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用英语测试和专门用途英语测试

摘 要 ：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是一种通用英语考试.而大学英语教学的目的是培养学生进行专业学习和适应今后工作的英语能力,因此四、六级考试应该属于专门用途英语考试,尤其是学术英语考试.四、六级考试定位不准带来一系列问题,被取消的呼声不断.四、六级考试在学生英语水平不断提高、社会和学科发展需求不断变化的情况下,必须进行重新定位.定位在学术英语水平考试才能挽救自己,并继续促进大学英语教学的发展.

关 键 词 ：CET；学术英语；通用英语

中图分类号：H319.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5795（2012）04—002743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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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最近几年,尽管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在成绩报告和考试题型方面有了较大的改革,但是其带来的应试教学和大规模等问题并没有得到有效的解决.正因如此,四、六级考试一直受到社会的质疑,取消四、六级考试的呼声一直不断.我们认為,四、六级考试的根本问题是定位问题,不是取不取消的问题,考试本身没有错.笔者（2011）曾经提出,四、六级考试应该由目前的教学考试转变為针对大学生的社会水平考试（具体说,考试成绩只报告给学生本人,不报给学校）.第二步就是由目前通用英语考试性质改变為学术英语考试.在我国大学英语教学由基础英语向专门用途英语发展的转型时期,讨论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通用英语定位还是学术英语定位,不论对于挽救考试本身,还是对于促进我国大学英语健康发展都有很深刻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2.专门用途英语考试的发展

通用英语考试有着悠久的历史,而专门用途语言考试（testing language for specific purposes,简称TLSP测试）是在上世纪70年代提出ESP理论后出现的,如现在的雅思考试前身就是专门用途英语测试.根据Douglas（2000）,TLSP测试是语言测试的一个分支,其测试内容是基于对专门用途英语使用情况的分析,测试任务真实反映特定专业中英语的使用情况,因而它能评估受试者在特定专业领域中使用英语的能力.但是根据唐雄英（2004）,国外对TLSP测试的理论理据存在较大的争议.如Widdowson（1978）认為就语言交际目的而言,要考查专门用途语言能力,只需测试考生的语言运用能力就足够了.Dis（2001）则基于雅思考试曾设计专门用途考试而失败的事实,得出没有必要分专门用途英语考试和通用英语考试的结论.但是,近些年来,越来越多的学者认识到专门用途语言考试的科学性.其中Douglas（2000）提出两个理论依据很有说服力：①考生在不同专业测试任务中表现出来的语言能力是不同的；②特定专业所使用的语言体裁包括词汇、句子、篇章结构和格式是不同.例如让同一批考生阅读语言难度系数基本相同的4篇文章,前两篇是医学文献,后两篇是计算机相关文献,既使这些考生的通用英语水平接近,医学专业或熟悉医学的考生和计算机专业或熟悉计算机的考生在这两组文章阅读中的得分是不同的,阅读能力因此也不同.因此,為准确测量考生语言能力,测试内容和任务必须与真实工作中使用的语言一致.这就是TLSP测试的两个特征：任务的真实性和专业的针对性.

由此可见,专门用途考试是有存在的合理性的,测试的结构效度（construct validity）也是存在的：有ESP教学就有ESP测试,教什么就应测试什么.但是真正的专门用途语言考试只存在于专业领域内,如医学、商务、法律等等,是小规模的.一旦跨出学科或行业,成為标准化的大规模考试,就很难成功.这就是為什么雅思考试从1978年最早分6个专业的考试,随着考生规模的扩大,缩减到3个专业考试,最后发展到今天统一為一个无需特定专业背景的一般学术英语水平考试的原因.也就是说,专门用途英语考试可有强式和弱式之分.强式是专业内,弱式是跨专业大类的.雅思分成通用类（General）和学术类（Academic）就是弱式范例,同样托福和托业,前者是学术类,后者是职场类,也是弱式专门用途考试.

一个成熟的英语考试体系通常都有非常明确的目的.如美国教育考试怎么写作中心（ETS）有两大考试：托福考试是针对留学的学术英语水平考试,托业考试是一种职场英语水平考试.同样,剑桥大学考试委员会也有两大考试：一是雅思考试,其中有针对移民的通用英语考试和针对留学的学术英语考试,另一是博思考试,和托业考试一样,也是一种职场英语水平考试.再如美国研究生英语考试也有通用类GRE和专业类GRE（共16种不同类的考试）,还可以选择工商管理类的GMAT. 3 大学英语考试是一种无特别目的通用英语考试

教育部2006年颁布的新《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大纲》把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的目的修订為“准确测量我国在校大学生的英语综合应用能力”.什么是英语综合应用能力?按照2004/2007年《大学英语课程教学要求》定义,“大学英语的教学目标是培养学生的综合应用能力,特别是听说能力,使他们在今后学习、工作和社会交往中能用英语有效地进行交际,以适应我国社会发展和国际交流的需要”.显然,“英语综合应用能力”似乎是指学生在今后学习和工作中能用英语有效进行交际的能力.

