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是人的梦想

编者按：

《重建我们时代的文学信仰》,是陕西省委书记赵正永先生专门谈论文学信仰、文学创作及其文学与现实、与时代、与作家自己关系的一篇文章,该文以各种不同的文本方式在《人民日报》、《文艺报》、《光明日报》、《陕西日报》等国内主流媒体刊登后,随着铺天盖地的网络传播,引发了文学界、知识界和社会各界持续的关注与热议.有学者评价,文章是一份特殊的文学讲稿,是给当下时代和当下文学上了一堂别开生面的文学讲座课,而这也正是本刊今天满怀欣悦和,要把它再一次慎重推荐给广大作家和广大读者的理由.

没有必要回避这样一个问题：就是一个高层政治人物的觉醒和立场,往往会深入影响到一项事业的走向,引发新的命运,因为它给出了实现命运转机的新的现实条件与时代楔机.但是,文学又是特殊的原创文化形态,现实条件的成熟度和时代楔机的生效度,最终得取决于社会客体的觉醒如何实现它与创造性主体觉醒有效的转换与对接,这意味着在实践层面和思想层面将要有一个进一步消化、融会的过程.

为此,本刊特别组织了一次网络约请式座谈,参加谈论者有作家、批评家、文化学者、企业家、政府公务员等身份、职业各异的人士,每一个人的发言先是独自完成,然后通过《延河》将它们一同推向整个时代.文学具有个体创造的生产属性,但它又是一种无有私利的精神方式,它是在公共价值空间和意义体系中,人对自我、精神及世界的一种终极性协调,它为每一个时代的人类分派使命.实乃人之大道,天地之大道.也正因此,我们对本次网约座谈的期待不是字字珍珠,论论惊人,而是多元化、多层面的声音、视境和价值汇聚,甚至是交锋.

井海虹（思想文化学者,延安市政府督查室主任）

赵正永书记思考了一个问题：路遥的意义是什么?他说出三点：第一,身处劣境、挑战苦难、自强奋斗.第二,把握时代、立于高端、感悟人生.第三,英年早逝、人才难得、关心关爱.自强、感悟、关爱的思维节点,如同三世诸佛的理性意境,早已突破了文学的语义,直抵人生大义.

文学是一个梦想.因为人生就是梦想.我甚至认为人类本身可能就是大千世界的一个梦想.《心经》告诫梦想的人们：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所以文学的作业也是究竟涅槃的过程,一切伟大的作家作品,无不如此.人世间还有什么梦想能够像文学那样最易挑动我们五蕴的神经而喜怒哀乐,最终被的意境牵引着迷茫的自我而拥抱纯真的自性呢?没有了,没有比文学最易的方便法门了.伟大的文学者,是布道者,是神灵的使者,他们的存在是人性自性纯真的证明.路遥就是一个高尚人类的证明.神如果对我们失望,我们可以告诉神：我们有路遥,我们有文学,我们有大义,文学就是人生大义.

赵书记还担忧一个问题：如何保护文学陕军?他的思路落脚到了陕西自己的文学阵地《延河》.这是正确的,也是唯一可做的有利于培育作家作品的事情.未来的路遥在哪里?我坚信,无论他们在哪里,也绝不在优越的富贵中.他们正在经历艰难困苦,他们今日也许失业流浪,遭受人间的苦海之痛.他们可能是眼望星空没有工作的大学生,他们可能是逆来顺受在城市的水泥堆上想念家乡的民工.文学陕军是一个历史故事,从这个名字诞生之时就已经全军覆没了,不必担忧什么,新的军团一定还会出现.国家会灭亡,富贵会灭亡,文学何曾消亡过?

