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硕们工作得还好吗?

专硕就业到底怎么样,最有发言权的,是已经在职场上打拼的专业硕士毕业生们.

2009年开始读专硕的学生大多已毕业两年多了.今年,我们通过采访的形式,访问了来自9个行业,工作5个月至2年的20位专业硕士.从在读的专硕研究生,到成为已经有2年工作经验的职场人,相对于刚读研的时候,他们通常都有了比较清晰的未来.尽管资历、行业或者岗位不尽相同,但专硕能带给他们什么,差不多已经有了答案.

在面试了三四家单位后,冯可乐就选定了北京电视台.能进入中国最具影响力和竞争力的主流媒体之一,冯可乐比较满足,虽然9万左右的年薪,在扣了税和林林总总的保险之后,拿到手的并不多,但在薪资越来越缩水的媒体行业,这样的起薪,冯可乐认为可以接受.

作为一名媒体人,冯可乐算得上根正苗红.2011年,她已经从中国传媒大学南广学院毕业满一年.传统媒体行业受到新媒体的冲击,不仅是纸媒日渐衰落,以电视为代表的第三媒体也在经受网络媒体的冲击,电视行业人才的竞争趋于白热化.为了能在竞争中更有优势,冯可乐以386分的高分,考上了本校的新闻与传播硕士,继续攻读电视新闻采编方向.那年也是中传首届招收新闻与传播的全日制专业硕士,共设7个方向,其中根据方向的不同,分属于不同的学院,每个方向大致招收10～15人不等.那一年的同学中,像她一样已经有工作经验的有3个人.

读专硕的头一年,冯可乐和其他同学基本上都是跟学硕的同学一起上课,课程上只有一门不同.这也是社会各界对专硕存在质疑的一点：尽管各高校均出台了专业学位研究生的培养方案,但由于学制、专业性质及师资力量的差别,专业硕士的发展情况参差百态.尤其是对于不少应用性较强的学科来说,实现专业硕士和学术型硕士的差异化培养并不容易.

实习是专硕培养必不可少的一环,导师在研二时为大家联系了电视台、电台等媒体,供学生自行选择与争取.在这点上,冯可乐比其他同学先迈出了一步.研一,冯可乐看到了央视新闻频道招实习生的启事,她一个人跑到央视大楼面试,顺利获得了实习的资格.随后的4个月,她每隔2天就倒腾4次地铁,花近百分钟往来于中传校园和“大裤衩”间,参与台里策划、选题、采访、拍片子等工作.偶尔实习和研究生课程发生冲突,导师也十分理解,愿意让她去实习.后来,在北京电视台面试时,不管HR是让她撰写影视剧推介还是策划节目,或是拍摄电视片,她都已经驾轻就熟,很快就从一众求职者中脱颖而出.

彭冲人力资源专家

新闻传播学作为一门偏实践性的学科,不管是强调“结合市场需求”的专硕,还是重理论研究的学硕,第一步都是“贴近实际”.从这个意义上说,新闻与传播硕士是非常贴合传媒行业的用人需求的.

冯可乐毕业后进入电视台,能力毋庸置疑,但也不能忽略高校实力和名气的影响.虽然传统垂直媒体式微,但是它们的根基犹存,尤其是那些实力雄厚、有一定历史的媒体,在招聘时已经形成了一套录取标准,以上海浦东电视台为例,基本都是复旦、中国传媒大学这样的名校毕业生,那么在招聘新员工时,也会更青睐来自这些学校的学生.而且名校的资源有一部分就是实习基地资源,这直接影响着学生的实习质量和就业方向.

我没有统计过传媒行业从业者中研究生的比例,就个人观察而言,目前比例不算高,或许和曾经的新闻硕士理论性太强有关,但现在这种情况也在慢慢地发生变化,因为新媒体的冲击、移动互联网的普及,传统媒体需要求变,新媒体又要面对你死我活的竞争,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工作后又回炉读研了.

