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爱知世

2005年3月25日至9月25日,爱知世在日本爱知县一个青少年公园举办.世博园区面积为1.73平方公里,主题是“自然的睿智”,有124个国家和国际组织参展,参观者达到2204万人次.2005年我两次参观了爱知世,第一次是开幕之际,第二次是在闭幕前一周,这也使我比较全面地实地考察了世这一国际顶级展览盛事.

2005年3月23日.当飞机快降落在日本中部国际机场时,我从飞机舷窗看出去,只见机场跑道的两侧,都是蔚蓝色的大海,机场跑道就建在大海之中.原来这个机场就是建在海岛上的,一部分跑道还是填海造成的.机场刚启用一个月,每周已有350多个航班了.

无论你是否来过日本,如果让你用一些好词汇来形容这个国度,恐怕大部分人会说:干净、礼貌、组织有序、怎么写作热情周到等.这些也是我来日本以前就有的印象,如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飞机降落后,从机舱到出关处,一路隔着一尘不染的玻璃可以看到候机厅,那就像是一个被放大了100多倍的模型,玲珑精致,安静中透着一股典雅.看不到一个烟蒂,更不要说一片纸屑或用弃的餐巾纸了.空气中也没有一丝或是汽车废气的味道,公用厕所非常干净,设施齐全.

日本人的礼貌也是出了名的.随便问询什么事,日本人都会点头回礼,热情一点的,就会同样满面春风地回说一句“你好”.“您好、对不起、谢谢、不用谢”等礼貌用语随处可闻.

一出机场,沿着高速公路一路走来,看见到处悬挂着一面面爱知世的宣传旗.陪同我们的日本未来亚洲协会副会长王行虎先生介绍说,这里原来都是农村,在日本属欠发达地区.为了改变这一地区的面貌,爱知在这里举办世,以期带动社会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快速发展.爱知位于日本中部,爱知人有一句话:爱知世将带来日本的中部崛起.

纵观历史,1970年日本举办大阪世,也确实吸引了6420多万人次参观,成为世历史上的经典.世后,出现了日本关西地区的崛起,形成了著名的“关西经济带”,日本举办筑波世后,出现了筑波科技基地,带动了日本科技的突飞猛进.爱知世将有120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世界各国1500万人次的参与,新机场带来人流的大聚会,成为联结世界的窗口,爱知世后,这一地区的发展该是何等的迅速

一到日本,我放下行李就直奔爱知世.天下着雨,路上车很少,干净的道路被雨淋着,好像是着了一层新的颜色,清亮了许多,柏油马路显出更深的青黑色,白色的分割线像是才刷好的.

爱知世已正式开放了两天,我在世博园区内发现,日本一些企业馆特别受人青睐.丰田馆、日立馆、三井东芝馆、电力馆等几乎每个馆前都排着长长的队伍.队伍中不乏有扶老携幼者,人们在寒风中静静地等候.在丰田馆前,我询问一位带着7岁小孩的女士中野良子,为什么要在这里花时间排队参观她说,这里面有最先进的机器人表演呀！带小孩来看,就是想让她开开眼界.

参观了这些企业馆后确实大开眼界.在丰田馆里,以支持人类的智能化机械为基本理念开发的7台机器人,组成了世界上第一个机器人乐队,分别吹起圆号、小号,与主持人之间默契地合作演出,还能排出各种队形,在日立馆中,观众可以通过新开发的世界上最小的IC芯片,乘上游览车,直接与虚拟的稀有动物交流,在三井东芝馆中,采用世界上首创的映像系统,观众自己可以成为电影演员,参加演出,共同娱乐等而能给观众带来乐趣的背后,是先进科学技术的支撑.

人们常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世是展示全球先进科学技术的窗口.爱知世正是以这样的亮点吸引观众.这也给我们一个启迪,即将举行的上海世上,除了有世界各国社会文化等方面的交流,更离不开科技的支撑.到那时世上能展示什么,现在要提前作些认真的思考.

爱知世各国展馆的门面各有千秋,如果看看各个国家馆的展示内容,那就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来参加世的国家,无论是大国还是小国,不是为了展现本国的实力,就是为了宣传自己的形象.在爱知世丰富详尽的主题演绎的引导下,大家各取所需,竭尽所能抓人眼球.

