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苏

点赞:3081 浏览:12670 近期更新时间:2024-03-11 作者:网友分享原创网站原创

人间灯火

她扭过头来,就看见了那个带着面罩的男人手里那把明晃晃的刀子,刀锋闪着冷冷的寒光.她身体抖动得像风中的树叶,你不要伤害我,求求你.

这世界本来就是肮脏的

光良看着红艳像一只丰腴的母鸡一样,一步一摇地走向“伊人发屋”.门张了一下嘴,咣当一声,她就被吞了进去.只剩下门上挂着的流苏在风吹杨柳般地摆动,像是一个骚情十足的女子,性感而妖娆.因为再没有人理睬它,也就慢慢败下兴来.光良觉得那流苏就像是红艳.他把讨厌的念头唾在地上.

光良这一唾却又把雨唾了下来,雨其实已经下了一个星期了,时大时小,现在却细密得不成样子,像是许多蠓虫在你脸上乱飞.你只觉得凉凉的、麻麻的,用手摸时,你才能摸到一把水.

光良并没有走远,他在离“伊人发屋”50米的地方停下来,把屁股斜靠在自行车的座位上.这样,光良和他的自行车就成了写在道路上的一个竖起的“人”.光良从裤袋里掏出一支劣质烟,点燃,眯缝起眼睛看着“伊人发屋”那蓝莹莹的流苏.终于,一个夹着公文包的家伙,推开了“伊人发屋”的门,迟疑了一下,进去了,门咣当一声,流苏再次兴奋得纠缠、跳跃.光良恶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一下子就下去了半截,光良的眼睛有点迷离了,眼前无数蓝色的亮点萤火虫一样跳动.他把烟屁股狠狠地摔在地上,跨上车子,狠劲地蹬,车像一匹饥饿的狼,一下就窜到“伊人发屋”门口.光良把自行车往墙根一丢,一下就踹开门,门上流苏兴奋得欢呼雀跃.拥抱着他,他径直闯进了里屋等

雨后的街道变得肮脏起来,坑洼的地方都汪着一潭泥水,黑黑的,枯黄的树叶被雨水打湿后,贴到街道上,就像贴着的一块块膏药.柏油路上一下子多了很多泥,那些泥是被行人的脚和车辆的轮子从别的地方带来的,再被行人的脚和车辆轮子粘起、涂抹到另一个地方去.整个街道变得脏不拉叽.

光良喜欢这样的天气,喜欢这让世界一下子肮脏起来的雨.他觉得不是雨让这世界肮脏了,而是这世界本来就是肮脏的,只是被人们粉饰了、遮盖了,是雨让他们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迎面驶过来的一辆摩托车,骑车的青年人穿着一件白色休闲汗衫,两只穿着拖鞋的脚丫子踏在脚踏架上.一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样子.光良知道只有本地人才有这种目空一切的傲慢,他就是看不惯本地人的那种傲慢.光良想一脚把他踹飞.有了这种念头,他就想这一脚最好把摩托车踹倒,摩托车砰地一声摔在柏油路面上,那青年被摔出去一步远,头最好磕在路边高出的马路沿子上,鲜血迸流.光良正为自己的这种想象而高兴.那青年人的摩托车从他身边飞驰而过,车轮击起的脏水,溅了他一身.光良看着摩托车拉着水花驶远了,在心里他把那青年人骂得惊天动地.

回到小区门口,人还乱哄哄的.这里的早晨总是没有章法,因为这个点是执法的盲区,许多摊点苍蝇一样叮到马路上来,铺开的摊子把路都占了一半,全然无视过往行人车辆的拥挤.歪歪斜斜的条几和凳子上坐着歪歪斜斜的吃早点的人.现在是早点的后期,赶上班的都吃完走了,吃饭的就多是带着小孩子的老头老太,孩子们现在正在享受他们的法定检测期,懒散一点就是他们的权利,他们可以和老人一样,面孔模糊地坐在那里享受生活.卖蒸包的那位忙得像热锅上的猴子,舀汤、打蛋、放料,上下蒸包,收整找零.大汗淋漓,却一脸快乐的时光,

一个竖起的两米多的铁烟筒,向外欢快地抽着火苗也抽着浓烟.那锅上的蒸笼摞出一种高度.

