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基础教育国家统一课程大纲改革

点赞:6313 浏览:20538 近期更新时间:2023-12-26 作者:网友分享原创网站原创

摘 要:澳大利亚全国所有学校将从2013年起全面实施基础教育国家统一课程大纲,此次改革是一次重要的课程体制改革.文章从改革的背景出发,具体分析了改革的必要性,详细介绍了大纲的制定工作及其特色,并指出了在实施中将面临的挑战和困难.澳大利亚教育改革的一系列思路和做法值得我国在教育改革的过程中学习和借鉴.

关 键 词:澳大利亚;基础教育;课程大纲

澳大利亚全国基础教育国家统一课程大纲的发布是其教育史上重大的课程体制改革举措.发布之时恰逢笔者在澳大利亚访学,这一事件引起了笔者的关注.

一、澳大利亚国家统一课程大纲的发布背景

为将澳大利亚教育提升至世界级水平,澳大利亚政府积极致力于教育改革.2010年3月1日,时任澳联邦政府副总理兼教育部长的吉拉德发布了澳大利亚百年来首部全国统一的基础教育国家课程大纲(以下简称“国家课程大纲”).该大纲将成为规范其中小学数学、历史、科学、英语等科目的法定文件.各州及领地从2011年起便逐步遵循该大纲所规定的教学计划组织教学,至2013年,全澳学生都将在此统一课程框架下学习.这将对所涉学科教育的发展产生非常重大的影响,关系到澳大利亚基础教育今后的发展方向.澳大利亚“国家课程大纲”的发布是时任总理陆克文“教育革命”的一项核心策略;是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的国家重大改革之一;是澳大利亚历史上的一个重大事件.[1]

(一)旧有的教育管理体制受到挑战

由于历史原因,澳大利亚法律规定,教育管理是各州和领地的权力和义务,因此形成了各州和领地间各具特色的教育体系[2].然而,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对这种地方拥有法定权责的管理体制的批判也愈加严厉[3].90年始,各州政府部门在管理上简政放权,强调学校的自我管理,校长被赋予运作课程自我管理机制的重任.此后,澳大利亚掀起了中小学课程改革运动,近二十多年来的教育改革浪潮正是从突破州集权的体制开始的.

(二)历届政府对大纲制定工作的重视

新近一轮的澳大利亚基础教育课程改革是围绕“国家课程大纲”进行的.早在上个世纪70年代初,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就成立了如社会科学委员会、全国英语教学委员会等机构,用以协调联邦和各州及领地政府间的课程管理工作.1975年成立的“课程发展中心”更加表明了联邦政府在课程领域的掌控意图.1986年“国家课程大纲”进入计划操作阶段.1993年6月,随着“国家结果指标”和“课程概况”编写的完稿,该大纲基本成型.[4]

澳大利亚历届政府都十分重视“国家课程大纲”的制定工作.霍华德政府曾于2004年提出教育改革方案,但遭到了各州及领地政府的拒绝.2007年1月24日,赢得大选的陆克文用行动证明了对“国家课程大纲”的重视,他在上台后数周就任命著名教育学家、墨尔本大学的麦克高教授为“国家课程委员会”主席,领导制定工作.2008年4月,“国家课程委员会”成立,标志着此项工作的正式启动.2009年秋天,澳大利亚国会通过了一项法案,将联邦教育经费与“国家课程大纲”的实施及统考进行挂钩,为“国家课程大纲”的出台拉开了序幕.正如在墨尔本的一所教育支持机构的执行主席曼恩所说,“遇到了一个好机会”.[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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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国家统一课程大纲改革的必要性

全球化背景下课程体系改革的推动

进入20世纪后,经济全球化对教育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世界各国纷纷进行课改,而且改革的力度不断增大.在国际课程改革大趋势的推动下,澳大利亚政府努力实现在《澳大利亚年轻人教育目标墨尔本宣言》中的承诺:“澳大利亚课程将使所有年轻的澳大利亚人,不论其社会、经济背景或他们就读的学校怎样,都具备在全球化的世界里竞争的基本技能、知识和能力”,并认识到澳大利亚的教育需经历从观念、态度、内容、形式、技术、方法等方面的彻底变革来顺应客观的必然.另外,澳大利亚的教育产业是其经济的第三大支柱,海外学生每年为澳大利亚的国内生产总值提供至少150亿澳币的收入.因受到经济全球化浪潮的影响,教育产业在留学生生源、跨国教育质量等方面面临日益激烈的国际竞争.很明显,作为教育改革核心部分的课程改革自然应该率先实施,通过课程改革来进一步实现教育目标,增强教育的国际竞争力.

(二)整个社会生产生活变化的需要

长期以来,澳大利亚各州独立负责制定本州的中小学课程.因此,各州之间的课程设置与教学内容都不尽相同,各州及领地之间的教育水平参差不齐,学生的阅读、算术、科学等学科成绩差异很大;据报道,澳大利亚每年有8万多由于父母工作变动而需要跨州转学的学生[6],各州之间的课程差异使转学生难以适应;另外,非英语母语的移民学生的增多等现实问题使各自为政的局面难以维持.整个社会生产生活的变化急需结束分而治之的局面.

(三)课程自身发展的需求

过去30年间,在知识领域的学习和教学方法的运用等方面的不同意见皆引起澳大利亚各州在国家层面上的激烈争论.首先,在课程内容方面,由于各州课程标准的多样化,很容易遗漏对一些必要知识的学习;相关学科之间的知识整合不够,造成了课程内容的严重超载;教学内容充满了晦涩的术语,有时就是教师也难解其意.其次,在教学方法方面,围绕如何教授英语与历史的讨论不断升级,最终爆发了所谓的“读写战”与“历史战”.“读写战”是指在2005年,由一项阅读调查引发的对应该使用何种阅读教学方法的争论,当时一方倾向于使用“看字读音”教学法,而另一方坚持认为当前的主流方法“整体语言”是正确的.“历史战”的争论则集中在对欧洲殖民的解释以及它对原住民的影响等方面[7].最后,在考核方面,全国也没有设立统一的标准,不利于学质量的比较和提高,也不利于大学的录取工作.近年来,这一系列日渐激烈的争议和分歧,更加坚定了澳大利亚政府对基础教育课程的基本规范和质量要求进行统一化课改的决心.


(四)学生家长对课改的不满

2003年的《家长和社区对基础教育的态度》调查报告显示,在对“基础教育面临的主要问题”中,选择“国家课程标准的重要性”问题的比例为83.3%.这说明家长和社区对国家课程大纲重要性的认识要高于一些其他的认识.另外,调查结果也显示,在2001年至2007年间,对学校工作表示满意的家长比例下降,近6成的家长认为“课程的质量和内容需要提高”.显然,澳大利亚家长对课程大纲重要性的认识和对学校满意度的降低成为大纲改革的另一推动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