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洁白

邹医生拍案而起：“我要还你一个公道!”

我是邹晓波医生的病号.

由于多年熬夜工作,加上急性咽喉炎发作,我咳嗽不断,声音嘶哑,焦虑紧张,说不出话来.2006年3月,我入住广东省湛江市一家省级医院心理科睡眠障碍病房.

一位自称为“老虎”的中年男医生对我说：“我已突破世界三大难关!治你这种病,在我很年轻的时候,就很出名啦.”又说：“我一定能将你的病治愈,乃至根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敢说这句话.”他拿出剪辑成册的资料集让我看.只见某报上报道,该医生从读大学起就开始“闯”了.他本人曾是神经官能症患者,饱尝此病的痛苦.他带着这种病上了中医学院,让他成了善治此病的高手.

“老虎”还对我说：“早几年,医疗界权威人士曾经对本人说,我发明治疗此类病症的‘气功’能拿‘诺贝尔奖’.”于是,我就接受了他的治疗.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可是能拿“诺贝尔奖”的“气功”疗法并非所说的那么灵.相反,我的病情日益加重了,甚至数不清晕倒过多少回.持续噩梦不断,通宵失眠,让我整天头重、头晕、头痛、头涨得难以自拔,浑身无力,心慌紧张,心情更加焦虑和抑郁.最后就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了.我毫无胃口,连饭菜也难以咽下去,洗澡、上卫生间都不能自理,记忆力严重衰退,感觉失灵了.不到两个月,我消瘦了10公斤,身体已开始出现水肿.那种痛苦不堪的症状,是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啊！在痛苦中煎熬的我,难以忍受的时常抱头泪流满面.

“继续苦练吧!再过三四天就会好的.要将自己意识到是一块木头.只要这样再坚持一下,病就一定会好的.”此话,不知被这位“老虎”医生重复了多少遍.我实在忍受不下去,甚至产生了想死的念头.我拿起挂吊针的铁杆,对医生说：“你就将我打死算啦”、“我去拿刀来,你将我砍死算啦等”但是“老虎”医生依然强迫着我继续苦练其发明的“气功”.

一天黄昏,在练功场上,我将本人的病情、症状如实地与“老虎”医生详尽诉说了一遍,同时道明“气功”疗法不适合我的治疗,强烈要求转为西医治疗方式.

可“老虎”医生却大声喝道：“你说的症状是不可能的!”他说他的“气功” 已将我的病治好七八成了,“你干脆回去算了!”此刻,他竟然毫不顾及病人的意见,强硬要给我出院手续.

这时候,我完全绝望了.当我回到自己的病房,便晕倒在床等

醒过来后,病房走廊已亮起了灯光.一种求生的本能,驱使我摇晃着走到医生值班室门口.

此时,灯光下正是女医生邹晓波的背影.平时,每逢碰到邹医生的时候,她总是和蔼可亲地问长问短,给我留下格外亲切的印象.我看着邹医生那副端庄慈祥、秀雅谦逊的面孔,一股希望之光油然而生.于是,我将本人接受“气功”治疗后的整个过程和效果,全都如实地告诉她.邹医生非常仔细地倾听着,非常理解我的处境.当她听到我被推向痛苦不堪的深渊,被逼向绝望的时候,她竟然站了起来,拍案说道：“岂有此理,我要还你一个公道!”还说：“你不要害怕,我们就是你坚强的后盾!”

邹医生铁骨铮铮的这句话,给了我无穷的力量!为救治在痛苦中挣扎的病人,她不顾面子,不怕影响同事关系,挺身而出.她的那句话,在我看来正是包青天般的义正辞严!瞬间,邹医生那圣洁的身影,在我的眼里犹如该医院住院大楼般高大.

她为什么在这时候挺身而出?后来我在“心灵绿洲论坛”上邹晓波的博客里,才找到了答案――

“当矛盾和纠纷向我们步步逼来,我们不能够选择退避,凡事缩手缩脚,那将对不起我们的一身洁白；更不能够自暴自弃,弃道德和责任于脑后,那我们又于心何忍?!”

“当我从平凡中走来,披上一身轻盈的洁白,我的人生便因此变得不平凡.”

爱心与医术同是良方妙药

第二天早上,科室林举达主任到病房对我说：“根据你目前的病情来看,你现在不能出院.”接着又问我：“在我们科室那么多的医生中,你要求由哪位医生来主治你呢?任你挑选吧!”

