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冲突理对正确处理我国社会矛盾的

［摘 要 ］ 我国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进程中,面临纷繁复杂的社会矛盾,如何正确处理我国社会矛盾,社会冲突理论给我们转换思维提供了启示.对我国社会矛盾的关注应将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结合；对我国社会矛盾的处理应从“解决”转移到“协调”；正视社会矛盾的正功能,建立社会安全阀机制,推进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进程.

[关 键 词 ］ 社会冲突理论；社会矛盾；社会安全阀；正功能

［中图分类号］ D669.8［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1008—1763(2012)01—0133—04

社会冲突理论是西方社会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和马克思主义矛盾学说一样,以促进社会有序发展为目的,直面社会矛盾、社会冲突,承认社会冲突是不可避免的客观存在.社会冲突理论对冲突的内涵有界定,从外延上讲,冲突涵盖了社会管理下的社会差异、战争状态下非和谐的社会秩序.虽然社会冲突理论有其历史局限性,但在怎样认识社会冲突问题,如何化解社会冲突等方面,他们提出了许多有价值的观点.借鉴社会冲突理论的积极成果,对于我们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正确认识与处理当前我国社会矛盾与冲突,不乏启示意义.

一、对我国社会矛盾的关注应将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结合

1．社会冲突理论注重对冲突进行定量分析

社会冲突理论者从如何维护社会生活稳定有序的意义上,为了尽可能地把冲突程度控制在最小值,他们注重对社会冲突进行程度上的分析.社会冲突理论研究了冲突的特征,提出强度、烈度、频率、暴力度、情感激发等概念,对冲突程度作了较明确地规定,并就引起冲突的各种变量之间关系进行了具体分析,为在具体经验背景下,人们如何应用和操作以缓和冲突提供了依据.最先提出“冲突强度”和“冲突烈度”两个重要概念的是社会冲突理论的代表人物之一达伦多夫,“冲突强度”反映的是冲突的各方面的能量消耗以及冲突各方卷入冲突的程度；“冲突烈度”则反映了斗争各方面用来追求他们利益的种种手段.达伦多夫认为“相对剥夺”“社会角色分化程度”、“社会流动”和“组织化程度”共同构建了一个有机变量系统；它们的相互作用对冲突强度与冲突烈度起着重要影响.另一位社会冲突理论的代表人物针对冲突的类型和功能,主要探讨了参与冲突各方的情感激发程度.科塞区分了社会冲突的两种基本类型：一种是现实性冲突,指为达到特定目标而指向冲突对象的对抗行为；另一种是非现实性冲突,指向冲突对象的发泄敌对情绪而不含有明确目的的行为.科塞认为冲突的激烈程度与问题的现实度存在正相反的关系,就是说,引发冲突的问题愈具现实性,此冲突本身的激烈性愈弱；引发冲突的问题愈具非现实性,此冲突因更多感情的渗透,其激烈程度表现得愈高.［1］

西方社会冲突论者虽然没有从质的方面对冲突进行区分,但他们在量的方面对社会冲突进行了探索,拓宽了冲突的范围,并加深了对冲突的研究.从另一个角度上讲,我们可以通过找到控制冲突的有效途径,科学利用冲突.为我使用.

2．我国国内当前的社会矛盾应重视量的把握

发展了马克思的社会矛盾理论,区分了两类矛盾,对两类矛盾的关系有认真的思考,认为人民内部矛盾归根结底来源于社会基本矛盾,这些认识对开始进行社会主义建设时解决社会冲突具有指导意义.但是,那时党和对社会主义建设后经济利益在人民内部矛盾中的作用认识还不充分,对人民内部矛盾的认识参照系更多地从政治范畴和思想范畴去考虑,而忽视了人民的经济利益的因素,表现在人民内部矛盾的处理和调节上忽视使用经济手段.“把毕生的心血献给了中国人民,一切以人民的利益为出发点和归宿”.［2］认为必须尊重个人现实利益,共同富裕作为人民群众根本经济利益关系的体现,构成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重要内容.虽然社会冲突理论在见解和方法上具有根本的误区和缺陷,但社会冲突理论依然具有许多合理和可借鉴之处.例如,西方学者从社会冲突的“量”的视角,考察影响社会冲突强度和烈度的变量,分析变量与社会冲突关系,求证社会冲突的发展等等,这对我们分析现实社会生活中的非本质社会冲突具有参考价值.

