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格尔“艺术终结”新解

摘 要 ：“艺术终结论”是黑格尔美学体系中颇具争议的话题,意见纷呈,其中绝大多数认为：黑格尔所说的艺术终结并不是真的终结而是开始,是“绝对精神”走向更高形式的必然阶段.本文旨在重申“艺术终结论”的本质内涵,以审视当下后现代主义艺术存在发展的各种理性思考. 摘 要 ：“艺术终结论”是黑格尔美学体系中颇具争议的话题,意见纷呈,其中绝大多数认为：黑格尔所说的艺术终结并不是真的终结而是开始,是“绝对精神”走向更高形式的必然阶段.本文旨在重申“艺术终结论”的本质内涵,以审视当下后现代主义艺术存在发展的各种理性思考.

关 键 词 ：黑格尔；艺术终结论；理念；绝对精神

关 键 词 ：黑格尔；艺术终结论；理念；绝对精神

在20世纪后现代主义艺术的出现,以及各种另类艺术形式的出现,“艺术终结论”这个命题重新引起世人的关注与思考,并在学术界产生了巨大影响,本文着重探讨在当下的语境下 “艺术终结论”的本质和内涵,以应对当下后现代主义艺术存在的各种思考.

在20世纪后现代主义艺术的出现,以及各种另类艺术形式的出现,“艺术终结论”这个命题重新引起世人的关注与思考,并在学术界产生了巨大影响,本文着重探讨在当下的语境下 “艺术终结论”的本质和内涵,以应对当下后现代主义艺术存在的各种思考.

一、理性分析和逻辑推演下的“艺术终结论”

一、理性分析和逻辑推演下的“艺术终结论”

“艺术终结论”并不是一种悲观主义论调,也不是对未来艺术前途的一种消极判断,而是将艺术分为艺术本身与艺术存在两个层面.也就是说逻辑上艺术已经终结,可是在历史实践中艺术还是以各种不同形式存在.艺术在人类文化中担当的功能将被其他文化形式所取代（对黑格尔艺术终结论的再认识）黑格尔自己说过：“我们尽管可以希望艺术还会蒸蒸日上,日趋于完善,但艺术的形式已不复是心灵的最高需要了.”①艺术有其内在的无穷力量继续发展和影响人们,但是对于人类心灵的至高无上的旨趣追求大概已经不是艺术这种形式所能给予的,需要出现更高形式的事物出现,可能是哲学或宗教,但艺术在黑格尔的眼中已经似乎在人类文化发展中完成了自己既定的使命.“当绝对、精神、真诚、或从精神派生出来的世界在感性现实中得到呈现的时候,我们便拥有了一个艺术领域.按照黑格尔的观点,这就是艺术.”②黑格尔的艺术理想要求外在形式和内在思维理念达到一种和谐一致,艺术只是“绝对精神”的一个中间环节,是其通过人的反思来实现其自身发展的一种方式,而宗教和哲学必将以更高姿态的身份将其取代,在黑格尔的理论中“艺术是一个阶段,而哲学则是另一个,艺术的历史使命就是使哲学成为可能,完成这一历史使命后,艺术在巨大的宇宙历史范围内就不再有历史使命了”③黑格尔从哲学的高度考察艺术,美学也只是其哲学体系中的一部分.

“艺术终结论”并不是一种悲观主义论调,也不是对未来艺术前途的一种消极判断,而是将艺术分为艺术本身与艺术存在两个层面.也就是说逻辑上艺术已经终结,可是在历史实践中艺术还是以各种不同形式存在.艺术在人类文化中担当的功能将被其他文化形式所取代（对黑格尔艺术终结论的再认识）黑格尔自己说过：“我们尽管可以希望艺术还会蒸蒸日上,日趋于完善,但艺术的形式已不复是心灵的最高需要了.”①艺术有其内在的无穷力量继续发展和影响人们,但是对于人类心灵的至高无上的旨趣追求大概已经不是艺术这种形式所能给予的,需要出现更高形式的事物出现,可能是哲学或宗教,但艺术在黑格尔的眼中已经似乎在人类文化发展中完成了自己既定的使命.“当绝对、精神、真诚、或从精神派生出来的世界在感性现实中得到呈现的时候,我们便拥有了一个艺术领域.按照黑格尔的观点,这就是艺术.”②黑格尔的艺术理想要求外在形式和内在思维理念达到一种和谐一致,艺术只是“绝对精神”的一个中间环节,是其通过人的反思来实现其自身发展的一种方式,而宗教和哲学必将以更高姿态的身份将其取代,在黑格尔的理论中“艺术是一个阶段,而哲学则是另一个,艺术的历史使命就是使哲学成为可能,完成这一历史使命后,艺术在巨大的宇宙历史范围内就不再有历史使命了”③黑格尔从哲学的高度考察艺术,美学也只是其哲学体系中的一部分.