光良先把自行车撑在早点旁边的一个杂货店的门口,找了一个歪歪斜斜的马扎坐下,要了一碗蛋汤和一笼灌汤包.吃完饭,一扭身,就钻进了卖杂货的小店,再从小店里出来时,嘴上就多了一支烟,从从容容地推起自行车,回了家.

电视正在放那部冗长的韩剧,中午的时间他基本要在这电视剧中消耗掉.光良看电视很是认真,其间除了去厕所之外,他就一直歪在沙发上,抽烟看电视.光良把这盒烟抽完的时候,红艳回来了,胸脯挺得高高的,光良觉得那上面是男人一层又一层的手掌,厚得像冬天森林里的落叶.红艳看着满屋的烟雾,先是大呼小叫了一阵,然后就嗔怪他,你想死啊,搞得这么乌烟瘴气.光良没有理会红艳,他正等待着电视里的那对男女媾和.按照剧情的发展,他们应该有眉目了,可两集过去了,男女主人公月夜公园散步一次,单独在一个屋子里两次,有过亲密接触三次,就是搞不到一块去.光良心里骂道,娘希匹,这哪儿是生活,当年他和红艳可是一次就干到一块去了.红艳把窗户全部打开后,才像只小母鸡一样,咯咯地叫着走到光良面前,在他脸上戳了一下,懒死你了,抓住他的胳膊就往脖子上缠.光良还停留在电视剧的情节上,他抓到她胸前的那个小丘上,小丘上土质很是疏松,他的手有了一种张牙舞爪的感觉.揉面一样狠劲地揉,那些手掌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红艳夸张地叫了一声,人就倒在了他的怀里,同时双脚相互帮助把鞋子褪了下来.今天周一,没有活,陪陪你.不料光良却发现他不行了,怎么也不行.他狠狠地把红艳甩开,你他妈的天生一个小.

两只鸭子

光良在一楼的拐角处碰到两个.他把身子往墙壁上一贴,让那两个先过去.那年长的黑着脸从他身边走过,好像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人,倒是那个年轻的和善地向他笑了笑.光良回了一个微笑.这个太年轻了,像从警校刚毕业的,人长得细皮嫩肉,不像个男人,更不像个.光良对很熟悉,来这儿之前他在重庆就是一个合同民警.要不是红艳对他最后通牒,他也可能像他们一样,成为一名穿着警服的正式.红艳对光良说,你要是不跟我去南方,我们就分手.光良扭不过自己的心,更没有办法放弃红艳,就答应了她.这样,红艳就欢天喜地地把他和自己的行块带了过来.

光良看着那两个很公事公办地上了他那栋楼,他才转身走了出去.

两名去的是四楼,他们刚刚接到四楼女主人的报警.说家里被人偷了.

两名来到她家的时候,女主人还在哭泣,鼻子一抽一抽的,像是一个老是抽不出水来的抽水机.女主人说,她今天中午下班回家后,就见家里翻腾得不像个样子,一条金项链没有了,电脑主机和两千元也被偷了,说着喉咙里就拧出了汹涌的哭声.两名进行现场勘探,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玻璃窗扣得好好的,且外面还都装上了防盗护栏.门上的锁也好好的,没有丝毫破坏的痕迹.开始把目光转向了她的家人,询问了她家里的情况.女主人的丈夫在中铁二局工作,目前正奋战在青藏铁道线上;她唯一的女儿只有七岁,现住在外婆家里,不存在家人作案的迹象.两名做好记录、又对现场进行了拍照后,就离开了.

