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三国演义》

点赞:4305 浏览:16356 近期更新时间:2024-01-29 作者:网友分享原创网站原创

《三国演义》是终生都喜欢读的书.

早在1906年(十三岁)就接触到《三国演义》.他少年时代是韶山冲公认的“三国迷”.从少年时代到人生结束,至少读了七十年《三国演义》.

没有人像那样善于运用三国故事,纵横捭阖,赋予《三国演义》以时代含义,传播他深刻的思想.

从小就是“三国故事大王”

当少年识的字够他看一些简单的故事书时,他便弄到一些他大致能看明白的小说.在他住的那个小村庄里,书是极少的.大家都爱看的,是《水浒传》和《三国演义》这两本小说.对这两本书入了迷.在农忙中,一有空闲他就读这两本书.

的父亲毛顺生把儿子送到韶山井湾里,拜堂兄毛宇居为师,在毛宇居开设的私塾里读书.有一次,毛宇居讲完《增广贤文》,让学生反复诵读、背熟.此时正在偷看《三国演义》,毛宇居背着手踱了过来,连忙用《增广贤文》盖在《三国演义》上面,摇头晃脑读了起来.

1910年,去县城的东山学堂读书,他把杂物卷成一捆,扎到扁担的一头,另一头系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他的两本宝书:《三国演义》和《水浒传》.在东山学堂,他讲三国头头是道,被同学们公认为“三国故事大王”.

在东山学堂拼命用功学习,五个月后,成绩突飞猛进.他惊喜地发现,随着学业的进步,自己现在看《三国演义》和《水浒传》比以往容易多了,理解得也比以往深刻.

少年认为《三国演义》是历史,孙琴安在《和中国文学》中说:“少年时的一直是把《三国演义》当作历史来读的,并认为通过这本小说可以了解三国时期的历史,因此,他对《三国演义》等小说都读得非常认真,绝不是泛泛而读,只作消遣.”

李锐在《的早期革命活动》中曾说:在读《三国演义》等旧小说时,“极其用心,也像读正课一样,打上圈点等记号,或写上批语,这是他一直保持的一种优良的读书习惯”.

1918年,在《学原理》一书上做了一万两千字的眉批.其中涉及三国史论,称“等吾人览史时,恒赞叹战国之时,刘、项相争之时,汉武与匈奴竞争之时,三国竞争之时,事态百变,人才辈出,令人喜读.至若承平之代,则殊厌弃之.非好乱也,安逸宁静之境,不能长处,非人生之所堪,而变化倏急,乃人性之所喜也”.

至少读了七十年《三国演义》

1928年,率部在井冈山打游击.他们经常神出鬼没地打土豪劣绅.一次,想到土豪家里去看看是否有《三国演义》一类的书,一个农民告诉他:“没有了!没有了!昨天共了产.”听了,只得遗憾地作罢.

不久,的部队在攻打井冈山附近的茶陵县高陇圩时,闯进了谭延闿的老家.在谭家的藏书中,得到了一套《三国演义》.虽说这是他早年多次读过的书,眼下再读却别有新意.

据贺子珍回忆:1929年前后,在井冈山的艰苦生活中,读书也许是最大的乐趣了.他的衣服口袋里常常装着一本书,有点儿空闲就拿出来看.所以,后勤部门为他做衣服,根据他的意思把上装的两个口袋做得大大的,好往里面装书.在中国古典小说中,他最喜欢《红楼梦》《水浒传》和《三国演义》.他的记忆力很好,看过的书都记得很清楚,而且善于汲取有用的东西,加以应用.

后来,贺子珍听说有人诋毁,说他指导革命不是用马列主义,而是用中国的旧小说《水浒传》和《三国演义》.贺子珍毫不客气地反驳说:“这种说法不对!我们的党领导土地革命,是受到了俄国十月革命的影响,是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作指导的.当然,是很熟悉中国的历史的,常常引用历史上的一些典故作为今天工作的借鉴.古代的文学作品,如《三国演义》《水浒传》等著作中的人物及事件,也常常被他引用来借古喻今.这些发生在古代中国土地上的事例能够为中国的革命所用,这不是很正常、很好的事情吗?有什么不对呢?”