二、艺术发展的三个阶段

二、艺术发展的三个阶段

黑格尔从象征型、古典型、浪漫型艺术三种类型来分析.象征型艺术作为最初的艺术表现形式,其自身的内涵和精神理念是模糊的,这种表现形式的朦胧性是接受者们处于一种不明晰的状态之中；物质的外在表现形式大于艺术内容的绝对精神,两者的关系仅是一种象征关系,随着人类历史的发展,艺术创造的绝对精神越来越强大,其自身的内在力量开始冲破外在形式束缚的枷锁,象征型艺术开始消逝,古典型艺术开始登上历史舞台.古典型艺术的出现使形式和内容,理念与表像达到了某种程度的一致和谐,在一段时期内把艺术的“绝对精神”放置在一个较为与之契合的形式框架之内,但是“绝对精神”的内在无限张力永远做着无极限的变化运动,以至于再次突破古典的框架,以寻找更高层次的艺术形式,浪漫型艺术便应运而生.浪漫型艺术的主体性原则,给了“绝对精神”一个无限的空间,任期发展、变化,即精神的自觉型,主体情感的最大化,这种情感和绝对精神高于形式的运动发展必然导致主体精神超越了其外在的形态,浪漫型艺术的最终结果也是走向解体和消亡.

黑格尔从象征型、古典型、浪漫型艺术三种类型来分析.象征型艺术作为最初的艺术表现形式,其自身的内涵和精神理念是模糊的,这种表现形式的朦胧性是接受者们处于一种不明晰的状态之中；物质的外在表现形式大于艺术内容的绝对精神,两者的关系仅是一种象征关系,随着人类历史的发展,艺术创造的绝对精神越来越强大,其自身的内在力量开始冲破外在形式束缚的枷锁,象征型艺术开始消逝,古典型艺术开始登上历史舞台.古典型艺术的出现使形式和内容,理念与表像达到了某种程度的一致和谐,在一段时期内把艺术的“绝对精神”放置在一个较为与之契合的形式框架之内,但是“绝对精神”的内在无限张力永远做着无极限的变化运动,以至于再次突破古典的框架,以寻找更高层次的艺术形式,浪漫型艺术便应运而生.浪漫型艺术的主体性原则,给了“绝对精神”一个无限的空间,任期发展、变化,即精神的自觉型,主体情感的最大化,这种情感和绝对精神高于形式的运动发展必然导致主体精神超越了其外在的形态,浪漫型艺术的最终结果也是走向解体和消亡.

所以,黑格尔的“艺术终结论”是其自身理性分析下逻辑推演的结论,但是我们也必须注意到黑格尔的另一段论述：“广大艺术之宫就是作为这种美的理念的外在实现建立起来的.它的建筑师和匠人就是日渐自觉的美的心灵,但是要完成这个艺术之宫,世界史还要经过成千上万年的演进.”④

所以,黑格尔的“艺术终结论”是其自身理性分析下逻辑推演的结论,但是我们也必须注意到黑格尔的另一段论述：“广大艺术之宫就是作为这种美的理念的外在实现建立起来的.它的建筑师和匠人就是日渐自觉的美的心灵,但是要完成这个艺术之宫,世界史还要经过成千上万年的演进.”④

从这段话可以看出黑格尔又承认了艺术在历史发展中的无限性进程.朱立元先生在其研究黑格尔美学的论著中这样精辟的论述到：“纵观洋洋百余万言的《美学》全书,黑格尔只是在进行‘理念的感性显现’的抽象的逻辑演绎时,才在一般意义上谈论‘艺术解体’,而一旦进入艺术史的叙述或艺术家和作品的评析时,就几乎看不到‘艺术解体’一类字眼,更多的倒是对艺术发展充满信心的议论和预言.”⑤显然,黑格尔把艺术的历史发展实践和艺术内在形而上理念的存在发展给割离开来看了,因为“黑格尔在此把艺术的逻辑发展（理念在各艺术类型和门类中的显现过程）与艺术的实际的历史发展区分开来了.按逻辑的发展,艺术应该有终点；按历史发展,艺术是无止境的.黑格尔这里虽然没有坚持逻辑与历史的机械的统一,没有把艺术的历史发展实际硬塞进他那理念显现的逻辑框子里去,却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他的唯心体系与辩证法的矛盾,反映了他在这个问题上历史方法对唯心主义美学的突破,也反映了他对艺术发展历史事实的尊重.这里不仅有历史与方法的矛盾.也有唯心与唯物的矛盾.尊重史实、突破体系,是黑格尔思想中唯物主义因素在起作用.”⑥