因为自己曾经是文学青年的缘故,所以也有不少作家朋友,我很惊异他们能够坚持一种超越现象世界的灵性,继续着高贵的梦想,继续着文学的事业.《延河》主编阎安跟我有患难兄弟般的情义,我说的患难,是精神的患难,也是文学的患难.他苦涩而高贵的诗作,他成功操持《延安文学》乃至大刊《延河》,都是我随喜人生的一个永恒镜像.我寄语今日《延河》杂志的是,这个阵地是未来路遥们的避难所,而不只是老英雄们谈天说地闲聊的地方.功成名就的人们早已落入俗套,他们正在成为一切新生事物和新的创造力的对立面.个人以为,赵书记对于路遥意义的总结,已经不再是对文学的认知,而是对于人生大义的认知.人,是有意义的事物.《延河》,应该也是有意义的事物.

贾平凹（当代著名作家,陕西省作家协会主席）

赵书记的文章,目前传播面已很广了,影响力已很大了,他切中了文坛目前一些问题的要害,讲的深刻、准确又语重心长.我作为刚刚当选的陕西省作协主席,作为一个作家,深受感动和激励.我想,领导如此懂文学,如此尊重爱惜人才,甚至为作协出主意、想办法,文学的环境和气氛这么好,我们再不把作协工作搞好,再不出更多的作家和作品,那谁也不怪,只能怪我们不争气了.

我们有幸生活在一个大的时代,历史转型的巨变时期,社会为文学提供了极大的空间和丰富的素材,正是让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陕西是文学重地,老一辈作家创造了辉煌,留下了一份光荣和骄傲.现在陕西文坛形势大好,但如何再开新局面、再上新台阶,我们又存在着巨大压力.我们下来的工作,就是怎样保证陕西能一茬一茬出作家,一拨一拨出作品,我们绝不能出现去盖楼把楼盖成鸡窝,绝不能断了文脉,或者减弱了文脉.赵正永书记在谈陕西经济要发展就得拐弯超车,意思是别的省经济发展遇到一定困难时,陕西要趁机发展迎头赶上.那么,陕西文学要发展,也得拐弯超车,这个拐弯就是文坛普遍浮躁时,我们就潜心创作.我们也只有心系一处,潜心创作,才能占领国内文坛高地,才能树立陕西文学的形象.这是对作协新的领导班子的要求,也是对全体陕西作家的要求.

福楼拜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把普通人的生活当历史去写吧,不要只在乎读者对你的作品喜或者恼,要在乎很自然地,让他们读了你的作品使他们在日常生活中插上梦想的翅膀.我们现在也都在讲梦,所以就让我们一起刻苦,一起加油,努力写作,为实现中国梦,为实现陕西梦,也为实现我们每个人的文学梦而奋斗吧!

沈浩（企业家,陕西延长石油（集团）有限

责任公司董事长）

作为陕西省委的主要领导,赵正永书记把陕西文学事业的发展放在文化强省、文化强国的高度和事关民族精神、灵魂信仰的深度上理解,把作家和文学放在文化强省主力军的地位上认识,体现了对陕西作家的支持和关爱,洋溢着对陕西文学的善待与呵护,他实质上是在呼吁一种转型时代的人文价值观,要求我们为人文价值的提升共同承担责任和使命.对此我有三个方面的体会： 第一,繁荣文学事业不仅是作家的事情,也是我们党、政府、企业和每一个人的责任和使命.文学不仅仅是作家个人的创作,更是我们整个社会、民族、国家的事业.赵正永书记对陕西文学进行了深刻的剖析,他以路遥为典型代表,在对“路遥的意义”的思考中,将政治、经济、文化充分结合,让我们深刻体会到文学的力量,也看到了自强奋斗的精神力量.我们在缅怀路遥的同时,也深深感受到路遥及其作品既是陕西的,也是中国的、全人类的、整个时代的,他的作品是我们共同的财富.所以,培养更多像“路遥”一样的文学大家是我们共同的责任.我们有条件的企业和个人要自觉地肩负起这个责任,营造良好的环境,让作家创作更多的精神产品,用强大的文学原创力量助推文化觉醒和文化自信,在精神信仰层面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增加更多的正能量.