光良在小区门口用两毛钱一分钟的铁通,给重庆的朋友打了一个长途,接通后,他说我找鸭子.鸭子是他从前的一个同事,因整天嘎嘎地说个没完,大家给他取了这个绰号.光良给他打的原因是他在那里还有半个月的工资没领.光良问鸭子发工资了吗,发了给他寄过来.他告诉了他现在的地址.鸭子在那端又嘎嘎地叫了,问他在南方怎么样,问他是不是找到好工作了,问他和红艳关系怎么样了等光良很厌烦他的嘎嘎的叫声,又不好意思打断他,就把话筒拿远了一点,把脸转向窗外,这样,他就看见从玻璃窗外走过的一对男女,那女的穿着藏青色的超短牛仔裤,两条修长的白腿像是刚剥开的葱白,很有点晃人眼睛,屁股浑圆丰满,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很骚情.光良突然想起了熟透了的柿子.她挎着那个男的的胳膊,身子倚他身上,像一棵歪倒不能自已的树,一副我要多幸福就多幸福的模样.那个男的嘴唇翕动着,和那女的说着什么,还不时侧过脸来看女的一眼.光良发现他很像周润发.光良的右手抬起,握成了形状,瞄准了那个女的.光良想象着那女子中弹时的情景.鸭子在那头滔滔不绝地说了一箩筐,没听到光良的回话,就问,你怎么了,有没有听我说话啊?光良对着话筒狠狠地说,说你妈个头啊.骂完啪地一声,把嘎嘎叫着的鸭子关在了那头.

光良跟踪了那个腿白腚圆的女子进了麦当劳快餐店,光良装作的样子从他们身边走过,那女的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让光良一下就兴奋起来,并且身体又有了反应,他忙走出了麦当劳.半小时后,那女的和他丈夫出来了.一辆的士在他们旁边停了下来,他们没有打的,那车就又开走了.光良断定他们家就在附近.果然他们进了滨江国际花园,进了9号楼的3单元.光良抬头看了看,这是一个七层的商品楼,楼的外面贴着考究的瓷砖,看得出来,住在这里人的身份.

光良回来时看到一个卖啤酒烤鸭的摊子.七八只鸭子挂在一个透明的柜子里,不停地转动,鸭子身上裹了一层烤焦的金黄,浓烈的香味像是长了许多小手,扑过来就往光良胃里抓.卖鸭子的是一个胖胖的女孩,二十出头,很会说话,如簧的小嘴像长了钩子一样,把身边的一个个路人钩到她摊子前.她历数了鸭子的功能,从美容到性,说得面不变色心不跳.有一个小伙子笑着说,比还管用吗?女孩很夸张地说,我说大哥,那你是没有吃过.接着她大谈药补不如食补,说得那小伙子脸都红了.光良指着靠边上的一个,我要了.女孩给光良称完,很麻利地报出价钱,十八块七毛钱,你给十八吧.说着又从挂钩上揪下一个鸭头来,看你是个实在人,拉你个回头客,这鸭头是我送你的.说时就很麻利地给他剁了,用纸袋包好.

光良手托着香味扑鼻的鸭子往家走,在楼下又遇到了俩.年长的在走过光良身边时突然站住,问光良,你也住在这楼上吗?光良说,是,我住六楼.年长的抬头看了看这座破烂的六层楼,看没看见陌生人来过这儿.光良摇了摇头.那什么也没说,从光良身边走过,钻进了汽车.那年轻的指着他的纸包说,你这肉真香.光良点了点头.

举起手来

光良径直地闯进了“伊人发屋”.发屋本来是一大间,却用三合板隔出了一个小暗间来,暗间的门也是三合板的.这儿光良太熟悉了,他几步走过去,踹开那个三合板的小门,看到那人神色慌张地从红艳身上爬起来.红艳被那个人横放在床上,像一头褪光了毛的白猪.光良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说,把钱付了吧.那人哆嗦着穿上裤子,掏出五十元钱递给红艳.红艳接了钱,折起身来穿衣服.光良又说,把小费付了!多少?那人没想到光良会提到小费,很出乎意料.八百.我只有二百元.光良一把夺过他的钱夹,把几个夹层都翻看了,只有二百.就指着衣服说,包里.那人带了个小手袋,他把夹层拉开,向下倒,这里没钱.光良说,你睡了我的女人,不掏钱,你今天休想走.掏你的衣兜.

