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大学与中国足球

想到这个题目,缘于张鸣教授的妙语：“好几次记者问我,中国大学和中国足球,哪个更有希望?我都回答说,中国足球.”笔者以为,张教授说的是气话,也是真话.中国大学和中国足球确实“好有一比”,半斤八两,彼此彼此,处于低水平的运行之中.

表面看来,大学与足球风马牛不相及.可细细想来,如今的大学与足球（限于男足）真的有许多共同之处：都是“国家队”,用国家的钱养着,代表国家形象；都喜欢“踢检测球”,足坛的检测已见怪不怪,大学的检测一点也不亚于足球,考试是可疑的、论文是可疑的、成果是可疑的,几乎没几样东西是真的；都成了富人,你别看中国男足屡战屡败,可主力“败将”都是百万千万富翁,据说一个男足队员的年收入是全体女足队员收入的总和,大学也一样,共和国六十多年没培养出一个诺贝尔奖得主,却培养了一批先富起来的人；都没有尊严,中国男足脸皮厚,怎么骂都无所谓,“臭豆腐炖猪脚”也好、“利益集团的祭坛”也罢,怎么骂都无所谓,输了球啥事没有,照样找妞开房,大学呢,在教育精神和信念上出现了迷失,导致了人格矮化,媚俗、媚权、媚钱,有的集体卖笑,无论硕士博士,一手收钱,一手发货；都让人绝望,这些年来,无论足球还是大学,一样的“马尾穿豆腐――提不起来”.

中国大学和足球沦落到如此地步,到底还有没有希望?张鸣教授认为,唯一的出路是开放.诚哉斯言!发达国家的大学是人才的摇篮,值得我们好好学习.看看人家,我们就会明白,大楼、大合并、大扩招等并不是真正的大学,只有大师、大学精神、大学尊严等才是真正的大学；只有先学会做人,再学会踢球,才能“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开放无疑是大学和足球的重要出路,但当务之急必须解决“向钱看”的问题.现在的大学金钱太多,精神太少.讲课要课时费,搞科研要提成,有的钱多多干,钱少少干,没钱不干.坊间还有流行段子：一些教授摇唇鼓舌,四处挣钱,越来越像商人；一些商人现身讲坛,著书立说,越来越像教授.“教育‘潜规则’其实就是‘钱规则’”.“三十而立,就是三十两银子只能站着听课；四十不惑,就是四十两银子能问到没有疑问为止；五十而知天命,就是五十两银子能知道明天的考题等”而男足更是对钱情有独钟,有人问：“中国足球现在急需提高的是技术、体力、战术素养还是道德水准?”答曰：“这四种东西和赚钱有关吗?”

著名播音员韩乔生建议取消中国国家足球队,我举双手赞成!取消了,地球照样转.没有国家队,还有地方队；没有男足,还有女足.女足曾获世界亚军,以后如再参加比赛,让女足代替男足上场,也不致于“几十个人踢几十天就是踢不进一个球”.

可问题在于,中国男足可以取消,大学却是万万不能取消的.人才是立国之本,教育是立国之基.学校是国家的未来,大学是民族的希望.输球可以,不能输了下一代!大学还是要办的,而且一定要办好.大学办不好,中国就不能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原载2011年7月29日《杂

文报校园》本刊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