“我选择邹晓波医生!”我回答道.可林主任却说,邹教授主要是负责门诊和教学工作的呀!能否换上别的医生呢?我说：“本人迫切要求邹晓波医生给我治病!”

邹医生得知后,就来到我的面前：“好的,那就让我来给你主治吧!”此时,在痛苦中挣扎的我心里就像吃了一个“定心丸”.

“这是典型的植物神经功能失调症状!”邹医生对我说,“我完全理解你现在的疾病痛苦!”

邹医生亲切地细言细语地与我交谈,她给我讲述了日本森田的故事,让我领略森田经典名句的内涵,以及大自然的规律.她说道：“譬如在一个湖里,当一阵风吹过来的时候,或者你扔下一块石头,水面上就会荡漾着一阵阵的波纹.此时你用手去搅它,它的水波就会变得越来越大等当你把手收回来以后,等那一阵风吹过时,湖里的水便会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等”邹医生说,这一比喻与你目前的心理和身体状况是一脉相通的道理.还具体地讲了“森田疗法”的基本法则.接着,她又说起了张海迪的故事,还用笔给我写下了一行字：“能耐天磨真铁汉,不为人嫉是庸才”.她的安慰和鼓励,让我从痛苦的深渊中看到了希望,使我重拾信心,勇敢面对!

结合药物治疗的同时,在邹医生的鼓励下,我们几个病友自发地组成了“心连心乒乓球队”和“心连心篮球队”.每天上午,邹医生将我们这几个病友送出病房外面,说道：“运动是最佳的选择!希望你们到绿草如茵和蔚蓝无边的观海长廊去放飞心情吧,那里就是你们快乐的天堂!”

我们这群病友每天上午和下午,都活跃在观海长廊的迷人风景区里,我在那里的乒乓球俱乐部写了两次月票.我就这样重新找回了自信,重新找回了坚强,重新找回了自己!

后来在“心灵绿洲论坛”里,邹医生这样回忆着：

“记得两年前,睡眠障碍病房里,来了一个特别的住院者,说话声音嘶哑,咳嗽发烧,睡眠不好.跟他接触,发现我们不仅能够为他提供躯体疾病的治疗（肺炎、急性咽喉炎）,而且跟他交谈有关森田、张海迪等等解除他心中的忧虑,我心里也是很开心的.在那里,初始给我们的感觉,他是多么心烦紧张,随着发烧咳嗽减轻,他慢慢地活跃起来,在他的带动下,病房里渐渐出现‘一朵朵’久违的微笑.他们毫无顾忌地说出自己心中的压力,说出他们内心的感受,在我们有限的开导下,他们逐渐坚强起来等

其实,外人是帮不了他们多少的,只有他们乐于与人交流,才能走出其内心的阴影.”

在邹医生的悉心治疗和正确引导下,我的身体渐渐地好起来了,和我一起的“心连心运动员”病友也重新焕发活力.邹医生高明的医术和良好的医德医风,让我充满敬意.出院前,邹医生和我谈了许多许多,教我今后如何去面对人生、感悟生活.我激动地紧握着邹医生的手说：“感谢您对我的关爱!是您给予我的第二次生命,您是个名副其实的优秀医生!”我还赠送了我的书法作品：“关爱生命,求真务实”.邹医生平静地说：“我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平凡医生,只是做了份内的工作.在我们这个医院里,比我优秀得多的医生还有很多很多.”

邹医生不但救了我,我在住院期间,还亲眼目睹她救了其他人.

大学毕业才一两年,在深圳某公司工作的小林,12年前就开始患上了神经症病（那年他才读小学三年级）.为了治好病,12年来走遍了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数十家著名医院,均无济于事.之后,小林来到本院心理科“练功”治疗,便和我成了病友.

一段时间治疗后,由于“练功”同样也治不好他的病,他干脆了出院手续.他对我说：“要是吃禽粪能治好此病的话,我宁愿一直吃下去,真是生不如死啊!”由于有过同样痛苦绝望的经历与体验,我就将小林介绍给我治病的医生邹晓波.奇迹出现了,邹医生在门诊里对他实施“一对一”的心理治疗,时间一个多小时.小林从门诊室里出来后,一直蹦跳着回到病房,紧握住我的双手说：“多亏你帮了我的大忙.邹晓波医生终于解开了我多年的心结啦!12年――白费了12年的时光啊!她真的很棒,了不起呀!她只与我做了一个多小时的心理治疗,我就感觉到自己的疾病已好转了六成.”10天后,小林遵嘱去接受邹医生的第二次心理治疗.之后,小林说其疾病已好转七八成了.小林离院回家之前,在科室的意见本里给邹晓波医生写了一封信：“尊敬的邹晓波教授,我回去了,但我终生不会忘记你.我得此病12年,十多年来痛苦不堪,生不如死,走遍了全国数十家著名医院,都未能治好病.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在我绝望的时候,是你终于解开了我多年的心结,并给我治好了病.救命之恩,真不知如何报答?我将牢记你的教诲,勇敢去面对生活等”