随着我国改革不断深入,经济获得飞速发展,但是在发展的进程中也不可避免地也出现了一些社会矛盾与冲突,有些矛盾甚至非常复杂.虽然我国转型期的这些社会矛盾发生了新变化,社会矛盾呈现复杂多样的态势,物质利益在矛盾冲突的作用中表现得愈来愈突出,在矛盾表现的类型上,突发性、群体性、事件性的矛盾愈来愈突出.这些矛盾与冲突大多数属于现实性的非对抗性的.比如,由于国家公务人员的行为欠规范而导致的社会冲突、由于收入差距逐渐拉大而导致的社会冲突、由于缺乏有效保护弱势群体利益的机制而导致的社会冲突等等.根据科塞的观点,上述当前我国发展中面临的社会冲突,都是针对某些具体社会问题和矛盾引发的现实性冲突.从社会冲突的性质来看,这些矛盾和冲突是非对抗性质的,冲突群体之间的关系并不是水火不容的对立关系,他们之间更多地是一种利益协调关系.如果能够正确认识这些冲突的性质,通过合理的方法进行处理,将会防止某些习惯势力或顺应行为窒息了人们的创造力,阻止社会系统的结构僵化,从而促使社会活力的焕发,促使社会进行新的整合,促进社会的稳定发展.如果我们对这些社会矛盾的性质判断不当,仍然坚持期望过去那种通过思想行政压制、意识形态整合的方法去处理社会矛盾,将不利于当前社会矛盾的处理；过去那种矛盾处理方式重视社会矛盾阶级属性的界定,忽视社会矛盾量化的分析,会造成社会矛盾处理的泛化和越界.有的社会矛盾可能只是心理问题而泛化为思想政治问题而上纲上线“戴帽子”；有的社会矛盾可能是经济利益问题引起的而用的方法去处理,结果造成更大的社会冲突.更有一些社会矛盾因用过去的方法难以解决,新的方法还未建立,以致错过解决的时机,其结果很容易酿成社会震荡.

社会冲突论者认为,社会利益的不平等是社会冲突的内在根源.同样,我们要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而利益关系和谐应该是我们社会和谐的核心.当前,物质利益差别是产生我国社会矛盾的直接原因,由于不能很好地协调不同群体和各个阶层之间的利益关系,“利益冲突”直接导致社会矛盾和社会冲突的现象也日益增多.正确处理这些矛盾与冲突归根到底就是要妥善协调好各种利益关系.因为这些社会矛盾与冲突都属于人民内部矛盾的范畴,是同一性质内部的社会矛盾.搞清楚了这一点,才能避免重蹈“阶级斗争扩大化”的覆辙.

二、对我国社会矛盾的处理从“解决”转移到“协调”

社会冲突理论的价值,不仅在于对现实的各种冲突通过某些变量作定量分析,而且还在于就如何化解冲突,他们从机制上做了不少探索.这些对于处理当前我国的社会矛盾,可以提供有益的借鉴.

1．社会冲突理论注重对冲突的制度化机制和调节机制的设计

为了找出解决冲突的最佳方式,科塞从引发冲突的直接原因的“导火线”为切入点,分析解决冲突的机制.科塞认为,包括不满情绪在内的敌对情绪首先都是从社会系统的运转中产生出来的,这种“微小因素”如果在萌芽状态上未及时加以消解,就会形成破坏社会系统正常运转的压力,如果压力超过这个社会系统能忍受的限度,这个社会系统将会瓦解.为了避免这种情形的发生,社会需要建立“安全阀”机制.“社会安全阀机制”是指一种社会习俗或社会制度,能为解决社会冲突提供某种手段和方法,为社会群体成员发挥“安全阀”一样的功能.这个“安全阀”机制能够消除社会群体之间平时淤积的敌对和不满,这种敌对和不满还能够通过“安全阀”宣泄而得以消除,这样,社会群体的生存环境得于和谐,社会群体之间的社会关系得于维护和保持.所以,科塞认为,社会冲突下的“社会安全阀”犹如工厂里的锅炉上的“安全阀”,它既不破坏整个结构,又可以排泄猛烈的蒸汽.因此,科塞认为“社会安全阀”发挥了以下功能：一种是社会减压功能,也就是减轻或缓解社会冲突下群体之间的敌对情绪；二是社会报警功能,就是社会管理者或统治阶级通过“安全阀”可以观察明晰民情,估摸社会群体冲突的程度；三是促进社会整合,也就是冲突促使社会群体发生分化,分化的群体之间走在一起,固化成群；四是社会创新功能,就是冲突强化了社会群体之间的碰撞,激发了维护社会群体秩序的新规范、新制度,发挥了激发器的作用.［3］总之,社会系统中的“安全阀”为社会系统中发生群体冲突宣泄找到了一个稳定的机制,这个机制平息了群体的不满、敌对情绪,转移了矛盾冲突,避免了社会激烈震荡.