但如何理解在今后学习中能用英语交际的能力?我们的理解是：不管是通过四、六级考试后的后两年本科学习还是研究生阶段学习,都是指用英语进行专业学习的能力,具体说就是能听本专业的英语讲课和学术讲座,能阅读本专业的英语学术文献,能用英语写科研论文和实验报告等.但四、六级考试中有测试这种英语的能力吗?没有.什么是在今后工作中能用英语交际?我们认為是学生毕业后能在专业相关的领域中用英语直接开展工作,如能够胜任法律、金融、医学、新闻、软件等工作而无需过多的岗位英语培训.那么四、六级考试中有考这种英语的能力吗?没有.

《考纲》规定四、六级考试的对象為“修完大学英语相应阶段课程的在校大学生”,但实际上没有学习任何大学英语课程的学生也可参加.四、六级考生的目的是比较复杂的.根据我们调查,排在前两位的分别是①学校要求必须通过,如考试成绩和学位证书或毕业、绩点分挂钩；②有个证书找工作方便,如留大城市和争取好的单位.调查中几乎没有是為了专业学习的需求或為了今后专业工作上的需求. 我们再来分析考试内容.由于新四、六级考试是基于2004年《课程要求》的,分别对应一般要求和较高要求,因此这些要求实际上就是四、六级听说读写的内容要求.但《课程要求》中一般要求和较高要求（除了个别有学术内容）基本都是通用英语内容.因此,四、六级考试的听力、对话基本上是朋友之间或夫妻之间的日常生活,短文听力是文化、教育和社会之类的主题,新闻听力也是一般题材.写作除了小短文（题材大多是校园生活和社会现象等）,还有写应用文短信、演讲词、广告等.由于要求写的短文仅有120—150词,很难表现英语写作中的学术能力.而口语更是日常生活题材.只有阅读理解的文章有点学术内容,但题材还是偏向校园、文化、社会等一般性的题材,科技类文章较少,而且学术性也不够强.这是因為：①文章较短,除快速阅读,其余的都是300—400词短文,讨论很难深入；②阅读文章基本没有标题,这不符合真实的学术阅读的实际情况.雅思（A类）和托福文章不仅有长度有标题,而且内容多涉及科技、医学、环境、能源、地理、生物、管理、经济、教育、心理学和社会学等方面.张书琦（2006）在对雅思（A类）、托福和四、六级各20份试卷、约360篇阅读文本的分析发现,四、六级考试阅读的主题绝大多数為社会人文方面,而托福和雅思（A类）阅读是自然科学学术类.

可见,四、六级考试中听的项目中没有学术讲座,阅读中没有真正的学术文献,写作中没有写学术论文摘 要 的要求.通过对四、六级考试的目的、对象和内容的分析,我们的结论：“四、六级考试是测试普通英语的水平”（章振邦,2003）,并没有特殊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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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级考试坚持通用英语考试的原因

就英语而论,我国五花八门的英语考试很多.除了全国公共英语等级考试（PETS）,在大学层面上,就有四、六级考试,四、八级考试、高职高专应用能力考试和硕士研究生入学考试等等.但有趣的是,我国所有这些英语考试千篇一律地属于通用英语考试.按理说,四、六级考试作為一种针对非英语专业大学生的教学水平考试,应该和针对全民的公共英语等级考试有所区别,和针对英语专业大学生的四、八级考试以及针对高职高专学生的应用能力考试有所区别.四、六级考试应该与雅思学术类考试和托福考试一样,定位在学术英语考试；高职高专应用能力考试应定位在职场英语考试,这才是真正為教学怎么写作.如果这些考试同属于通用英语考试,只是难度区别,不是完全可以统一起来,搞一个考试,划分不同级别就可以了吗?日本的STEP考试和台湾的全民英检考试就是分成若干等级的.正因為如此,近些年来,制定统一的英语能力等级考试的呼声非常强烈（陈国华,2002）,要求把四、六级考试取消合并到PETS里的呼声很高,这恰好说明了四、六级考试的定位不准.

那為什么四、六级考试非要坚持通用考试性质呢?主要原因就是四、六级考试是一种基于教学大纲的教学考试.《课程要求》的教学目标是“培养学生综合应用能力,尤其是听说能力”,这样四、六级考试只能是通用英语考试.但《课程要求》又要使学生“在今后学习、工作和社会交往中能用英语有效地进行交际”,而要达到这样的教学目的,那配套的大学英语教学内容就应该主要是专门用途教学,具体说就是两种：為专业学习怎么写作的学术英语和為职业工作怎么写作的职场英语,而绝非是打语言基础的通用英语.当然我们不否认社会交往需要通用英语,但生存英语（survival English）,能够為老外指路,能够出国旅游绝不是大学生学习英语的主要目的.

