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的“中和”之中和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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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中和”问题又称“未发已发”问题.人的感情表现在外,符合了中的原则,便是和.掌握了中和的原则,天地万物便有其根据,天下可得到治理,人的道德也可达到圣人的境界.故中即是“未发”,和即是“已发”.

【关 键 词】朱子中和说中和旧说

【中图分类号】G4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3089(2013)09-0085-01

南宋孝宗乾道二年丙戌,朱子三十七岁.是年朱子有与张钦夫讨论中和问题之二书,一书自注云:“此书非是,但存之以见议论本末耳.”;一书自注云:“此书所论尤为乖戾.”牟宗三先生依此有自注之二书作为“中和旧说”,其余与此说相合的意见、观点,则作为旧说下之浸润与议论.为方便叙述与说明,本文亦采用牟先生的见解.

总括而言,朱子“中和旧说”包括以下三点意义:

“中和旧说”是围绕天命流行之体而展开的,是从天命流行之体的不息之际说未发已发.《与张钦夫书》谓:

人自有生即有知识.事物来交,应接不暇,念念迁革,以至于死,其间初无顷刻停息,举世皆然也.然圣贤之言,则有所谓“未发之中”,“寂然不动”者等所谓未发如是而已,夫岂别有一物,限于一时,拘于一处,而可以谓之中哉?

此信的主要论点,是以“天命流行,生生不已之机”为未发之中体,为超越的实体,为天理本真.由于天理本真随处发现,不少停息,而良心之萌蘖又因事而发见,所以,要致察这良心的发见而操存之,如此便可“贯乎大本达道之全体而复其初矣”.朱子所提出来的“天命流行,生生不已之机”,从宇宙本体论来说,即是未发的中体.然而,朱子此书实是从“天命流行之体”的气化不息之迹来说明未发已发.浑然全体,天理本真是寂然之本体;应物不穷,随处发现是发动而不已;这在辞义上已开始表示其所说的“天命流行之体”是寂感无间的一体而流,是从气化不息之迹来立论,所以书中也特别强调不是“别有一物,限于一时,拘于一处,而可以谓之中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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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封答《张敬夫书》中也有相同的意旨:

盖通天下只是一个天机活物,流行发用,无间容息.据其已发者而指其未发者,则已发者人心,而未发者皆其性也,亦无一物而备矣.夫岂别有一物拘于一时、限于一处而名之哉?即夫日用之间,浑然全体,如川流之不息、天运之不穷耳.

这几句话更明显的说明未发已发并非二物,而是无间的一体而流,正因为未发已发是“浑然无分段时节先后之可言”,所以便以著一时字、际字为病痛.以南轩所著中用“未发之前”的“前”字微有前后隔断气象,而以《中庸》著一“未”字,便是活处,而没一时的停住.

对朱子所提出来的“天命流行,生生不已之机”,牟宗三先生有自己的独到见解.他认为,此中体亦得曰天理本真,亦得曰本心或良心.此义理要点包括本体和工夫两个方面,就本体方面说,“天命流行”是从诗《周颂》“维天之命,於穆不已”而来的.此天之命於穆不已,表示其命令之作用,便是宇宙之“实体”,故可曰“天命流行之体”.有此於穆不已之天命,遂有万物之“生生不已”,故此“天命流行之体”,即万物“生生不已之机”,亦可说是一创造真机,或创生实体.就工夫方面说,要用一种逆觉体证的方式致察此本心或良心之发见,然后,操存之而不令放矢.牟先生认为这是儒家旧义及宋明儒的大宗和正宗义理,即所谓的纵贯系统.

以未发为性、已发为心,以体用释“未发”和“已发”,是朱子“中和旧说”的另一要点.朱子多次提到这一问题,如《答张敬夫》书所云:

盖通天下只是一个天机活物,流行发用,无间容息.据其已发者而指其未发者,则已发者人心,而未发者皆其性也,亦无一物而备矣.

在《答何叔京书》云:

若果见得分明,则天性人心,未发已发,浑然一致,更无别物.

可见,天性即是未发,人心即是已发,而未发由来的无穷见,已发是就大本之发处来说,“未发已发,浑然一致,更无别物”即是未发已发了无间隔,一体而转,未发是性是寂然之体,已发则是心是日用流行,未发借已发来体现,在已发之外别无所谓未发.因此,未发和已发之间不能用时间(“拘于一时”)或空间(“限于一处”)关系来界定.所谓“未发之前”或“未发之时”压根儿就是不存在的事,所有对未发的了解都必须借助于“已发”.

朱子“中和旧说”的第三个要点是他的“先察识后涵养”的工夫论.前面提到的《与张钦夫书》中,朱子说:

然则天理本真,随处发见,不少停息者,其体用固如是,而岂物欲之私所能壅遏而梏亡之哉?故虽汩于物欲流荡之中,而其良心萌蘖,亦未尝不因事而发见.学者于是致察而操存之,则庶乎可以贯乎大本达道之全体而复其初矣.不能致察,使梏之反覆,至于夜气不足以长存而陷于禽兽,则谁之罪哉?

因为中体从道德意义上说是天理本真,是良心,而天理本真随处发现,不为物欲之私所壅遏而梏亡,而良心萌蘖,亦未尝不因事而发见,所以朱子本此而说的工夫论,必然是致察此天理本真与操存良心.能操存才能达到发而皆中节的“和”.这里所说的“察”是察良心的发现,“操存”是存此良心而不令放矢.能致察而操存此良心,则良心、天理本真呈现,由此扩而充之,则可贯于大本达道之全.上文已提到,从未发已发来看,“未发”和“已发”之间不能用时间和空间关系来界定,所谓“未发之前”和“未发之时”压根儿就是不存在的事儿.所有对“未发”的了解都必须借助于已发,因而“危坐终日,以验夫喜怒哀乐未发之前气象如何,而求所谓中者”,非惟无意义,而且也根本不可能.既然只能从“已发”者来指其“未发”者,那么涵养和察识的关系也必须调转过来:不是先涵养后察识,而是先察识后涵养.朱子曾经说:“中和二字皆道之体用.旧闻李先生论此最详.后来所见不同,遂不复致思.”可能指的就是工夫论上的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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