第二,文学作品是精神产物,也是意识形态在社会价值体系中的重要体现.路遥工作、生活和进行创作体验的地方,正好也是我多年工作生活的地方.他笔下的人物、事情,仿佛就是我们身边熟悉的朋友、邻居.路遥的作品总是让人读后感到很亲切,因为它表现了一个贫瘠时代克难而进的崇高理想和坚定信念,让我们感受到精神信仰的强大力量.赵书记对路遥文学成就做了高度评价,所做出的理性思考给我很大的启迪：我们要实现“陕西梦”和“中国梦”就必须做好本职工作.作为企业,延长石油不仅要为社会提供有力的物质基础,创造更多的经济价值,也要在文学、文化中不断汲取养分,不断拓展自己的文化胸怀和思想内涵,通过文化的复兴、繁荣来推动企业的创新和可持续发展.

第三,文学是人学,是我们各行各业提升自己的精神源泉.赵正永书记深入浅出地阐述了文学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的基本原则,对于我们进一步转变工作作风有很好的指导意义.在论述精神追求时,赵书记提出“不为名利所动、不为浮华所惑,以静心静气之心态,专心致志地立足岗位,做好自己热爱的工作、追求的事业”.这是我们思想和行动的指南.我们每个人在社会中都是怎么写作民生、被民生怎么写作的对象.文学、文化恰恰又是特殊意义上的民生,和谐社会发展的目标就是要在满足衣食住行的民生后,不断向精神文化民生方向延伸.也就是说,文学是接着地气的精神文化产品,弘扬真善美,鞭笞检测恶丑,在本质上是直接或间接的民生,是承载社会、行业、个人价值观的大“道”.赵书记的讲话使我再次深切地感悟到,文学是人学,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文学和我们的工作是一脉相承、情理互通的.文化滋养精神和灵魂,也滋养物质和经济.用文化发展企业,用文化支撑、提升企业,用文学作品的深刻思想来武装人、引导人、塑造人、鼓舞人,我们的企业才能不断实现可持续发展.

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一个优秀的作家,他的精神追求和社会责任一定是合二为一的.作为企业,自身发展与社会责任更是彼此依存的.对于陕西文学,我们从旁观到关注,又从关注到支持,现在积极参与陕西文学发展,合作项目逐步启动,工作力度进一步加大.为保障延长石油和陕西文学在合作中同发展、共繁荣,延长石油集团今后要加大三方面的工作.

一是进一步加大对石油作家的培养力度.延长石油11万名员工队伍中,有近百名省作协会员,数百名地方作协会员.这些会员是集团各单位的文化或党务骨干.这些土生土长的石油作家积极投身延长石油的发展实践,感受、体验和思考石油人在工作、生活、思想和情感等方面所呈现出的复杂变化与心路历程,不断提升自己的思想和文化艺术修养,以富有时代气息的文学作品讴歌石油职工“埋头苦干、开拓创新”的精神风貌.近年来先后出版了百余部文学作品,是陕西文学界一支重要的力量.今后,集团将采取多种方式,鼓励和扶持这些作家多出作品、多出精品,使他们成为“文学陕军”的一支中坚力量,成为建设陕西文化强省的一支生力军.

二是进一步强化延长石油对于陕西文学事业的责任意识和使命意识.近年来,延长石油在省委省政府的坚强领导下,在陕西经济建设中做出了应有的贡献,但是在文化事业,尤其在文学事业上的贡献还不够突出.去年,我们与省作协《延河》杂志签署了文化合作协议,今年开展了实质性的战略合作.通过企业支持文学、文学走进企业的双向互动,来达到互利共赢.我们已充分认识到作家在文化强省大业和文化兴企战略中的特殊作用,我们将以与《延河》杂志的合作为契机,努力创造更加开放的平台,让作家成为企业的文化引领者,让企业成为作家体验生活、融入时代、创作精品力作的“根据地”.