《普通高中课程标准》和《高等学校英语专业教学大纲》也都提出要打语言基础、培养学生综合英语能力,但是高中生学习英语的目的主要是升学,应对高考,因此把高中英语定位在培养学生“综合语言运用能力”是完全正确的.同样,英语专业学生,毕业后主要从事英语教学、翻译和语言文学研究,因此英语专业定位在打下扎实的英语语言基本功也基本正确.而大学英语的对象是有具体学科专业的大学生,他们学习英语主要是為了自己专业学习的需要,如能够用英语查阅相关文献,能够用英语听懂专业的英语授课和讲座等等,能够在毕业后用英语直接开展专业相关的工作.因此提出学英语的目的是為了专业学习和工作是完全正确的.这三者学习英语目的不同,学习的内容就应该有所不同,大学英语不应该和高中英语、英语专业一样,定位在打语言基础和培养以听说能力為主的英语综合应用能力上.

《课程要求》目标的含糊性和矛盾性实际上反映了我国传统的大学英语教学观念.长期以来大学英语教学的主流观点是：只要打好基础,掌握语言共核,什么专业的工作和研究都能胜任.如李佩（1992）回顾当时关于普通英语和科技英语之争说,大学英语界持“普通英语”者认為无论何种专业,其所用英语均属于该语言的大体系之中,只有“為科技用的英语”,而不存在什么“科技英语”,只要让学生打下扎实的英语基础,掌握了共同的东西,学生便一通百通.由于这种通用英语和打基础观念在大学英语界占主导地位,并且根深蒂固,我国大学英语教学及其四、六级考试必然是通用英语性质的.

但是通用英语能力真的意味着学术英语能力或职场英语能力吗?显然不能.因此,不少有识之士一直提出自己的看法.章振邦（2003）认為“要看懂原文的专业文献,吃透原文的专业教材,光靠那点普通英语是远远不够的”.一个英语基础再好的毕业生,也得花较长时间的学习和积累足够的专业词汇,熟悉科技英语的结构等才能读懂英语专业文献,适应自己的工作.因此,“专业外语阅读能力的形成并不像某些人想像的那么简单,专业外语不仅在词汇上有其特点（掌握这一特点并非一日之功）,而且在句法、文体等方面均有其不同的要求”（王重沧,1992）.

韩其顺（1999）认為：“90年代中期,在起草《大学英语专业阅读阶段教学基本要求》的过程中,曾设计了一套专业阅读测试题在部分重点大学进行了摸底考试.CET四级证书获得者中有20.37%——34%的人不及格.试卷的六部分中以阅读论文摘 要 、查阅目录、英译汉得分最低.”清华大学的学生反映：“我通过四级,又过了六级,拿到证书,我為自己的胜利沾沾自喜,仿佛可向世人炫耀,我考了高分,我能行.但碰到英文文章,心中顿时务实起来,我不行,通篇都是生词,一小时只能看几行.写的英文论文,外国人看不懂.学了一些日常口语,但老外来的不敢接.学校中实际生活如上机房、做实验、选课、搞课题研究都不会说”（孙复初,2005）.“各系一线的老师们意见一点也不比学生少：学生四、六级考试过关之后,英文文献读不了,英文论文写得一塌糊涂”（同上）. 5 四、六级考试应该向学术英语发展

5.1改革四、六级考试的原因

四、六级考试是在1987年开始实行的.当时学生的英语水平较低,因此定位在通用英语性质是有道理的,而且在比较封闭的社会,科技英语需求不大.而在25年后的今天,有两个情况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其一,大学新生英语水平普遍提高了.原来绝大多数学生需要四个学期的大学英语学习才能通过四级考试,现在普遍只需要二到三个学期,有的只需要一个学期.由于许多学校都把达到《课程要求》中的一般要求作為大学英语教学的终极目标,因此,出现一轮削减课程,压缩大学英语学分的热潮.而且,当学校只要求他们的学生通过四级考试,达到一般要求时,学生中除少数有考托福出国需求的,或对英语本身有强烈兴趣的,大多数学生在英语学习方面反映出来的必然是懈怠、厌学和积极性下降.