借助音效、画面、剪接效果,电影始终是最富冲击力的表现手段.在同一个时间和空间里能让人从古到今,遍览全球,这对于表现世的内涵丰富、外延宽泛的主题来说,的确是最有效的载体.随着高清技术和高科技投影技术的快速发展,此次参与爱知世的各发达国家不约而同地准备了各自的“独门秘器”,期待着游客拍手称绝.

法国馆这次隆重推出了号称“浸入式剧场”的影院,观众被关在一个方方的如火柴盒一般的空间里,整个天花板和四面墙都充当了屏幕,法国人的短片旨在体现环境和资源问题的严峻性,屏幕上一会儿是非洲饥民,一会儿洪水滔天,一会儿又是大城市里如蚁群一般密密麻麻的人流.在其中“浸”了20分钟,出来后忧心忡忡,深感可持续发展形势严峻.

再到隔壁的克罗地亚馆一看,这里是地板当屏幕,影片的内容则轻松舒畅多了,展示的是克罗地亚醇美的风光与人情.影片采用的是航拍方式,由于观众是在高处往下观看,犹如长了一对翅膀,飞越克罗地亚蔚蓝的海岸,高耸的山脉,绿油油的葡萄园和古老的城市.路过之处,攀岩的运动员、采摘葡萄的农妇、在农庄里欢宴的人们都纷纷抬头向观众挥手致意,更添一份逼真.除了影片的清晰度尚待提高之外,创意和配乐都无可挑剔,飞翔的感觉让人如痴如醉,对克罗地亚这个以前了解甚少的国家也增添了一份向往之情.

美国馆这次也靠一部电影撑市面,名为《富兰克林精神》,请来了“300岁”的富兰克林当主角,讲的是老先生在其300岁生日前夕重返人间,惊叹于自18世纪以来人类科技的神速发展,并随之为大家描绘了一幅未来的美好画卷.贯穿影片的是“自由,希望,探究心和乐观主义”这四大美国式的价值观.老先生既是科学家,又是美利坚合众国的开国元老,一手展示科技,一手推销美国精神,可谓最佳人选.

韩国馆的高清三维动画片的画面清晰,制作精美,情节也非常感人.故事讲述一个孩子和一个机器人如何携手重建被人类的贪欲毁灭的地球.故事的结尾,经历劫难的机器人终于和昔日朝夕相伴的小男孩重逢,独自守望地球的小男孩已经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头,而机器人历经艰辛搬回的一棵树种终于使生命重返人间,最后打出的字幕是“Naturegivesusanotherchance”(自然给了我们又一次机会).自然究竟还能给我们多少次机会感动之余,每个人都禁不住会陷入这样的思考.

作为视听技术大国的日本,面对这大大小小的视听攻势,为了显示东道国的风采和实力,早已准备好了“杀手锏”――那就是长久手日本馆里的球体屏幕.观众们由一座天桥进入一个大型球体的内部,天桥是透明的,因此上下左右尽收眼底.少顷,两端的出入口被关闭,灯光隐去,整个球体内部就是一个屏幕,人们时而置身于宇宙间的茫茫星空,仰望银河,俯视蔚蓝色的地球,时而一头扎进大气圈,深入幽蓝的大洋底部,穿行在鱼群和珊瑚礁之间,上天入地,都在刹那之间,视觉上的错觉和逼真的音效极为震撼人心.等到灯光大白,才无比遗憾地结束了这次前所未有的感官经历.球体屏幕上的图像,由数台放映机拼接而成,但是效果天衣无缝,不同的图块之间没有丝毫的色差,整个画面浑然一体,令人叹服.

3月24日下午,日本爱知世举行了盛大的开幕仪式.我在现场沉浸于欢乐之中,却难以忘怀一个小细节:当日本NHK著名主持WATARU在主持仪式时,旁边还有一位女士自始至终地同步打着手语.这在重大仪式上倒是很少见的.我马上请教日本同行,朝日新闻的一位小姐说,虽然出席仪式的来宾中很少有聋哑人,但是,为了表示对弱势群体的关爱,哪怕只有一个聋哑人,主办方也会安排打手语的.