达伦多夫则主张,为消除暴力性冲突,减少暴力程度,需要进行“冲突的制度化调节”.所谓“冲突的制度化调节”对策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第一,坦诚冲突存在的既成事实,明晰双方对冲突解释的权利,也即达成共识；第二,冲突各方协商建立解决冲突的仲裁、调停机构；第三,冲突各方协商确认建立协调各方关系的游戏规则.但是,社会冲突论者反对通过暴力来诉讼冲突,主张通过理性的沟通协调来解决社会冲突,依据这样的主张,他们就如何化解社会冲突,设计调节机制,把冲突尽量削减在萌芽状态时,这就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由于压制而导致冲突的膨胀,降低了冲突发生破坏性作用的概率.

2．借鉴安全阀机制,协调当前我国各类社会矛盾

以往我们强调要严格地区分敌我和人民内部这两类矛盾,但具体如何划分,既缺乏明确的标准,在实际操作中也缺乏有力的措施,正确“解决”两类矛盾就很不现实了.尤其当前社会矛盾的错综复杂,引起社会矛盾既有经济上的根源,又有思想、体制的根源,更需要我们采取经济、行政、法律、思想教育等多种方法综合协调各类社会矛盾.为此,处理改革时期人民内部矛盾的总原则是：“按照统筹兼顾的原则来调节各种利益的相互关系.”［4］但要把经济手段放在首要的位置.协调利益的关键是要努力寻求利益平衡机制,建立有效的制度,通过以理性合法的手段,妥善协调社会各阶层之间的利益关系,努力缩小社会阶层之间的利益差距,使不同利益群体都能在改革中实现自己的预期,人人都能分享到改革发展的成果,使不同的利益主体都能获得自己的正当利益.

为了避免人民内部矛盾以对抗形式出现,可以借鉴社会冲突理论,建立“安全阀机制”,在社会系统运行中出现人民内部矛盾日渐尖锐,产生类似件之前,通过“安全阀”机制,协调各方利益,转移矛盾焦点,平息矛盾冲突,达到社会和谐稳定效果.如通过进一步发展社会主义政治,开辟多种经常性和制度化的利益表达渠道,建立可操控的、规范制度的、公平合法的政治机制,回应社会群体的利益诉求,缓解社会的紧张,消解社会的冲突.这里,社会主义就发挥了重要的“安全阀”作用.尤其是当前我国处于社会转型和社会分化的过程中,多元化社会诉求不断涌现,这种诉求传统的公共事务部门管理鞭长莫及,私人部门又刻意回避,不愿介入,多元诉求长期得不到回应,群体情绪势必积聚,结果影响社会和谐稳定.这种情况下,如果公共权利继续介入社会领域,代替社会组织作用,窒息社会组织发育成长的空间,阻挠社会组织参与社会公共管理,很容易造成多元社会诉求和冲突都指向公共权力,使其成为矛盾焦点.其实,作为社会联系与社会整合的平台,社会组织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满足社会多元诉求,协调各种利益关系,缓和社会冲突.当然,需要指出的是,这类组织必须置于国家的法律和政策框架之下,否则,社会组织非但不能发挥消解社会冲突、协调稳定社会的正向作用,反而会引起激发社会矛盾、搅乱社会秩序的反向作用.

三、构建和谐社会是一个不断化解社会矛盾的过程

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是一个系统工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碰到不少发展中的矛盾,如何正视这些矛盾,并不断化解矛盾,直接关系到能否顺利推进构建和谐社会的进程.

1．社会冲突理论比较辩证地看待冲突,承认冲突的正功能

虽然社会冲突理论主张冲突具有正负功能,但毕竟代表的是资产阶级的利益,他们强调的社会变迁也只是改良性的局部社会调整,即使他们关于安全阀机制的探讨也不过是为资产阶级的统治献计献策,其目的就是为了维护资本主义社会的运行和发展.尽管如此,他们主张冲突具有社会整合的“正”功能,仍然被视为社会冲突理论最具建设性之处.

西方社会冲突理论代表人物齐美尔认为,适度的冲突可以与社会的秩序与合作一样发挥积极的作用.并非所有的冲突必然引发社会震荡,影响社会稳定；相反,在社会群体联系日益紧密的条件下,那种程度轻微的冲突,即使频率较高,对社会系统的运转不但造成冲击而发生动荡,相反,由于释放适当的紧张,造成社会系统的完善和调整,反而有利于社会系统的稳定和发展.同时,随着冲突群体内部、冲突群体之间联系的日益紧密,社会系统组织化程度不断提高,冲突群体的共同目标也逐渐明确,使冲突的暴力性反而下降.［5］