其二,外部环境的变化.在经济全球化和高等教育国际化背景下,专门用途英语的需求日益强烈.许多企业要求大学毕业生能够直接用英语开展专业岗位的工作,这也就是这几年托业考试在我国日益红火的原因.许多跨国公司在中国的代表机构、合资企业包括国内的一些大型企业都要求应聘者具有职业英语性质的托业考试的成绩.同时,国际化课程和全英语课程在校园的掀起,交换生和交流生项目的大量增加,学生对学术英语的要求呼声很高.笔者2012年12月对上海地区四所一本院校的978名本科生进行问卷和访谈发现,在被问及“学校如有一门专门传授学术英语技能和学术规范知识的学术英语课程,你是否会选修”时,表示已选修和会考虑选修的分别為1.4%和91.1%.

教育部实际上早已注意到这种变化和需求,因此,在2007年教育部和财政部联合签署的高教司[2007]1号文件“关于实施高等学校本科教学质量与教育改革工程的意见”中就要求大学英语教学改革要“切实提高大学生的专业英语水平和直接使用英语从事科研的能力”.但是,五年过去,我们没有看到任何实质性的措施.这说明,阻力不小,除了观念和利益等因素,四、六级考试的定位对外语教学甚至大纲修订的反拨作用或许是另一重要因素.

四、六级考试不是一般性的教学考试,而是一个涉及学校本科教学质量的评估,影响到学校大学英语课程设置,甚至课堂教学活动的考试,具有“大学英语教学指挥棒”的作用（张尧学,2008）.因此,如果不顾变化了的学生英语水平,不顾社会和学生对专门用途英语的需求,四、六级考试仍坚守其通用英语性质,这样的指挥棒作用必然会阻碍大学英语的健康发展.可以想象：当学校只关心并把主要的教学重心放在四、六级考试通过率上,有多少教师,多少学生会在乎专门用途英语教学的开展?為什么我国的外语教学呈现明显的费时低效特征?為什么学生学了十几年的英语,到大学毕业还是不能读自己的专业文献?為什么世界高校的大学英语基本上都定位在学术英语,而中国高校直到硕士英语和博士生英语还是在搞和中小学一样的通用英语?四、六级考试的定位难道不是一个影响因素吗?

5.2学术英语考试的内容与框架

何谓学术英语考试?学术英语考试和托业考试不同,不是测试职场中运用英语的能力（所以,我们建议中国的职场英语考试可由高职高专的考试来承担）.学术英语考试是测试学生是否具有用英语进行专业学习和研究能力的考试,具体说,测试他们能否听懂英语讲课,能否用英语汲取专业信息、写摘 要 、综述和论文、进行学术交流等.因此,我们可以借鉴雅思学术类和托福考试的做法：听力方面,选择课堂上的英语讲课或学术讲座材料；阅读方面,科技类文章的比例要增加,而且要有一定长度,使之内容比较完整,并需要有标题,类似四、六级考试中的快速阅读文章；写作方面主要是摘 要 、综述和议论文学术写作.当然在题型方面也应有所变化,如听力中的笔记题,阅读中的图标题解释题和摘 要 写作题等等都可以采纳,使测试任务更接近于真实学术活动.

那么如何把四、六级考试改造為学术英语考试?我们这里提供两个方案.①把四、六级这两个考试从原有的通用英语考试都改為学术英语考试；②四级考试还是保持通用英语考试,六级考试则改為学术英语考试.第一个方案似乎比较激烈,第二个方案比较容易接受.因為学界不少人认為：一是全国大学生水平不同,各学校需求层次不同；二是原来四、六级属于同一性质考试,只是难度区别而已.因此,分通用英语和学术英语似乎更為合理些.当然还有一个稳步前进,试点摸索的原因.因此,我们可以分两步走：第一步先把六级考试改变為学术英语考试,推出时间越早越好；第二步把四级考试也逐步改造為学术英语考试.我们认為,无论从需求和技术上看,还是从学生水平上看,把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改造為学术英语考试的条件都已具备.

6.结语

四、六级考试从1987年实行来,已经成為我国外语考试中的民族品牌.客观地说,在中国大陆上,比较几种全国性的英语标准化考试,四、六级考试是最成熟、最学术、最规范的英语考试.我们不能因為它有着某些缺点,便将其全盘否定.取消一个考试是很容易的,但是改造一个考试,尽管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意义却更為深刻.今天我们处在大学英语教学由普通英语向专门用途英语转型的时期,而转型是一个系统工程,涉及课程设置、教学安排、教材编写和考试评估.其中四、六级考试是这个工程中很重要的一环,因為它的特殊地位,对课程设置、教材安排乃至教学要求等都具有很大的反拨作用.改变这一考试的定位,由目前的通用英语性质变為学术英语性质对促进我国大学英语教学从通用英语向专门用途英语转移将产生深远的影响.同时,四、六级考试也挽救了自己,避免了被取消的尴尬命运,从而焕发青春,為促进我国大学英语教学的发展再立新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