2013年6月,在校园招聘会上,艾华连同32位本科生、8位硕士生,一起被招入这家央企.5个月后,算上艾华,只剩下14人,而她至今没有定岗.不过她并不担心,“领导找我谈过,说我的工作表现属于整批人里靠前的,留下的机会很大.”

艾华的信心建立在这5个月的表现上.她的直属领导在给新人派任务时,喜欢将他们分为几个项目小组,人员配置一般是2～3个本科生和一个研究生.领导不会指定谁是项目组的“头儿”,而当项目推进的时候,本科生会不知不觉地依赖艾华等研究生的意见,“他们提出想法的时候总会看看我,用那种‘行不行?’的眼神.”事实上,艾华和本科生在工作中的差别是显而易见的.艾华在项目中扮演了统筹管理的角色,召开小型会议,列出主要事项和推进日程,安排其他新人负责执行层面的工作,做得有声有色.“这些工作在读研时都有涉及,所以驾轻就熟.”

艾华是这批新人中唯一一名专业硕士.虽然西南财经大学的经管类毕业生在就业方面口碑不错,但近年来金融行业因为收入高、福利好、精英密集且社会优越感高,人才竞争愈发激烈,艾华在2011年报考了中国人民大学的金融硕士.“对我来说,想要拥有更强的竞争力,必须读名校,提升自己的学历.”

2011年,中国人民大学首次开设金融硕士,是年共招收了120人,以至于其中有一半学生要在人大的苏州学院上课.尽管招生数量庞大,但学校的教学质量并没下降.和其他专硕学硕“混搭”授课不同,人大的金融硕士和金融学硕士已经分开上课,并且在课程设置上,学硕更偏重于理论,专硕则会开设案例分析等实践性强的课程,学硕的导师和学院外聘的专业人员也会定期为专硕学生上课.

实习是专硕培养的重要部分,其中在什么单位实习何种岗位,是极其关键的一环,它将直接影响学生择业的方向.研二实习期间,艾华在一家咨询公司做管理实习生,“我算比较幸运的,我的同学大多选择去金融机构实习.做一些写报告、从网上搜索素材的工作,跟学校老师布置的作业差不多,因为对在读的实习生来说,公司也不会放手让你去做一些决策上的事儿吧.”艾华认为经管不分家,管理方面的经验能拓展金融视角.对于坊间“研究生阶段的实习是本科实习的延续,没有实际意义”的看法,艾华并不认同.“本科实习基本上是老师领着,在公司里走个过场,没机会,也没能力接触企业的工作,老师也不会对这方面有过多的考核.”而在研究生实习期间,艾华经过一年的理论和案例学习后,已经初步具备了处理实际金融问题的能力,实习单位也以正式员工的标准分配任务和考核.4个月的实习经历为她在公司的工作打下了基础.吴晓求全国金融专业学位教育指导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人民大学校长助理

现代金融结构正在发生深刻的变革,催生了对金融人才的需求.要让金融专业硕士走向职业化,必须组建一批实践基地,而学生在实践能力方面训练应保证有3～6个月时间.

十八届三中全会作出的《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指出,要完善金融市场体系,扩大金融业对内对外开放.这意味着,金融硕士的教学必须注意国际性与中国元素的结合.我本人不赞成两个极端：一个极端是,全面照抄照搬美国欧洲的课程；另一个极端是,仅仅讲授我们本土的东西.我们需要学习发达国家的经验,要学习现代金融学知识体系和理论范式,但全盘照抄、照搬不行.我们也反对仅仅介绍本土的传统,讲一些传统落后的知识、理论和方法,排斥现代金融学中成熟的理论、方法.要把两者很好地结合起来,因为我们最终是要解决中国的问题.

吴莹在同学里有个新外号：程序媛.