初到日本随处可见一些不经意的人性化设计:爱知世的很多设施都是临时建筑,但临时并不等于粗劣.在会场旁边,有一个临时厕所,顶棚就是用尼龙绳子扎起来的,但厕所里的设施,却不输给高档宾馆,地面整洁,色调典雅.爱知世的主题是“自然的睿智”,人要与大自然和谐相处,更重要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在开幕式之前的15分钟时间内,主办方在巨大的显示屏上,放了一部短片,以精湛细腻的画面,表现了自然界中蝴蝶、蜻蜓、蜜蜂等小昆虫的生活场景,一群天真活泼的小孩,打扮成蝴蝶、蜜蜂、蚂蚁的卡通造型,在宾客之中来回飞舞、走动,全场安静极了,真像一次心灵的洗礼.

以人为本,贯穿于整个爱知世.开幕后一些热门场馆前出现了长长的等候参观的队伍.人们静静地等待着.我发现,在所有的队伍经过的小道,都会有一些醒目的指示牌,上面写着:还有10分钟、还有20分钟、还有30分钟等在日本馆门口,还用上了电子显示器,使观众一目了然.

我在中国馆内看到了一位残疾参观者:她长有一张30多岁成熟女性的脸,化着淡妆,发型也很时髦,但身体只如五六岁小孩大小,左臂膀上还有一小块彩色的纹身.她自己开动着轮椅在细细品味中国的国宝,然后欣赏了阳光女孩的乐器表演.世博园区内所有通道斜坡最多只有5度,坐轮椅和婴儿手推车可到任何地方.四个大门旁各配置了几百辆轮椅和婴儿手推车,上下移动都有电梯,方便了老年人、残疾人和小孩.每一个展馆都有残疾人坡道,设有残疾人专用电梯.如中国馆内就有两台电梯.在环形人行道上,每隔一段距离,也有残疾人专用电梯,方便他们上下.

我观察到,爱知世园区内只要是人通行的地方都很注意防滑.环路由森林间伐的木头制成的木板铺成,路面防滑,水泥、磁砖和沥青路面,增加走路的摩擦,防止跌倒,山路上台阶由石头砌成,石头表面有沟纹,展馆内铺有地毯,没有地毯的展馆使用的大多是防滑磁砖.在园区内行走,无论晴天、雨天都不会打滑.

厕所内有报警装置,一旦发生意外,只要按一下电钮,救护人员很快赶到,参观展览时突然身体不适,向怎么写作人员示意,会有救护车呼啸而至.一次我看到一辆人力出租车不慎碰到了一位参观者,马上有一辆急救电瓶车开来,迅速将受伤者扶上车,工作人员在电瓶车前奔跑,大声开道.

爱知世博协会一位官员说:“世的怎么写作工作要不断地改善,直到闭幕那一天.”此话颇有启迪.我第二次参观时,发现有不少细节已被主办方悄悄地“改善”了.如在高架通道上,增设了一些通行车的停车站,以方便参观者可在固定地点上车,一些场馆门口搭起了遮阳棚或伞,以减轻暴晒之苦,参观者被允许自带饮食入园等等.

爱知世的主题是“自然的睿智”,其实质就是要造成一种自然的和谐.由此想到,上海世将迎来7000万人次的参观者,每日的参观人数将达到40多万,高峰时将有80万人次,排队自然是免不了的,我们应该如何对此进行人性化的管理呢

精彩创意制造感动.穿行在世的各个国家馆,令人深感世好比是一个创意竞技场.展馆面积最大的为1600多平方米,最小的只不过一个不到10平方米的角落.在这些面积里要配合主题展示一个国家文化的精髓,可以说上千平方米不算大,数十平方米也未必就小,一切全在于创意.爱知世的主题是“自然的睿智”.为了能让各参展国在这个看似抽象的题目下做好文章,主办方在参展指南中对主题作了详细的阐释,下分三个次主题――自然的矩阵、生活的艺术和生态社区.随之又将各次主题在尺度上分为人、地球和宇宙三个层面,在时间上分为过去、现在和未来三个阶段.如此纵横交错,引出几十个内容模块.参展国不愁找不到方向,关键就看用何种手段来进行展示了.世界博览会是个展示人类文明、文化的大舞台,而舞台上的主角之一常常是举办国的国家馆,国家馆的展示既是世中全面演绎主题的核心场馆,也是举办国最费尽心力准备的部分,国家馆的精彩总会成为世中的聚焦点.