一天晚上近10时,当我散步回到病房时,医生值班室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如不给我平反昭雪,我非将整个湛江市区炸平不可!”只见一位三十多岁、高个子皮肤黝黑的青年,头发蓬乱,着脚,着一套破烂不堪的衣服,身上散发出汗酸及臭气.他拍着桌子,不断嚎叫着,场面很恐怖!此时,只见邹医生手拿着一瓶葡萄糖,微笑着对那人说：“你刚出狱,整天没吃饭,是吗?那现在就将这瓶糖水喝了.”接着,又拿出四个苹果给他吃.来访者喝完水和吃完苹果后,便扑在办公桌上痛哭起来等

他向邹医生诉说着自己的不幸.原来,此人是湛江市遂溪县人,半年前其因被定为杀人嫌疑犯,而被抓去坐了半年牢房.目前此案已破,该青年因此无罪释放.然而,他是多么的冤枉!邹医生认真倾听着他不幸的诉说,并安慰着说：“你确实被冤枉了!但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政府现已表明你是一个清白无辜的人了,你该高兴才是!”邹医生接着说：“你是无辜和冤枉的,要相信当地政府会还你一个公道的等”邹医生的一席话,使那个怒火冲天、面目扭曲的来访者,心情渐渐地平静了下来.邹医生还掏出钱包,给钱让他到外面饭店吃饭和乘公共汽车返家.

就连她们同一个科室的护士小邱和小李,也是邹医生医术的受益者.她们对我说：“我俩去年都得此类病症病倒了,上不了班啦,多亏波姐给我们治好了病呀!”

邹晓波在博客中写道：

“曾经有人问我,每天遇到病人需要什么样的心情和态度?

工作的时候,好像从来顾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看到病人和来访者从很远的地方过来,每个人都带着一大堆的症状和问题痛苦而来,恨不得自己是神仙,手到病除!心理病人都需要同情、接纳,要把每个病人都当成自己的亲人.既然工作选择了我,我应该为它而努力.因为,面对病人我有使命感.”

她教的办法救了我的儿子

2008年4月,我到广东医学院附属医院驻地的湛江市看望邹医生.此次见到的邹医生,我感觉到比之昨日的天真风趣、灿烂无比,几乎淡化了许多,眼前的她显得有些憔悴和疲倦,但她的一举一动依旧是那么的平和安详.

在和她及医院党群部李副部长叙谈时,我对邹医生说：“谢谢您,您不但给予我第二次生命,您还给予我儿子第二次生命!”

她们听了感到十分惊讶.

原来,我的儿子今年要参加高考（美术专业）,去年10月前往广州美院相邻的高考美术培训班学习,这是他初次出门独立生活,首次到省城.11月19日上午,儿子给我发来一条手机短信：“爸,你现在有空不?要上班么?我想跟你谈我的心事!”过去,我只忙着自己的本职工作和业余爱好,极少与儿子交谈沟通.当我看到此信息后,顿感意外.于是,我不断地打儿子的手机,畅通却不接听.之后儿子又发来第二条信息：“现在宿舍都很静,不方便说话,我怕吵着别人睡觉,我发信息说吧.”此时是上午10∶05分,这时间怎可能会吵着同学睡觉呢?第六感官告诉我,这非小事,若处理不好,则会出大事呀!我想起了住院期间,邹医生悉心地救治我的那套心理疗法,及对人生话题的谆谆教诲和深刻感悟.完全是医学门外汉的我,就模仿着邹晓波的法子,尝试着当起儿子的“心理医生”.

儿子的手机短信说,随着考试时间的逼近,画画的能力、文化课的成绩,都未能达到要求.很苦恼,很苦恼啊!

我不停地给儿子打着,打了将近20次他才接了.此时,我听到了儿子在放声痛哭着,哭得很失望,很伤心,很悲惨等真令人揪心啊!