从这段话可以看出黑格尔又承认了艺术在历史发展中的无限性进程.朱立元先生在其研究黑格尔美学的论著中这样精辟的论述到：“纵观洋洋百余万言的《美学》全书,黑格尔只是在进行‘理念的感性显现’的抽象的逻辑演绎时,才在一般意义上谈论‘艺术解体’,而一旦进入艺术史的叙述或艺术家和作品的评析时,就几乎看不到‘艺术解体’一类字眼,更多的倒是对艺术发展充满信心的议论和预言.”⑤显然,黑格尔把艺术的历史发展实践和艺术内在形而上理念的存在发展给割离开来看了,因为“黑格尔在此把艺术的逻辑发展（理念在各艺术类型和门类中的显现过程）与艺术的实际的历史发展区分开来了.按逻辑的发展,艺术应该有终点；按历史发展,艺术是无止境的.黑格尔这里虽然没有坚持逻辑与历史的机械的统一,没有把艺术的历史发展实际硬塞进他那理念显现的逻辑框子里去,却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他的唯心体系与辩证法的矛盾,反映了他在这个问题上历史方法对唯心主义美学的突破,也反映了他对艺术发展历史事实的尊重.这里不仅有历史与方法的矛盾.也有唯心与唯物的矛盾.尊重史实、突破体系,是黑格尔思想中唯物主义因素在起作用.”⑥

三、艺术发展的未来阶段――宗教与哲学

三、艺术发展的未来阶段――宗教与哲学

在黑格尔的美学论证体系中,理念发展的几个高级阶段就是艺术、宗教、哲学,是“绝对精神”的为其内核的,而艺术产生的原因,发展的演变都不是因为较高旨趣的“绝对精神”而其外在的形式,艺术是因为多样化的表现形式才成之为艺术,它的形式使它区别于宗教哲学,黑格尔也说过,“艺术之所以异于宗教和哲学,在于艺术用感性形式表现最崇高的东西,因此,使这最崇高的东西更接近自然现象,更接近我们的感觉和情感.”⑦

在黑格尔的美学论证体系中,理念发展的几个高级阶段就是艺术、宗教、哲学,是“绝对精神”的为其内核的,而艺术产生的原因,发展的演变都不是因为较高旨趣的“绝对精神”而其外在的形式,艺术是因为多样化的表现形式才成之为艺术,它的形式使它区别于宗教哲学,黑格尔也说过,“艺术之所以异于宗教和哲学,在于艺术用感性形式表现最崇高的东西,因此,使这最崇高的东西更接近自然现象,更接近我们的感觉和情感.”⑦

对于黑格尔的“艺术终结论”,我们不要从完全悲观的角度理解,它并不是指的是艺术的毁灭与消亡,黑格尔只是想给“绝对精神”一种更本真的回归,是艺术自身对自己的一种否定和扬弃,艺术是“绝对精神”的第一层外衣,要走向永恒和真理,必然要艺术对自身的“终结”给予“绝对精神”更大、更广的发展空间,艺术以自身的牺牲把“绝对精神”送往了宗教和哲学的通道,黑格尔说：“美的艺术（如同其独特的宗教意义）在真正的宗教中有他的未来.理念的有限内容会自在自为的转化为和无线形式相同一的普遍性,就是说,直观,直接的、维系于感性的知识活动,转化为在自身内相似度检测自身的知识活动,转化为本身是知识活动的一种定在,转化为启示.这样理念的内容变异自由理智的规定为原则,并作为绝对精神是为精神而存在.”⑧在黑格尔的哲学观中,艺术、宗教、哲学永远不是“绝对精神”本体,“绝对精神”今天终结于艺术,走进宗教,后又走进哲学,等到有更高形态的事物出现时（或许也高于哲学的一种形态）它必将永无休止的前进下去,那么,对于艺术的终结,也就不难理解了,因为“绝对精神”每前进一步,都必将以一种事物形式的终结为代价.“特别是我们现代世界的精神,或则说的更恰当一点,我们的宗教和理性文化,就已经达到了一个更高的阶段,艺术已不复是认识理念的最高方式.艺术创作以及其作品所特有的方式已经不再能满足我们最高的要求；我们已经超越了奉艺术作品为神圣而对之崇拜的阶段；等思考和反省已经比美的艺术飞的更高了.”⑨“绝对精神”在其自身的发展过程种逐渐摆脱了艺术对其的局限和束缚,但是“绝对精神”也会因此打上艺术的深刻烙印,带着艺术的气质走进宗教,走进哲学.“艺术和宗教这两方面在哲学里统一起来了：一方面哲学有艺术的客体性相,固然已经把它的外在的感性因素抛开,但是再抛开之前,它已把这种感性因素转化为最高形式的客观事物,即转化为思想的形式；另一方面哲学有宗教的主体性,这种主体性经过净化,变成思考的主体性了.”⑩