三是进一步加快企业发展,助推陕西的文学、文化及其他相关事业.作为陕西乃至中国西部地区规模最大的国有企业,延长石油的目标是建设成为令人尊敬的创新型国际化能源化工公司.作为中国唯一的百年油田和四大石油企业之一,延长石油致力于创新文化建设,在持续高效开发特低渗透油田的同时,加快产业结构调整步伐,坚定不移走资源高效开发综合利用循环发展的道路,进一步开展资源综合利用前瞻性探索,引领能源化工产业向着更高效、更清洁的方向发展；致力于开放文化的建设,把“走出去、请进来”,互利共赢作为开放的基本要素,积极开拓省内外、国内外新的油气资源战略,与国际上的优秀公司开展技术、业务、项目等多方面合作；致力于和谐文化建设,处理好资源、环境以及个体、群体、社会之间的关系,促进企业实现科学发展,让企业发展成果惠及员工、伙伴、客户和社会.

文化是国脉,国脉旺,国家才元气充沛、兴旺发达,我们的社会才富有生机和活力.作为一个以“求实、诚信、责任、奉献”为核心价值观的企业,在企业发展的同时,积极回馈社会哺育,是延长石油不变的承诺.我们要一如既往地做强做优延长石油,进一步带动配套产业发展,尤其要把陕西文学、文化事业的繁荣作为企业重要的责任和使命,为早日实现“陕西梦”做出新努力、新贡献.

蒋惠莉（文化学者,陕西省作家协会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

赵正永书记的文章,虽然篇幅不长,但情感真挚,没有官话、套话,有着极其鲜明的个人视角和立场,充满了文学情结.我觉得这是赵书记作为一个高度自觉的精神个体,亲历亲证、亲自参与当代中国文学和陕西文学进程的一个体验之作,更是他长期进行相关文学思考和不断进行相关思想积累的结果.这种以学者的眼光,站在文学史的角度,对文学内部与外部问题进行的论述,不但重新激活了那些已经沦为教条的固化思维,更振奋着所有文学工作者心底那份最执着的坚持.目前的舆论态势,仿佛一股社会思想新潮,影响深远.我认为赵书记的文章其实是集中论述了三个方面的责任重大：文学责任重大,作家责任重大,作协责任重大. 文化与经济、政治一样,对于一个时代而言属于同一种步调,这种步调带有强烈的启蒙意义.这样的启蒙不是基础教育意义上的普及教育,是对于正在失去担当,失去责任的时代精神要进行一种真实意义上的救赎.赵正永书记的文章很深刻地谈到了文学及作家的社会功能,并对这一问题进行了深入思考.当今社会,在利益与空谈主义的影响下,很多作家失去了应有的担当与信念.当文学因此失去担当时,一个民族就和它相对应的时代产生一条明显的界限.而这个界限一旦产生,预示着一个民族的精神将以病态的姿势展现在历史舞台上.赵书记提到的文学精神,实则就是在要求重建当下的文学信仰.这样的重建,试图在建立一种精神与社会的平行关系,引起人们对文学、对民族精神的重新关注.这样的关注绝不是歌功颂德式的无限拔高,是一种严格的自我审视的态度.彻底打破的是如今很多文学工作者以利益为目的、不知所云的文学创作状态,号召作家让语言变为文章,而不是谎言.