程序媛是近年兴起的一个网络流行语,与程序猿相对,指的是编程写代码的女程序员.在这个阳盛阴衰的行业,程序媛的出现无疑是行业现状的一种平衡.2012年研究生毕业至今,吴莹在武汉神州数码做测试超过1年,几乎每天都要和代码打交道.拿着每月7000薪资的她,在武汉这个消费不算高的城市,生活算是十分滋润了.

在吴莹本科毕业的2009年,金融风暴余威犹存,她在武大、华科等高校的校园招聘上摸爬滚打,2个月下来,仅有两家小规模的机械设计公司愿意提供offer,职位是最基础的物流专员.权衡之下,吴莹报考了上海同济大学物流工程的研究生,却遗憾地与初试分数线擦肩而过.在当时,虽然过了国家分数线,但想要调剂到A类地区的重点大学还是希望渺茫的.但那一年,正是全日制专业硕士全面招生的时候,吴莹得到了同济大学校内调剂的机会.与当时很多人对专硕持怀疑态度不同,吴莹很快就决定读专硕,“不想再复习一年了,而且学校承诺说工程硕士跟工学硕士的授课内容是没差别的,所以就服从了调剂.”

从学制上看,同济大学的软件工程硕士与学硕同样是两年半.让她印象深刻的是,除与学硕一起上的基础课程外,学校特别邀请了IT企业中的软件工程师来教授一门专业课.这些IT界的资深人士从来不带课本,而是从自己实际工作经验出发,配以精美的PPT,让吴莹和她的同学们了解目前IT行业的现状和趋势.

与其他专业相比,计算机学院的实习机会要多得多,因为大多数老师手上都有项目,有的甚至开办了自己的公司,让学生一入学就帮自己做项目是常有的事儿.吴莹在学校给导师做了一年项目之后,在学校的联系下,赴上海张江园区某IT公司实习.虽然各IT公司的工作侧重点不同,尤其是测试工作,不同产品用到的测试环境也不同,“但这样的实习经验还是很有用的”.

在毕业前,有数十家企业陆续来到学院举行宣讲会,吴莹面试了8家企业,顺利拿到了5份offer,最终选择了武汉的神州数码.如今,吴莹已经独立负责公司的项目,比同时期一起进入公司的同事升职快得多,但她并不认为硕士学位是升职的必要条件,“入职时,本科和硕士也是一半一半的比例,我们做的工作都差不多,硕士的薪资会高一些,企业也不会完全倾向哪一边,更多的还是看个人能力吧.”正是这样的认识,让吴莹能找到自己在沟通与协作上的优势,并将其发挥出来,短短两年,她已经开始独自负责项目了.

彭冲人力资源专家

在吴莹身上有一个有趣的数据对比,2009年,她拿到了2份offer；2012年她面试8家企业,就拿到了5份offer.从大环境上说,2012年中国已经走出2008金融危机的影响,就业市场正在回暖,而且正在起步的物流行业和已经成熟并在不断壮大的IT行业,两者的就业环境是相差较大的.从个人来说,IT行业发展到现阶段,技术上的要求是节节攀升的,所以企业在招聘时更青睐高学历者.

面试时,我不看应聘者读的是专硕还是学硕,只看能力和经验.但往深了说,研究生的能力和经验怎么来?只能是通过实习和做实实在在的项目得来,而这恰好是专硕培养的侧重点.不过,就面试的情况来看,学IT的学硕和专硕在理论和能力上的差别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正如吴莹所就读的同济大学计算机学院,很多导师手上都有项目,无论是学硕还是专硕,理论和实践的培养都是双管齐下的.

李鹏贵已经在银行的法律事务部工作了1年,作为银行的法务,他每天的工作内容主要是审核银行的合同,然后签字、盖章.原本这家银行法务职位倾向在律所里招一个经验充足的人,但当时这个职位的人刚刚离职,他的一个领导也很有魄力,“一来是银行的要求也不算特别高,二来可能看我是上海交大法律系的研究生,加上一定的实习经验和个人能力,就为我开了绿灯”.