科塞继承了齐美尔的观点,他明确提出了社会冲突的正功能理论.他认为,“一定程度的冲突是群体形成和群体生活持续的基本要素”,“组织既需要和谐,也需要不和谐；既要对立,也需要合作；它们之间的冲突决不完全是破坏因素”.［5］科塞将社会冲突纳入到社会系统运转的范畴中去考虑,充分肯定了社会冲突的积极作用.他认为,社会冲突整合了社会系统中冲突各方包括社会与群体、群体之间的利益；促进了分化而来的新群体和社会的完善；激发了秩序和制度的创新,生成了新制度和新规范；社会冲突通过自身的缓和与消解,实现了与社会系统运转发展的互动,形成了一种平衡的和谐.总之,科塞认为,社会冲突表面上看来是一种社会秩序稳定的破坏力量,实质上是一种新陈代谢的社会发展的推动力量.因为,社会的稳定和谐正是通过“发展-冲突-再发展-再冲突”的循环往复表现出来的.世界上没有一个只有发展没有冲突的社会.因此,社会冲突理论告诉我们,社会要保持稳定与和谐的发展,必须理性看待社会冲突,积极发挥社会冲突的正功能作用,唯有如此,才能保持社会系统的正常运行,社会的良性发展.

2．正视冲突的正功能,推进构建和谐社会进程

我们党提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即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社会.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并不意味着社会矛盾的消失,而是一种动态和谐、发展的和谐.

和谐社会其实是一个内部蕴含社会各方的相互合作、相互冲突的有机体.社会冲突理论认为社会资源的分配不公、社会流动的渠道是否畅通等原因必然会导致社会冲突.我们目前也存在这种情况,如我国目前城市与农村的社会资源分配上存在较大差距.国家公共财政对农村基础设施投入严重不足,农村公共基础设施基本上是农民自己提供.城市居民则享有最低的生活保障,还享有失业保障金和养老保险金,而农村目前还没有做到.由于城乡差别存在,我国稀有的教育资源分配更不均衡.教育原本是农民向上流动的重要渠道,但是目前农村的教育现状堪忧,尤其在中西部地区,许多适龄儿童辍学的现象非常严重.党提出了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建设目标.目标提出的背后,正是党意识到社会发展中存在诸多不协调的因素,有些不和谐因素由于认识观念的欠缺或解决的条件不成熟,甚至还有扩大的趋势,造成地方群众与人民政府的对立和紧张.现实的冲突与矛盾需要党和政府科学对待与解决.我们需要正确对待这些社会冲突现象,不能因为看到冲突的消极方面和负面效应而采取回避或者压制的方式去解决,还需看到冲突的背后蕴含了社会进一步发展的要求,应以一种积极的心态去应对冲突.党和政府应正视冲突的深层次原因,挖掘解决冲突的方法,解决了这些社会冲突问题,最终就促进了社会的进一步发展.社会冲突也就发挥了它的社会整合功能.

即使今天我们再来理解“稳定压倒一切”,也应该认识到社会冲突有其正向社会功能,把社会稳定看作是一种具有特定历史特征的动态变化过程,通过允许社会成员表达自己的利益诉求,期望达成更高层次的社会系统的稳定性.

当然,发挥冲突的整合功能和社会维持功能需要特定的社会条件,它首先需要社会关注社会冲突问题,认识社会冲突与社会和谐的关系,积极化解社会内部的矛盾.比如,农民工与雇用企业之间的矛盾产生了,引起全社会的共同关注,为此,我们应该给农民工提供反映问题的渠道,但这还不够,更重要的是要通过建立长效机制来保护他们的合法权益,切实维护处于弱势的农民工利益.这样做一方面有效解决了这一针对具体现实问题而产生的冲突,更重要的是防止将这种冲突泛化对社会的敌视,从而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

总之,社会矛盾、社会冲突是社会发展过程中的常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作为一种社会形态也概莫能外.因此,我们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过程中,在坚持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矛盾的理论指导的同时,可以借鉴包括西方社会冲突理论在内的一切人类文明成果,进一步拓展思路,转换方式,寻求正确认识处理我国当前的社会矛盾的有效途径.

［参 考 文 献］

［1］ ［3］ (美)L·科塞．社会冲突的功能［M］．孙立平等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89.

［2］ 中国第十五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汇编,人民出版社,1997.

［4］ 文选［M］ ．第二卷．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5］ 谢立中．西方社会学名著提要［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1.

［6］ 包仕国．和谐社会构建与西方社会冲突理论［J］．学术论坛,2006(4):69-72.

［7］ 李俊．社会安全阀理论与信访制度［J］．广西社会科学,2002(4):220-222.

［8］ 陈晓云．中国社会矛盾学说与西方社会冲突理论［J］．中国地质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6)：66-69．

［9］ 唐复柱．社会冲突理论对建设和谐社会的意义［J］．湘潭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8,（5）：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