儿子在中说：“我的同学、老师都说你的书画那么棒,而我却这样子.我再没面子回去见你们了,再没面子见同学和亲人了!我现在要走自己的另一条路,再不用你们为我而负担了!呜、呜等”

儿子的精神已全面崩溃,完全绝望了!自感“无颜见江东父老!”危险!危险!――十万火急!

我反复给他说：“一定要学会放松自己!一切顺其自然,考不上也不要紧.我也没读过美术专业科班,但我不就照样获过全国性书画大赛特等奖吗?还不照样有那么多人喜欢我的书画作品吗?一定要保持一颗平常心!”

“飞仔、飞仔,爸爸很疼你!那你干脆现在就提着行李乘公共汽车回家算了,我到车站去接你,和师祖一起教你写字、教你画画,和你天天打篮球、比三分.我给你到广州的学习费用,就当作让你到广州旅游罢了!”

后来,儿子终于哭着回答我：“爸爸,我心情现在好受些了,我还是想试一下!”

当日11∶53分,儿子来短信：“听爸的话,我一定听爸的话,你可不能因此睡不着.现在我心里舒服很多了.我引以为豪的爸爸,似父似友的好爸爸.今晚必有甜梦将我俩带进.届时与你比三分,哈、哈!注意身体,必须早睡,切记切记!我没事了,我一定听你的话,我的心情已舒畅多了,谢谢爸爸!”

12月2日,儿子发来短信：“今天考月考,老师们都说我比上回画得好多了,说我进步了.最近这些天来,老师和同学都说我画画进步了,我也不知道是否真的进步了,感觉好像没什么变化啊!奇怪等”

我讲完这段故事,邹医生和李副部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李副部长说：“邹医生你真棒啊!你不但救了病人,还将病人培养成为心理医生,又救治了其儿子.我丈夫也是市人民医院的心理医生,我得跟丈夫好好地讲讲你的故事,让他多向你学习才行!”

更令人高兴的是,儿子攻读美术专业的大学愿望,现已如愿以偿了.

晴天霹雳：《邹晓波痛苦留言》

2008年护士节前夕,带着无限美好的祝福,我前往广东医学院附属医院,给邹晓波医生送上了一个玉兰花篮.随后,我走访科室领导和护士长,想让他们给我提供一些邹医生从医以来的事迹素材.可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邹医生从医以来,治好了无数的病患者,但她始终是一个非常低调的人.我们经常听到病人对她的赞美,而她却从不宣扬自己.这是邹医生的性格!”

于是,我再三要求邹医生予以配合,可她却始终闭口不言.电视台记者获悉这个新闻人物和事迹后,很感兴趣,叫我带他们去湛江到医院采访拍摄电视专题片《一个真实的故事》.

5月8日,就在电视台记者与我即将启程到湛江,准备采访拍摄邹晓波医生的时候,我的电子却收到了《邹晓波痛苦留言》!

《邹晓波痛苦留言》如实地向我道明其本人所患的重病,说给我治病只是份内工作,自己是凡人一个,既然这份工作选择了她,她将尽力而为.又说我为她创作的原创歌曲《您的名字,白衣天使的骄傲》,别人听后可能见笑啦!前段时间她到广州做了两次大脑伽马刀手术治疗,虽然现在还能坚持工作,但是如果疲劳、心理负担重等等情况,随时肿瘤会复发.她明确表态,坚决不同意拍电视专题片《一个真实的故事》.看完《邹晓波痛苦留言》后,我的眼泪奔涌而出,为其身患重病十分痛心,而她高尚的情操更让我敬佩不已.我不禁伤心得放声痛哭等

我突然想起住院期间曾听说邹医生组建了医院心理科网站、心灵绿洲论坛等,并由此荣获“突出贡献奖”的事.于是,我立即上网搜索出邹晓波的全部医疗资料.

果然,许多事情与感触,都真实地记录在她的博客里.

“晴天一声霹雳,因为,头颅MR检查发现我的头部不知什么时候长了一个‘瘤子’约有两公分大小,中午再也睡不着了,因为很多很多的事情从脑子里闪过,浮想联翩,流了一个中午的眼泪.

“三毛曾经问过一个这样的问题：‘如果你还有三个月的寿命,你将会去做什么事情?’

“一想起这句话,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三个月如何够?这次在病中推掉所有的工作,感受疾病的痛苦和敏感脆弱等心理体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在网友的提示下,写下病中的感受,同时也感受了论坛春暖花开和各位对我的关心.