对于黑格尔的“艺术终结论”,我们不要从完全悲观的角度理解,它并不是指的是艺术的毁灭与消亡,黑格尔只是想给“绝对精神”一种更本真的回归,是艺术自身对自己的一种否定和扬弃,艺术是“绝对精神”的第一层外衣,要走向永恒和真理,必然要艺术对自身的“终结”给予“绝对精神”更大、更广的发展空间,艺术以自身的牺牲把“绝对精神”送往了宗教和哲学的通道,黑格尔说：“美的艺术（如同其独特的宗教意义）在真正的宗教中有他的未来.理念的有限内容会自在自为的转化为和无线形式相同一的普遍性,就是说,直观,直接的、维系于感性的知识活动,转化为在自身内相似度检测自身的知识活动,转化为本身是知识活动的一种定在,转化为启示.这样理念的内容变异自由理智的规定为原则,并作为绝对精神是为精神而存在.”⑧在黑格尔的哲学观中,艺术、宗教、哲学永远不是“绝对精神”本体,“绝对精神”今天终结于艺术,走进宗教,后又走进哲学,等到有更高形态的事物出现时（或许也高于哲学的一种形态）它必将永无休止的前进下去,那么,对于艺术的终结,也就不难理解了,因为“绝对精神”每前进一步,都必将以一种事物形式的终结为代价.“特别是我们现代世界的精神,或则说的更恰当一点,我们的宗教和理性文化,就已经达到了一个更高的阶段,艺术已不复是认识理念的最高方式.艺术创作以及其作品所特有的方式已经不再能满足我们最高的要求；我们已经超越了奉艺术作品为神圣而对之崇拜的阶段；等思考和反省已经比美的艺术飞的更高了.”⑨“绝对精神”在其自身的发展过程种逐渐摆脱了艺术对其的局限和束缚,但是“绝对精神”也会因此打上艺术的深刻烙印,带着艺术的气质走进宗教,走进哲学.“艺术和宗教这两方面在哲学里统一起来了：一方面哲学有艺术的客体性相,固然已经把它的外在的感性因素抛开,但是再抛开之前,它已把这种感性因素转化为最高形式的客观事物,即转化为思想的形式；另一方面哲学有宗教的主体性,这种主体性经过净化,变成思考的主体性了.”⑩

在黑格尔的心中,艺术终结是一种转化,一种理念发展的必然趋势.那么在现代主义艺术,和后现在主义艺术兴起对传统艺术观念的巨大冲击下,黑格尔的“艺术终结论”又引起了学术各界的热烈讨论,那么在这个新的时代下我们如何去寻找艺术更高的方向,或许在“艺术终结论”并不是终结,而是给我们了一个新的起点.

在黑格尔的心中,艺术终结是一种转化,一种理念发展的必然趋势.那么在现代主义艺术,和后现在主义艺术兴起对传统艺术观念的巨大冲击下,黑格尔的“艺术终结论”又引起了学术各界的热烈讨论,那么在这个新的时代下我们如何去寻找艺术更高的方向,或许在“艺术终结论”并不是终结,而是给我们了一个新的起点.

注释：

注释：

①④⑦⑨⑩黑格尔：《美学》.第1卷.朱光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第130页,第114页,第10页,第13页,第5页.

①④⑦⑨⑩黑格尔：《美学》.第1卷.朱光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第130页,第114页,第10页,第13页,第5页.

②查尔斯 泰勒：《黑格尔》.张国清、朱进东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2.第718页.

②查尔斯 泰勒：《黑格尔》.张国清、朱进东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2.第718页.

③阿瑟 丹托：《艺术的终结》.欧阳英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1.第15页.

③阿瑟 丹托：《艺术的终结》.欧阳英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1.第15页.

⑤⑥朱立元：《黑格尔美学论稿》.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86.第303页,第303页.

⑤⑥朱立元：《黑格尔美学论稿》.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86.第303页,第303页.

⑧转引自薛华：《黑格尔于艺术难题》.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第23页.

⑧转引自薛华：《黑格尔于艺术难题》.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第23页.

（作者简介：蒋悦,女,山东泰安人,1988年6月生,现就读于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美学.）

（作者简介：蒋悦,女,山东泰安人,1988年6月生,现就读于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美学.）

存入我的阅览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