参观时,首先注意的是展馆外形设计,这可谓是国家的脸面,也是创意比拼的第一关.然而爱知世情况特殊,所有的展馆都由主办方事先建好,并且都是临时建筑,一律四四方方仓储式结构,只是大小不同而已.如此一来,要让展馆看上去与众不同,各国只能在正立面上做点文章,发挥余地实在有限.有相当部分的国家,或受制于财力,或为求简便,都是在正面张贴大幅喷绘招贴.但是同样是张贴喷绘,瑞士的创意就与众不同,远远就能看见该馆大门上方的在银灰底色上用红色大书一个“山”字,字体苍劲有力,左下方同样用红色标出瑞士国名,其他再无一字.如此醒目的海报让人一下子进入瑞士高山之国的意境,而瑞士馆的展示也正是模拟阿尔卑斯山隧道的环境,漂亮的汉字书法又很好地迎合了日本人的审美情趣和文化传统,真是出手不凡.

还有一部分国家煞费苦心,采用各种材料将外观来了个彻底包装.最引人注目的当属西班牙人的“蜂窝墙”――整个西班牙馆的外墙用一个个红色、棕色和的镂空或不镂空六边形拼成,仿佛一面墙都是蜂窝,活泼热烈,与西班牙不拘一格的文艺风格如出一辙,更让人想起西班牙建筑大师高第(Gaudi)所独创的仿生式建筑,又隐隐地与“自然的睿智”相呼应.

英国馆既没有张贴喷绘,也没有改头换面,而是别出心裁地在展馆门前辟了一个院子.院子里杂花生树,绿叶婆娑.院子的围墙由简单的夹板砌就,上面密布着镂空的落叶图案,从院外就可以瞥见里面深藏的绿荫.入得院来,仿佛身处英伦的田园,大自然的气息扑面而来,对馆内的展示作了极好的铺垫.无独有偶,印度馆在外装饰上也用到了树,虽不是真树,但也别具一格.

印度馆在大门上方的框架式结构内安置了几棵人造树,树干和枝杈是黑色的剪影,树叶用人工材料制作,色彩缤纷,形态逼真(反正不是塑料做的),配合各种背景色,老远就让人眼前一亮,夜晚射灯照在上面,更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天竺古国菩提树下的哲学顿时浮现.

精彩的创意不一定意味着大量的高额的制作成本,灵感过处,花小钱一样能制造感动.

爱知世的主题是“自然的睿智”,看似一个十分抽象的主题,但经过主办方的深入挖掘和精心策划,以诸多的高科技的手段,却让参观者直接体验到了这一主题.

爱知世在选址上很是下了功夫.这里原是一处森林公园,依山傍水,与主题十分吻合.不少展馆又从不同角度和侧面,采用高科技或回归自然的表现,形象生动地展现“自然的睿智”.印度馆内,人们可以在一棵巨大的菩提树下静思,菲律宾馆内,一串串用椰壳制作的展品,让人感到人与自然的和谐,中国馆内的生命之树,又让人获得生命的愉悦等一进世博园区,参观者还没有进入展馆,就从分类严格的垃圾箱、步道上的水雾气、厕所里水的循环利用等方面感受到了“保护环境、善待自然”的理念.

再进展馆,日立馆再现了由于环境破坏濒于灭绝的动物和鸟类,三井东芝馆通过电影表现地球毁灭后人类探索宇宙生存空间的活动,三菱未来馆表现如果没有月亮,地球全是沙漠的情形,爱知县馆的大演讲讲述地球变暖的可怕,展示风力发电、太阳能发电、燃料电池等新能源给人类带来的美好远景等,充分说明了人类与自然共生、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性.展出的内容可视、可感、可触、可参与互动,让观众在愉悦中接受新理念,参观者没有感到说教的意味.

9月19日,在地球广场举行了“上海周”开周文艺演出,近万人坐在草坪上有五六小时,散场时,草坪上几乎没有留下垃圾,参观者以自身的行动在演绎“自然”这个主题.难怪日本世协会会长丰田章一郎感叹,爱知世是表示人类决心的世,地球这一星体,人类生存的空间非常狭窄,在这有限的空间,为了人类能尽可能长时间地生存,必须切实关心地球环境.