“极其容易疲劳,极其容易头痛,好像承受不下去的感觉,好恐怖!好害怕连累家人,手术后会毁容吗?今后还会笑容灿烂吗?顾虑多多,唉,既来之则安之.接纳吧,忍耐吧,让痛苦来得更加猛烈一些吧!谁怕谁?天堂乎,地狱乎,与我无关.

“记得不知谁写过的诗歌：那生的生,死的死/从无知到已知,从已知到无知/历史从未解答过/爱的神秘/灵魂的离奇/而梦与时间里/宇宙进行着的/是层层的谜.

“未知的‘瘤子’,是我未知的‘灵魂’.”

（2007年11月10日）

“手术是颅内r-刀定位照射（钴60放射治疗）,因为是第一次做手术,内心非常恐惧.虽然没有开颅,还是在脑壳上打麻醉药钻了四个孔,上八颗螺丝,固定一个铁架子,钻孔的时候,感觉着与开颅打击一样,紧张得不敢动不敢出声.然后,坐20分钟车到别处做头颅核磁共振扫描定位,30分钟后,又坐车回来做治疗,来回加上准备花了三个多小时,头晕头痛得厉害等

“因为颅内肿物长得比较靠近‘视交叉’, 钴60放射治疗的量只用了一半,明年4月份还要重做第二次.我已经没那么害怕了.”

（2007年12月6日）

“灾难是一把双刃剑,可以把一个人从精神上杀死,也可以把他锻造得更加坚强.所以,选择非常重要.何时遭遇灾难是不受我们控制的,但灾难之后如何走过灾难,却是我们一定能掌握的.在灾难的废墟上,愿生命之树依然常青.”

（2008年3月31日）

“我现在又是医生,又是病人,每天熬药,服很苦的中药,说实在的做病人的感受非常不好.医生的工作就是让人们活得更健康,不仅仅身体健康,还要心理健康,健康就是‘美’!

等

“社会在不断发展,我们面对的事情也越来越多,造成的心理压力也就越来越大.精神心理上的疾病也越来越多,连处于童年时期,本应开开心心的小朋友,都有心理障碍.感觉自己还不能躺倒不干,休息养病后,我还要继续工作.让病人走出心理的阴影区,让心灵永远明媚.”

一个在重病面前从容面对的邹医生,一个在痛苦煎熬中还要留下感受的邹医生,一个带着重病还在想着工作想着病人的邹医生,你让我感动,让我震撼!

为她感动,从茂名到湛江

我曾在出院五个月后,写下了抒情诗《您的名字,白衣天使的骄傲/献给广东医学院附属医院邹晓波医生》.接着,我又作词,与他人合作创作出同名歌曲,2008年1月中旬制作完毕,并被香港电台多次播放.

这首诗歌荣获由中国新闻出版报社、中国文化报社、人民广播电台法制部和中华全国总工会宣传教育部等六家单位主办的第七届“新世纪之声和谐中国”征文活动诗歌类金奖,文中主人公邹晓波医生被和谐中国组委会授予“和谐中国世纪英才”荣誉称号.

邹晓波祖籍广东省茂名市人,中国同盟会员.故乡人不但以她为荣,同时关注着她的身体疾病,以不同的方式表达对她崇高的敬意和深深的祝福等

2008年7月11日,是广东医学院附属医院心理科成立八周年之时.茂名市委宣传部领导带领茂名慰问团一行八人,赶赴医院驻地湛江市慰问邹晓波医生,并与该科室白衣天使们举行联欢晚会.晚会上,茂名市委宣传部领导将上面盖有湛江市人大教科文卫工作委员会、茂名市人大内务司法委员会、茂名市政协教科文卫委员会等六十多个党政机关、事业和人民团体单位的红色印章,并装上镜框的“特别”贺信,亲手交给邹晓波医生.同时宣读了茂名市人大内务司法委、市政协教科文卫委、市委统战部办公室、市总工会、市侨联等单位为邹晓波医生颁发的荣誉证书.荣誉证书写道：“热烈祝贺邹晓波医生被第七届‘新世纪之声和谐中国’组委会授予‘世纪英才’荣誉称号.您高举时代旗帜,为构建和谐社会做出突出贡献.您不仅是白衣天使的骄傲,更是我们故乡茂名人的光荣和骄傲!”

一身白衣、身负沉疴的邹晓波,一个圣洁的白衣天使,让所有人感动.

啊,白色我看过千万遍,白色我画过千万回,可你一身的白衣最是洁白.

世界上最白的白!

责任编辑：百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