李鹏贵读的上海交通大学,在法硕的培养方面确实是有一定口碑的.首先,法学硕士与法硕的学制都为3年,比起一般专硕1年理论学习+1年实习的模式,弥补了跨专业学生打基础时间不足的缺点.李鹏贵也曾心里打鼓,研一12门基础课,以及到研二分方向之后,选了同一导师的学硕和专硕,上的也还是一样的课程.“上的课都和学术硕士一样,每年交18000元的学费,又没有奖学金,当时怀疑过专硕的含金量.”转变发生在研二下学期,学校为专硕设置了实践性很强的课程,让他们观摩律师事务所的法律谈判,还将一些正在进行中的案子拿到课堂上,让同学们互为控辩双方,然后再与实际的案件推进情况作对比,将理论和诉讼现场以及控辩的身份融合在一起.李鹏贵对此感到新鲜和满意.

研三,李鹏贵先在上海金杜律师事务所实习了3个月.他说：“实习其实就是打工,在律所可以参与到案子里,去收集资料、跑流程等,虽说是很基础的工作,但对律所的工作也有了初步的了解.”之后,他又去了上海商飞客户怎么写作有限公司做法务,主要是审查合同,也会跟着部门外出洽谈.半年的实习让他收获颇丰.

因此,当面对法硕在求职中“被歧视”的问题,他的看法务实而又清晰：“一切的区分,就是个人能力,其次是你选择的工作单位.”像他去面试过的一些大企业,如中国移动,在面试中会表现出对专业程度要求较高,如是否通过了司法考试、专业的积累程度以及案例分析能力等,但从来没有简单粗暴地用“你是法律硕士还是法学硕士”这样的理由来区别对待.“就我接触过的律师事务所来说,他们对这个也看得很开,反倒是会看重你的本科,比如有的事务所专做知识产权保护或者上市方面的东西,就会更喜欢本科是理工专业和经济类专业的,因为和他们的领域有交叉.”李鹏贵也接触过一些事务所的资格老的律师,他们青睐本科是法学专业的求职者.在李鹏贵看来,这属于他们的个人观点,并不是整个行业的常态.“但这种担心也有道理,现在很多学校招收的法硕学生过多,如果学制又是2年,只在学校上一年的课就开始出去实习,很难保证有多强的专业技能.”

张曦职业顾问

法律硕士曾因招生过多、就业难饱受争议.从目前的情况看,法律硕士（无论是法学还是非法学）的就业情况已经大为好转.从公开数据来看,法律硕士在投行（此处特指外国投行）的收入是最高的,其次是咨询公司和欧美大型律所,然后是大型垄断国企,接着应当是大型跨国公司（包括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和外资商业银行）、商业银行总行、内资顶级律所和国内证券公司,往后是房地产公司,再往后应该是地方国家机关和商业银行分行,最后应该是国家公务员和一般律师事务所.李鹏贵所在的就是商业银行分行.

每个行业都有不同的要求,在此以四大会计师事务所（普华永道、毕马威、安永和德勤）为例.“四大”每年在校园招聘中都比较吸引眼球,一来公司名声不错,职业发展路径比较明确,二来提供的就业机会实在不少,而且“四大”的确如宣讲中所说的不限专业,这对于想进入商界的人来说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公司的核心部门还是业务部门和财务部门,法务部门还是比较边缘化的.关于四大的全面介绍,大家可以从网上方便地搜到一篇《冷眼看四大》的文章）.“四大”与律所一样,都是培养专业人士的,不同的是一个培养会计师,一个培养律师.“四大”相对律所而言培训比较完善,而且工作方式还是以大家合作为主,律师还是个“单人项目”,即便有合作也多是纵向的.

4年前,为了在门槛越来越高的教师行业中拥有竞争力,Alice选择了考研,但在专业硕士调剂名额面前,她轻松不起来：专硕实行全自费制度,两万多元的学费支出,对她的家庭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但是没有办法,现在一些重点初中对老师的要求都必须是硕士以上学历,何况是高中.如果想进入一线城市的学校,还得有重点大学的硕士学历.”