1932年1月,在那次批评“机会主义”“狭隘经验论”的赣南会议之后,病了.他带着贺子珍以及警卫班十三个人到东华山去,在东华山住了五十多天,在世外桃源般的东华山埋头读书,津津有味地读《三国演义》.

汪澍白编著的《思想与中国文化传统》一书中说:“1932年临时到达根据地,不但剥夺了的军事指挥权,而且在《革命与战争》等刊物上发表文章,从理论上对他进行批判.教条主义者嘲讽他的军事路线是‘把古代的《三国演义》无条件地当作现代战术’.”

20世纪60年代,曾多次这样说:1935年前后,当时党内有同志说我打仗的方法不高明,是照着两本书打的,一本是《三国演义》,另一本是《孙子兵法》.其实,打仗的事怎能照书本去打?那时,这两本书我只看过一本——《三国演义》,另一本《孙子兵法》当时并没看.

1960年12月25日,是六十七岁寿辰,他在与部分亲属和身边工作人员聚餐时,又谈到了这件事.他说,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他先后受到过三次大的处分.“那时我没有事情做,走路坐在担架上,做什么?我看书!他抬他的担架,我看我的书.他们又批评我,说我凭着《三国演义》和《孙子兵法》指挥打仗.其实,《孙子兵法》当时我并没有看过,《三国演义》我看过几遍,但指挥作战时,谁还记得什么《三国演义》?统统忘了.”

因为爱读《三国演义》和《水浒传》,长征行军途中,他让警卫员去给自己找这两部书,以致引起误会,闹出警卫员取来“三锅”“水壶”的笑话.

喜民编著的《璀璨的星系》中提及:长征途中,有一次,随身带的书看完了,到一个村子驻扎后,他对警卫员讲:“你去给我弄‘水浒’和‘三国’来.”警卫员找到一户读书人家,说要借水壶和三锅用.老先生看了看他,知道他是为穷人打天下的红军,就把自己正用的水壶借给了他,并说家中没有三口锅,只有一口,且自家每天都得用,实在腾不出来.警卫员谢过老先生,提起借来的水壶去见,一进门就说:“主席,水壶拿来了,三锅没找到.”抬头一看,禁不住笑了.他把警卫员叫到身边,耐心地告诉他:“我要的不是烧水的水壶,也不是烧饭的大锅,而是中国的古代名著《水浒传》和《三国演义》.这是两部古书.”说罢,他拿来一片纸写出这两部书的书名,交给警卫员,告诉他今后要注意学习,干革命可不能闹笑话呀!

1942年,邓宝珊将军在榆林时期,常和部下讨论在他的著作中阐明的观点,认为精通辩证法,对问题看得远、看得深.他还说学问渊博,读书很多,住的窑洞的书架上有马、恩、列、斯著作,也有《三国演义》《红楼梦》等古典文学作品.

很注意别人研究三国的成果.20世纪50年代末,他在《北京日报》上读到作家吴组缃的《关于〈三国演义〉(三)》,就吩咐秘书去找前面连载的两篇文章来看.

1965年12月21日,在杭州一次讲话中说:“我们的元帅、将军,没有几个大学毕业的.我本来也没有读过军事书,只读过《左传》《资治通鉴》,还有《三国演义》.这些书上都讲过打仗,但是打起仗来,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我们打仗,一本书也不带,只是分析敌我斗争的形势,分析具体情况.”

俗话说,少不读水浒,老不读三国.但在20世纪70年代,患老年性白内障,仍然坚持读《三国演义》,经常在书房里翻阅各种版本的《三国演义》,有平装的也有线装的.

晚年在游泳池的书房里,除存放着多种平装版本的《三国演义》外,还放有两种线装木刻大字本的《三国演义》.他在生命的最后几年里,常在书房翻阅这两部书.


“做干部工作的同志,要看《三国演义》”

据的儿媳邵华说,1939年,毛岸英和毛岸青在苏联学习时,曾两次托林伯渠寄书给他俩,其中有《精忠说岳传》《三国演义》《水浒传》《官场现形记》等.

20世纪40年代,说:干部们要看《三国演义》和《水浒传》.1942年,他向全党发出号召:“做干部工作的同志,要看《三国演义》和《水浒传》.”那时,延安和晋、冀、豫解放区都先后出版了《三国演义》.