那人把身上所有的口袋都翻了出来,晾给光良看.光良指着他的手说,拿的什么?那人说,手机.拿来,我看看.那人攥着不给他.光良说,我又不要你的.光良看到是一个九成新的摩托罗拉手机,就说,先押这里,拿二百来赎回.

摆在你面前你会怎样

红艳原先在一个洗浴中心上班,每天的任务就是给客人洗脸、按摩、洗脚.工资拿提成,你接待的客人越多,拿的工资也就越多.红艳知道自己是挣钱来的,做起来很卖力,加上她能说会道,竟然有了不少回头客人,专门找她怎么写作.

洗浴中心这个行业,越是晚上,顾客越多,有时都到凌晨,所以按摩女都住在这里,这里床多的是,随便哪张床都能对付一晚上.红艳原先也住在中心,光良来了后,她不得不到外面租房子.市区的房价昂贵,他们就在市郊租了一间廉价的房子,每天下班后,要步行十几分钟回家.光良原先在一家企业当保卫,晚上不当班时,他就来接红艳,晚上有班,红艳就要自己一个人回家.

这天洗浴中心突然进来两车人,说是一个旅游团的,红艳忙活到了两点多才回家.尽管从洗浴中心到她的住处是一条直线,可是,越往前走越荒凉,有时路边还有庄稼地.红艳走着走着,迎面走来两个男人,勾肩搭背,歪歪斜斜,红艳加快了步伐从他们一边走过.在红艳走过十米远,两个男人突然扭头跑过来,拦住了红艳,其中一个含混不清地说,你碰了我不说一句话就走?红艳说,我没有碰你啊,我离你很远的,我怎么能碰你呢?另一个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衣领,说,你不承认,我们到那边找个地方好好说道说道,说着就把红艳往路边地里拽.红艳挣扎着,想喊救命,可还没张开嘴,另一个男人劈脸就是一巴掌,打得红艳眼冒金光.你想不想活?红艳想活,再说还有光良呢.就这样,两个男人在路边的棒子地里,一直把她折磨到黎明才放她走.

红艳衣衫褴褛地回到家里,光良早晨下班回来,一看到红艳,吓了一跳,忙问她什么啦?红艳哭成了泪人.光良就知道出了事,他一边安慰一边询问,知道真相后,光良怒发冲冠,他从厨房里操起一把刀就冲了出去.可是,马路上熙熙攘攘,哪里还有那两个人的影子.再说,有,他认识吗?光良来到玉米地里,看到压断的玉米,他刀一掉,抱着头哭了.


光良两口子痛定思痛,决定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他们怕这件事传播开了.

红艳就觉得老这样跟人干也不是办法,就想开个美发店,这样挣钱也快些.光良想了想,天下戴绿帽子的多了,舍不得孩子打不着狼,就同意了.两个人进行了明确的分工,红艳负责招徕生意,光良负责安全保卫,当然有时也进行敲诈.

现在这个生意也不景气.原先光良在门口守着,后来他就四处游荡,最后干脆回家.店里来了客人,红艳先用手机给他振铃,光良接到铃声就去店里,每次都能把客人堵住.

红艳那边没有生意时,光良就成了一个闲人,他的时间就多得像空气一样,用也用不完,打发时间就成了一件发愁的事.

光良租住的这个小区据说是这个城市开发最早的,楼房的破旧自不必说了,相对于周围那些新开发的小区,这里就像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楼洞的玻璃几乎无一完好,有的用塑料纸糊着,更多的就这样张着黑洞洞的大嘴,一副饥饿的乞丐相.楼房的设计明显落后于时代,是那种楼梯间留着垃圾通道的楼房,各家各户的垃圾就从那通道里往下倒.老鼠在通道里从一楼到顶楼肆无忌惮地窜来窜去.这里住着的住户,三教九流,杂乱得很.光良却很喜欢这里.