我本人尤其重视正永书记对于围绕中心,怎么写作大局,发挥联络、协调、怎么写作的作协职能的阐述,深刻认识到繁荣文学事业,作协责任重大.陕西省作协在今后的工作中,将从七个方面着力推进、践行正永书记的思考：一是加强对广大作家的思想引导,通过作品研讨会、专题学习培训等形式,引导和促进作家不断提升创作水平；二是搭建平台,加强作家作品的宣传和推介.举办好“陕西作家有好书”活动,办好陕西作家网,不断推出名人新作和新人佳作,提升“文学陕军”的影响力.三是创造条件,积极引导作家深入生活.坚持作家定点深入生活制度和作家基层挂职制度,坚持开展各种形式的采风活动,帮助作家开阔视野,积累素材,激发创作灵感.四是扎实推进文学人才队伍建设.继续抓好陕西文学院签约作家制度,扶持和推荐优秀年轻作家作品走出陕西、走向全国；五是逐步加大对外文学推荐和文学交流力度.继续实施“陕西作家作品外介翻译（SLOT）计划,扩大我省著名作家作品在世界上的影响力和知名度；六是加强文学品牌阵地建设.加大扶持力度,办好《延河》和《小说评论》两大陕西文学的品牌阵地.七是深化改革,强化怎么写作,努力开创团结、鼓劲、宽松、务实的作协工作新局面.

陕西是享誉全国的文化大省、文学大省,有过去的优良传统,今天我们又有了这样一位热爱文学、理解文学、支持文学的好书记,我们抓住机遇、创造辉煌的好时候到来了.

齐雅丽（评论家,陕西省作家协会党组副书记、专职副主席）

正如列夫·托尔斯泰所说：“真正的艺术作品是为人们的日常生活带来新鲜感受（即使这种感受微不足道）的作品.”赵正永书记的文章以众所周知的路遥为例,深入浅出地剖析当代文学,让“路遥”、“文学陕军”等词汇抛开了本身单一的名词属性.他是站在学术思想的高度对当代文学和陕西文学进行了一次深层次的解读,让人振奋不已.赵正永书记的文章简明扼要,在肯定陕西文学成就的同时,理性解读当下文学之困境,用深刻、平实的语言勾勒出了当代陕西文学的完整轮廓.

文章最让人感动的部分是赵书记对路遥精神的解读与延伸.一个时代的思想与文学,必然会受制于这一时代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从而染上这一时代强烈的色彩,但路遥的作品与其精神却奋力地突破了这一定律般的桎梏.这正是赵正永书记看到并高度赞扬的精神.这一学术性的探讨,必将突破时间与作品本身所存在的矛盾,随之打破的将是陕西文学界因为名家云集而无意间构筑起来的封闭体系,所以说这也是一个开放性的研究和探讨.这样的艺术探讨,在经济发展与文学衰落的速度成正比的当下,是非常有必要的.它挑战的是那些单纯为娱乐、发泄为目的所建立起来的日益浮躁的文学氛围,它帮助我们探索出一条重建艺术信仰的林荫小道.

在赵正永书记的文章中,除了这些学者般理论的探讨让我们感动外,另外一个弦外之音更让人激动,那就是“梦想”.赵书记谈到自己年轻时的文学梦,这样的理想,如今的人们谁还敢于启齿?理想就像一面,它的支架只能是“勇敢”,透过这套仪器可以折射出每个人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徐志摩说,中国人畏惧理想,因为它会反射出人性中的恶.赵正永书记告诉我们,我们不能害怕,而是要更加珍重与它的秘密,因为它包含着我们最初的善良.

赵书记文章的影响还在继续扩大,它必将成为陕西,乃至全国文学梦的另一个新起点,赵书记已经为我们吹响“勇敢”的号角,我们所有心怀梦想的人们,一起向前吧!

李国平（评论家,陕西省作家协会党组成员、副主席）

最近这几年,有两篇文章由非职业的文学人士所写,但令我印象深刻,感慨良多.一篇是温家宝同志所写的《再回兴义忆耀邦》,发表在2010年4月15日的《人民日报》上,文章记叙耀邦同志带领他们到西南贫困地区考察的情形,触景生情,“积蓄多年的怀念之情如潮水般涌动,久久难以平复”,抚今追昔,令人读出对沧桑往事的深深感喟.另一篇文章,是赵正永同志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由“文学陕军”引发的几点思考》,发表在2013年5月20日的《人民日报》上,很快,被《文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