20世纪的社会主潮,中国画自然也不例外.

正是在这些激进思想的影响下,认为西洋画科学、中国画不科学的见解遂日渐占据画界主流.秉承这一观点并在实践上身体力行者,首推徐悲鸿.1918年,徐悲鸿自日本回国后,任北大画法研究会导师时写了《中国画改良论》,又名《中国画改良之方法》.文章中,徐悲鸿认为:“中国画学之颓败,至今日已极矣!”进而,他提出了“改良论”之观点,即“古法之佳者守之,垂绝者继之,不佳者改之,未足者增之,西方画之可采入者融之”.徐悲鸿认为,中国的绘画自明末以来渐渐僵化,落入一成不变的抄袭套路之中.因此,他不止一次说过:“我宁可到野外去写生,完全地拜大自然做老师,也绝不愿抄袭前人不变的章法.”

诚然,在必要的历史时刻,救亡图存的意义大于理性的思考.然而,古老不等于落后,新兴也迥异于进步.激进者常常以革命的方式去摧毁过去,殊不知彻底的破坏难以成就真正的创新,甚至会引发认识上的混乱.与“变法”“改良”之声相对应的,是那些“守旧者”的努力.这里的“守旧者”,非“泥古派”的那种对一切的过去必须迂守,相反,他们是建立在对传统绘画的深刻理解之上的一种文化自信和自觉,代表人物有陈师曾、金城、齐白石、黄宾虹等.


如前所述,革命或曰改良,是20世纪中国社会的主潮,也是20世纪中国画的主潮.彼时,越来越多的人拜倒在西洋画的面前,不知有我.这个时候,以陈师曾为代表的守望者们,怀着一颗相对平静的心,在风雷激荡中明辨、慎思,进而提出自己的主张.他们并不盲目地崇尚西洋画、鄙弃文人画,而是通过文人画之承载传统精神的洞见,构筑了现代中国文化的理想境界,并由此获得了一个蓄积着历史想象和文化脉动的思想场域.可以说,20世纪中国画之现怎么发表展的道路上,正是因为这种保护传统的选择,才给“引进西学”的主流选择以必要的和有益的制衡.

以徐悲鸿为代表的改良派,认为中国近世之画衰微弱败,已近末途,故而需要学习西方,求写实精神、以“素描为一切造型艺术之基础”等.这种向西方学习的精神固然可嘉,但是这种为了学习而学习的冲动,往往将中国传统艺术中优秀的一面抹杀殆尽.相反,以陈师曾为代表的传统派,主张固守传统、从艺术本体去分析和观照文人画的技巧、要素和形体观念,自是谨细审虑的理性选择,但是却易陷入不能超拔的固有套路之中,故而亦有可分析之处.自然,任何价值判断,都是站在一定的立场上做出的,也必将反映着评论者的学术素养和知识背景.绝对公正和完全正确的价值判断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但我们却能够尽可能地去接近和表达公正.故此,笔者尽量本着尊重史实和“了解之同情”的史学立场和艺术精神,去观照身处纷繁复杂之中的研究对象.

总之,历经千年的中国画,是应该取他人之“长”补自己之“短”,借助他者的眼光去获取本我的自知之明;还是应该自信自己的文化根基,坚守本我特性而包容西画优长?如果有一条道路是相对完美的话,那么它的形态又应该怎样?这是20世纪以来,中国画走进现代社会必须解决的问题和正在探寻的道路;也是全球化语境中文化认同危机下,再次警醒国民与艺术家的一个深远问题.但无论采取何种道路,中国画停留在原处和迥异于前身,都不是它应有的面目.

从现今社会交流之频繁的事实来看,如何在上述选择中找寻坐标、审时度势地保持清醒和敏锐,将是艺术创作者和评论者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乃至更长时间内不得不面临和思考的问题.故此,反观20世纪初的中国画走向,不但有利于我们认识和懂得历史,更启发着我们当下的生活和艺术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