这天光良一边看电视,一边消化红艳给他写来的瓜子,瓜子嗑完了,电视连续剧也到了广告时间.光良伸手去茶几拿烟,发现烟盒是空的.他从红艳的包里拿了五十元,就去楼下写烟.

午后的楼洞,一片沉寂,光良走在楼洞里,脚步就咚咚地响,这响声鞭炮一样从上面炸了下来,响到四楼时,爆竹突然不响了,光良感到自己像一辆被发动了的摩托车,心脏狂跳不已,血一下一下往头上直顶.光良的心是被四楼门上锁空了插着的那一串闪闪发光的钥匙发动的.事后光良想,这不怨我,是那把钥匙诱惑了我.它插在那里,赤身的,光洁的身体一览无余.搁谁,谁能受得了.光良轻轻揪掉那把钥匙,轻手轻脚地往楼下冲去.五分钟后,光良把那把钥匙又插进了锁孔,只不过,他手里多了一把钥匙.

阳台与

光良发现阳台很有意思,从这里往下看可以一览无余.一次,一个漂亮的女孩从下面从容走过,光良的两只眼睛从她领口探进去,深深的和浑圆的乳坡一览无余.光良不由就想到红艳的“旺仔小馒头”,他对那女孩就有点心猿意马.现在正是上班时间,光良站在阳台上看人们像撒开窝的鸡一样,从各自的楼洞里出来,骑着自行车、摩托车、电动车匆匆离开.光良看那些人各怀心事地奔向另一个能给他们粮食的地方.那一刻他就想,家就是一个喂食的地方,吃饱了还得去外面找粮食.当然,光良不需要自己去找粮食,红艳会叼来他需要的食物.光良这样想着,并没有忘记从人群里寻找那个女孩,光良发现那个女孩总是喜欢骑那辆红色折叠自行车,长发一甩一甩的,人很是飘逸.光良迷恋她骑车的那种姿态,看她骑车是一种美的享受,当然,欣赏她那蓬勃的胸更是.

光良现在更无事可做了,红艳已经不让他去诈骗那些嫖客了.红艳说,你诈骗他一次,他就永远不回头了,搞得她连一个回头客都没有,生意明显不如别人.光良想想也有道理.他就只能让红艳去尽情地拉回头客.

这天下午,光良被一个恶梦所纠缠,在梦中,那长得像周润发似的青年人一脸狰狞地压在红艳身上,他的手抓向哪儿,哪儿就是五指血印,他的牙咬向哪儿,哪儿的肉就撕下来一块.光良像暴怒的狮子冲上去,然而那人手轻轻地一挥,他就树叶一样飘了出去.光良爬起来再冲过去,可又被摔了出去.光良听到红艳呼喊,救我,快.光良想找凶器,他明明看到地上有块石头,可手一抓却成了面.光良正无计可施,门被敲响了,光良愣怔了半天才明白是一个梦.看看开着的电视上,那个韩国的电视剧还正在演着.

光良开了门,门外站着那两个.年轻的笑了笑,我们听到电视开着,就知道屋里有人.光良用手搓了一下脸说,我刚才躺那儿睡着了.说着用手指了指沙发.

年长的眼睛在屋里逡巡了一番说,就你一个人在家?光良哦了一声.那年轻说,我们是来了解情况的.光良又哦了一声.年长的说,你没有工作吗?光良说,有.停了一会又说,原先有,现在下岗了.年长的点了点头,光良忙让座、敬烟,两个摆着手说,别客气.他们在他屋里转了一圈就离开了.光良客气地把他们送到楼下,年长的对他说,发现什么可疑情况及时报警.光良点头答应了一声.看着开走了.他在小区门口写了两个煮熟的玉米棒子,边走边啃着,就去了滨江国际花园.不一会儿,他就看到了那个穿着牛仔裤的女孩骑着一辆亮色电动车飘了过来.光良站在3单元楼梯的正对面站住了,这个角度正好看到那上楼的女孩,光良看到她在三单元505的门前站住,从小坤包里掏出了钥匙,开门进去了.