皮定均将军读的第一本书,就是刘伯承送给他的麻纸本《三国演义》,石印,每页中间对折,一本书比一块砖头还重.这部《三国演义》跟着皮定均转战南北,一直到中原突围后还带在身边.

徐海东在去华中新四军就职前,向辞行.当他说到在马列主义学院读了一些书时,接着说道:“只是你说的那三部小说还没有看完呢!”问:“什么三部小说?”徐海东说:“《三国演义》《水浒传》和《红楼梦》.”听了,哈哈大笑.

曾与李维汉、罗章龙等人步行凭吊

魏都旧墟

1918年8月,和李维汉、罗章龙等人离长沙赴北京,为赴法国勤工俭学进行活动.当火车到达河南郾城时,因沙河涨水,铁路淹了十几公里,他们便在漯河车站宿了一夜,第二天乘坐临时车辆到许昌,在那里停留了两天.许昌是三国的魏都,虽然旧城荒凉,还是很感兴趣,建议大家去看看.他们向当地一些农民了解了魏都的情况,知道旧墟在郊外,就冒着酷暑,步行前往凭吊魏都旧墟,并作诗纪行.

据当过卫士长的阎长林回忆,1947年前后,在转战陕北的艰苦斗争的日子里,充分利用行军打仗间隙的时间学习.他对战士们说:“你们的文化低,读理论书有困难,可以先看《水浒传》《三国演义》《红楼梦》等小说,引起读书兴趣,文化水平提高后再慢慢读理论书.”

1953年2月23日,视察南京紫金山天文台.他登上天堡城,对陈毅说:“当年诸葛亮曾对孙权说过‘钟阜龙蟠,石城虎踞’的话,用以概括金陵形势.龙盘虎踞,就是指紫金山像条龙蜿蜒而来,南京城像老虎似的踞在那里.今天,这个形势依然如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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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一出场就神气十足”

1947年12月21日,在陕北米脂杨家涧,对晋绥平剧院演出队做了《改造旧艺术,创造新艺术》的讲话.他说:“历史本来不是帝王将相创造的,而是劳动人民创造的,可是在旧戏中,比如孔明一出场就神气十足压倒一切,似乎世界就是他们的,劳动人民不过是跑龙套的.”

1948年11月15日,为新华社起草了《中原我军占领南阳》电讯稿,开头指出:“在人民解放军伟大的胜利的攻势下,南阳守敌王凌云于4日下午弃城南逃,我军当即占领南阳.南阳为古宛县,三国时曹操与张绣曾于此城发生争夺战.”

1949年6月,北平电影制片厂摄影科的侯波和徐肖冰,一起去香山双清别墅的住处,为他拍照.见了侯波,问她家乡在什么地方,侯波回答是山西省夏县.笑着说:“啊,你是关云长的老乡啊!那是一个好地方.”

杨尚昆在1986年9月5日文献研究室召集的一次座谈会上回忆说:外出到哪个省县,总要预先将该省志及县志都翻阅一下.见了省里和县里的干部,他总要先讲讲玩笑话.比如到石家庄附近的正定,他就讲,赵子龙是你们这里人,你们知道不知道?到河南,他就讲关云长不是山西人,是河南人;说关云长本不姓关,因为在河南有了人命案,逃往山西,到了潼关,人家问他姓什么,他一下子说不上来,一看这里是潼关,就说我姓关.

据当年的警卫员回忆:20世纪60年代初的三年困难时期,在处理繁杂工作之余,迷上了小人书.他的案头床边摆着《三国演义》连环画,时常拿起来看,有时一连几天反复看.一天,他看过连环画,就给卫士尹荆山讲赤壁大战和彝陵之战.说孙刘联合,一把火烧了曹操,烧出一个三国鼎立.刘备犯了错误,被火烧连营,死在白帝城.诸葛亮临危不惧,安居平五路,稳定了蜀国局势.他讲这些故事似有所指又无所指,影影绰绰,扑朔迷离,至今尹荆山都没想透.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他很欣赏“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一语,说这符合辩证法.

(责任编辑/吕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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