入学后,Alice发现,压力大的不仅是她.这一次调剂,对30名学生来说是继续读研的机会,但对学校而言则颇为头疼：教育硕士作为新增设的专业,师资没能配齐,新招了30名专业硕士,但导师还是原本的5个,这5位老师要带包括学硕、专硕在内的近50名学生.Alice说,当时导师们也对这样的安排感到很无奈,毕竟精力有限,整个研一下来,导师连自己带的学生都认不全.

这种拥堵的压力感也蔓延到了实习中.

在同一时间,学校还要安排大四的本科生实习,所以将专业硕士学生的实习问题留给导师自行解决.一开始,导师们决定让学生自己去联系学校,“听到这个消息,我和很多同学都觉得完全没希望了.”因为一般来说,研究生去初高中实习,要高校与中学达成共同的合作意向.中学要对自己的学生负责,如果接收“零散”的自行联系的学生,真的出了问题,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由研究生自己去找实习,十有是失败而归,这对整个专硕的培养将是毁灭性的.在了解到学生的担忧后,导师们最终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把各自的学生都推荐进了高中实习.

带着半年的班主任实习经验,以及华中师范大学的硕士学历,Alice如愿与广东的一所高中签约,一下子就带了两个班的数学课.现在,Alice为了更好地发展,已经在2013年年初辞职去了深圳,在一家私立中学代课.“私立中学很累,薪水也没有外人想象的多.我打算参加深圳教师编制的统一考试,这样就有机会进入公立的中学了.”私立中学本就有着激烈的竞争,教师都是评分上岗末位淘汰的制度.边上班边复习待考的Alice,每天除了不停地备课,还要小心翼翼地处理学生问题,“说深了怕学生有情绪,说浅了又没有用.”但好不容易读了研究生,能从事热爱并擅长的工作,她还是愿意追求下去,“多付出一分,总会有收获的.”

黄荣盛深圳某高中人事部主管

Alice和绝大多数学习教育类专业的同学一样,考研的原因就是为了具备当老师的资格,进入中小学、大学的学历门槛在那儿摆着.所以,对希望当老师的同学来说,基本上不存在“该不该考研”的问题,只是什么时候考,考什么专业的问题.以前,我们招聘时会更留意有了教学经验再去考研的老师,因为教师职业是一项实践性非常强的工作,不但需要教师具备专业的基础知识,而且需要在教学实践中不断总结获取一线教学经验.从教师职业的特点上讲,更重视实践的教育硕士比传统的教育类学术型硕士更符合学校的要求.Alice读研时面临的找实习学校的困难是普遍现象.因为师资调配、实习基地有限,很多学生的实习时间短,导师教导得也不够,质量都打了折扣,课也上了,学生也带了,但实习的学生获得的教学经验并不多,这一点我和来面试的学生聊两句就知道.教育类专业比起其他专业,需要更多更深入的实践机会,毕竟是一门直接和人、和下一代打交道的学科,马虎不得.

外国也有专硕吗?

西方很多国家在专业学位教育上起步较早,发展非常迅速.

美国是世界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最发达的国家.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层次与学术型研究生学位层次对应,也分为专业硕士和专业博士两个层次.

到20世纪90年代,美国专业硕士学位获得者的比例已占整个硕士学位获得者人数的55%以上.哈佛大学2001-2002年度授予学位总数为6791个,其中学术型学位2438个,占36%,专业型学位4353个,占64%.从美国社会来看,很多行业把专业硕士学位看做是进入行业、个人发展提升的重要依据,尤其在工商、教育、工程和护理等领域.

英国硕士和博士层次也都按研究型和专业型两个导向来培养.根据英国教育统计机构的统计数据,2003年至2008年期间,英国每年授予的课程型研究生（Postgraduatetaught）学位数占授予研究生学位总数的比重平均为75%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