光良回到家时,红艳已经回来了.红艳问光良不在家去哪儿了,光良说随便溜溜.光良看到桌子上有一袋东西,走近一看,袋里是大龙虾.光良问,哪弄的?红艳说,路过农贸市场写的,吃点看看是不是管用.光良这段时间高度疲软.晚上,光良在红艳的帮助下有了点起色,红艳立即行动,可刚开始就崩溃了.红艳就很不满意地一把把他推开,你怎么啦?吃龙虾都止不住你泻.光良不说话,其实,他一压在红艳身上就想起那些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年轻女孩被了

这天午后3点,住在16号楼303室的女子被了.

这事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让很没有面子.303室住着的女孩在超市工作.超市是半天一倒班的,这天,女孩打开房门后,把手包放在鞋架上,弯腰脱鞋子时,身子往后一靠,想把门关上.然而,门却很有力地弹了过来,一下子把她在地上.她扭过头来,就看见了那个带着面罩的男人手里那把明晃晃的刀子,刀锋闪着冷冷的寒光.她身体抖动得像风中的树叶,你不要伤害我,求求你.那男子像拎一只小鸡一样,把她拎到沙发上,像剥香蕉皮一样,把她身上的衣服一缕一缕地撕了下来,把她剥成了一个真正的香蕉.男人盯着她那硕大的胸看了半天,突然伸手抓住了它们等

到底谁是犯

光良又在“伊人发屋”堵住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从他身上诈取了800元钱.光良不管红艳的反对,他是男人,他想怎么就怎么.揣着诈来的钱,光良走过富海快餐店.酒店正是人多的时候,桌子几乎都坐满了.光良找了一个空座位,要了一热一凉两个菜和一瓶古井贡酒,酒喝到一半,一抬起头来,看见那两个站在他的身边,正看着他喝酒,只是今天没有穿警服,人看上去没有那么威严.光良站了起来,你们等也来喝酒?年长的说,光你能喝,我们就不能喝?光良尴尬地笑着说,能,谁说不能.年轻的说,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我们那儿有个空位,不如过去一起喝.说着年轻的挥手把怎么写作员招来,让她把菜端过去.

光良和边喝边聊,聊着聊着,他们就聊到小区接连发生的案子上来.那年长的突然问光良,你认为这案子是什么人干的?光良说,你们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上了年纪的看着光良点了点头,你见过陌生人到你们那儿去过吗?光良说,没有,我整天蹲在家里看电视,很少出门的.发现什么情况要及时向我们汇报,我们破案,离不开市民的支持.年轻的说.那是,那是.光良连连点头.

这天晚上9:21分,滨江国际花园小区9号楼3单元505室突然响起来一个的女人的呼救声,救命啊!小区中心花园里,有不少人在聊天听到呼叫声的,问其他人,你听到有人叫救命了吗?没有啊.于是人们静下来,用心倾听,耳朵里只有远处工厂机器的隆隆声.于是,人们又继续刚才聊的话题.

救命啊.这声音已经变了调,像是狼嚎.所有的人听了之后,都打了寒战.有人说,是9号楼,快.于是,一群人向9号楼冲去.声音就是一根绳子,把人们牵到9号楼3单元505室.

505室的门开着,女主人只穿着一条内裤,瑟缩在沙发上,像刚从千年冰窟中救出来一样,抖得不行,上牙和下牙碰得响,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向门外指着.人们明白,那家伙已经从屋门跑出去了.人们向楼下跑去,可哪儿还有人的影子.

有跑了过来.

不知谁喊了一声,楼顶有人.这楼房本来是尖顶的,可因为顶层是退层,所以,楼顶的北沿就成了小平台.