爱知世场址改造原则是不动一草一木,选择场馆时尽量避免毁坏绿色的森林,即使有的地方不得已要占用原有的森林地带,也采用了移植的办法,让小片森林“搬家”到新的空地上.因此,爱知世的吉祥物“森林爷爷”和“森林小子”是来自森林的精灵,他们的森林家园完好地保存了下来.所以,在开幕式有迎请“森林爷爷”和“森林小子”的仪式,在闭幕式有欢送他们重新回到森林的仪式,象征本届世不改变当地的丘陵、池塘、树木等,是一次人类与大自然的短暂的近距离交流.世是一个传播理念的展览盛事,各个国家和国际组织、大企业,都希望利用世这个平台,以文化的、科技的、社会的手段,来展示各自的特色.通过理念的传播,启迪人们以创造更加美好的生活,使人类和自然更加和谐相处.爱知世不断改善怎么写作,就是以人为本,为参观者提供良好的环境,使之能接受先进的理念,提高人类的素质.

陈希珠是中国馆的一位礼仪小姐,她写了一篇园区内厕所的文章,对厕所清洁称赞有加.刚开幕时,我也看到厕所很干净.当时一位同行说,刚刚开幕,是“新盖厕所三日香”,以后人多了不知怎么样呢.爱知世举办了185天,参观者已达2200万人次,每一个厕所仍然是干干净净,成了“新盖厕所半年香”.日本一位工作人员自豪地说,如果世再举行185天,厕所仍然是“香”的.

是的,我相信.我亲眼看到一位工作人员清洁路边垃圾箱的过程.他先把垃圾倒出来,然后用清水冲洗垃圾箱,用抹布仔细地擦干,连箱底也不放过.

保持卫生清洁的环境是现代文明的标志,也是对人的素质的考验.世是展示人类文明的盛会,因此更要注意清洁卫生.爱知世的厕所干净整洁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有的厕所都是临时搭起来的棚状建筑,但都没有臭味,抽水马桶备有消毒液,用厕所配备的卫生纸沾上消毒液擦拭一下,就可放心使用,不会被传染疾病.上厕所后有洗手的地方,每个洗手池旁都有洗手液.厕所的粪便和污水直接由微生物和臭氧处理,然后成为透明的水再冲洗厕所.这样,既可不向河流排放污水,在整个世期间还可节约1000吨水.

整个世园区内,人们看不到一处痰迹,看不到一处口香糖粘连的痕迹,也看不到碎纸和烟头.干净优美的环境让人心情舒畅,可让人充分体验人与自然共处的乐趣.园区内的垃圾分类非常细,每一个垃圾收集点通常有12个垃圾桶,被分成6大类:玻璃类、塑料类、纸屑类、果皮类、金属易拉罐类、流质类,工作人员定时定点按照分类垃圾收集,根据它们的类别送往不同的地方,其中可燃垃圾焚烧发电,用作世照明供电.

爱知世的主题是“自然的睿智”,提出的口号是“让地球充满微笑,让地球美梦成真,让地球光彩照人,让地球声形并茂”,宗旨是通过世提醒人们清醒地意识到目前各式各样的地球潜在危机,倡导在全球范围内力求解决地球的可持续发展问题以及建立与自然和睦相处的社会.所以这届世还有个爱称――“爱地球博览会”.

大兴土木常常会打破一个地方的宁静,生态环境一旦被破坏便再也回不去了.但因为有先进的工程技术作为基础,爱知世园区建设负责人敢于保证,展会结束后,森林还是森林,池塘还是池塘,丘陵也还是丘陵,原始风光依然不变.在世博园区内,有一条全球环路的人行道.因为园区在丘陵地带,地面高低起伏很大,上下落差可能有几十米,所以就在空中造就了一条弯弯曲曲的高架环路.全部用木材铺设的,小直径的树干多根合束后作为展馆的柱子,或加工后作为外壁的装修材料.其他小尺寸木料则粉碎成木屑,放入模型后用高压水蒸气加压制成铺路用的地板.由于材料只有天然的木材,是有益于环境的技术.全球环路弯曲的路线主要是为了避开池塘和一些珍稀动物的栖息地,是为尽量不破坏森林,这样一个不规则的造型实际上是尊重自然的象征.

世以最新的科学技术展现各国和各个民族与土地之间、与大自然之间的深厚联系,以及在这种联系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文化和精神特点.这次世更是一次成功的生态技术和环保理念大展示的盛会.

满员的列车在夜色中渐渐驶离了“世场”站,世博园区内红色富士山造型的“梦想之山”在夜幕中渐渐隐去.

参观结束了,深思却在继续.

现实是那么艰辛,梦想是那么美丽,而现实与梦想之间的完美结合,要靠人的努力.

在这里,在爱知世上,我感受到现实和梦想两者创造出的精彩.

发稿编辑/姬鸿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