你们几个上楼.说着,年老的掏出来,对其他人说,快,包围这座楼房,他抓住那个年轻的说,你快用车上的喇叭喊话,让9号楼的各家各户都关好门窗,不要让犯罪分子钻到家里去了.

年长的在这栋楼一单元的楼门洞口堵住了光良.当时,光良像没事人一样,吹着口哨从楼上下来,看到年老的,他愣了一下.那向他笑了笑,然后,把背在身后的右手伸过来,那手上是一把拷子.他向光良晃了晃手中的拷子,仿佛那是他借光良的,现在来还他了.光良站着没有动,因为他看到周围站满了握的.年长的走到光良身边,从怀里掏出一支烟递给他,光良没有接,那把烟塞到光良嘴里,给他点着了火,然后,把拷子拷到他的手上.

光良被带到505室的女主人面前,女主人看着光良,嘴唇翕动了半天,突然一个巴掌打在他脸上,就是他,这个流氓.

光良突然哭了,他说,他不是流氓.说着他用手指着和周围的男人说,你们才是流氓.是你们欺负我的红艳.

笔的另一用途

室里,年长的看着光良和蔼地说,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光良低着头,没有吱声.年长的说,还是我先说吧.我从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怀疑你了,你和别人吸烟不同,别人都是用手指夹着烟,而你是用嘴叼着烟,这样你抽的烟的过滤嘴就被吮湿一大片.我们在现场恰恰发现了这样一个烟头.还记得我们一起喝酒吗?光良抬头看了他一眼,那杯子上,留有你的指纹,和几个犯罪现场的指纹是一样的,证实那些案子都是你做的.

该你了.上了年纪的说着走过来,把一件衣服披到他身上,穿上吧,别冻着.光良看到衣服,哆嗦了一下,这是他作案时穿的衣服,案发后他把它藏了起来,没有想到他们连这衣服都找到了.光良感到嘴唇发干,他小声地说,给我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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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大学生专业类别: 如何怎么撰写 论文题目推荐度: 经典题目

这天晚上,光良在家里喝了半斤白酒后浑身难耐,他走出家门,去了滨江国际花园.几天的观察,光良发现周一到周五只有那个白腿圆腚的女子一个人在家.光良绕到楼的后面,抱住贴着楼延伸下来的雨线管,向上爬去,一会儿他就上到了5楼,卫生间的窗户并没有反扣,光良轻轻推开窗户,翻了进去.

那女子只穿了一件睡衣,正斜倚在沙发上看电视,睡衣半掩着,大半个和白白的腿裸露在雪亮的灯光下.

光良就径直走了过去.那一刻,他奇怪自己竟那么平静.那女子看到突然出现的他,手里遥控器掉在地上.片刻,她发疯似地往卧室里跑.光良赶上去,抱住了她,把她按倒在地.那女子叫喊,救命啊.光良抬手一拳打在她的脸上,怕她再喊,就用手掐她的脖子.直到她不再挣扎了,窒息了过去.光良脱掉她的睡衣,净白的就展现在他面前.光良刚想有所动作,那女子醒了,拼命反抗,用蜷起的腿猛蹬他,光良竟被蹬翻.女子打开窗户大喊救命.光良一看事情不妙,就开门跑了.光良没有往下去,而是往上去了.他从顶楼的天窗翻上了楼顶,顺着楼顶后侧的平台,兔子一样跑到了楼的另一端,从一单元的天窗里跳下去,冲下了楼等

年轻的让光良在笔录上签字,光良对他笑了笑说,能再给我倒杯水吗?年轻的很不耐烦地拿起他的杯子,去给他倒水.光良突然把笔整个刺进了自己的咽喉.他像一个装满货物的口袋,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忙跑过来,看到他脖子上一个血红的泉眼在向外冒着鲜血.放在桌子上的笔录上,却留下了一行歪歪斜斜的字:流苏,好蓝的流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