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电影在***传播现状※

[摘 要 ] 对外传播文化软实力工作应建立在有完善科学调查的基础之上,使对外传播文化软实力工作步入科学发展的轨道.电影是一种重要的文化产品,也是各国进行文化传播的重要渠道.本文在对四国调查数据分析的基础上分析受访者接触中国电影的情况和接触的方式以及对中国电影传播中国文化的评价.

[关 键 词 ] 软实力；中国电影；对外传播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于2001年11月通过《世界文化多样性宣言》,其中把文化定义为“应把文化视为某个社会或某个社会群体特有的精神与物质、理智与情感的不同特点之总和.除了文学和艺术外文化还包括生活方式、共处的方式、价值观体系、传统和信仰”①.随着文化的产业化,文化的交流方式多以文化产品的形式进行.文化软实力是通过文化产品的交易和流通来实现的.

电影作为一种重要的文化产品,也是各国进行文化传播的重要渠道.中国电影在海外的传播现状如何?除了票房收入这个评价指标之外,是否应该还要有更科学的评价体系?2011年12月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课题组委托北京益派市场咨询调查有限公司通过美国国际抽样（SSI）,在美国、德国、俄罗斯、印度进行了《中国文化印象》问卷调查,其中包含了对中国电影在海外传播现状的调查.

一、问卷设计、发放与样本描述

本次调查问卷共分七大部分：第一部分关注四国民众对中国文化符号的认知与态度.第二部分涉及四国民众对中国核心价值观的态度.第三部分则指向中国文化产品在四国的使用情况.第四部分是关于中国的传播媒介调查.第五部分是四国民众对中国人和中国名人的态度.第六部分是有关四国民众对我国文化、发展道路、形象等的整体看法.第七部分为调查样本的个人基本信息,如性别、年龄、教育程度、收入等.本文只选取了其中涉及中国电影的部分加以分析.

本次调查基于所委托公司高质量的可访问样本库,采用在线制作问卷、在线发放问卷、在线回收问卷、电子化数据处理的方式进行.2011年12月,分别在四国的性别、年龄、收入、婚姻状况等具有普遍代表性的样本库中随机发出调查邀请信,②在两周内完成了数据回收.为控制样本质量,设置了IP控制、电脑物理地址识别等,避免同一、同一电脑、同一IP重复作答.为使样本有更好的代表性,研究者在调查前根据四国的具体情况对受访者重要的自然属性提出配额要求.在美国,对受访者年龄、性别、族裔、收入和居住地区提出了配额要求.德国问卷的配额项包括年龄、性别、收入及政治党派倾向.俄罗斯问卷的配额要求是年龄、性别和居住地区.印度问卷则对受访者的年龄、性别、收入和受教育程度提出了配额要求.

为避免数据偏差,研究者已根据必要的逻辑关系对所有原始数据进行清洗.本次调查回收美国问卷1 196份,有效问卷1 047份,合格率为875%.回收德国问卷1 115份,有效问卷939份,合格率为875%.回收俄罗斯问卷1 153份,有效问卷1 035份,合格率为898%.回收印度问卷1 175份,有效问卷1 023份,合格率为87%.

二、样本数据分析③

(一)中国电影是四国受访者最感兴趣的三种中国文化产品之一

问卷调查了四国受访者对哪些中国文化产品感兴趣.问卷设置的问题是：您对哪些中国文化产品感兴趣? （可多选）

1.艺术品 2.书法 3.手工艺品 4.美工设计 5.绘画 6.雕塑 7.表演艺术 8.图书 9.期刊 10.电视片 11.电子音像 12.纪录片 13.电影片 14.动画片 15.网络游戏 16.文化培训 17.文化旅游 18.其他

美国受访者中有约40%的人对中国的电影感兴趣,在18种中国文化产品中,电影的选择频率排在第二,美国受访者最感兴趣的三种中国文化产品依次是：绘画（437%）、电影（421%）和艺术品（410%）.而且三种文化产品选择频率基本持平.

德国受访者选择中国电影作为自己感兴趣的文化产品的比例是四国受访者中最低的,然而,德国受访者对此题的选择比例整体偏低,266%的比例仍使中国电影成为德国受访者最感兴趣的三大中国文化产品之一,排在第一的是文化旅游（336%）,位列第二的是艺术品（285%）.

有403%俄罗斯受访者选择中国电影,俄罗斯受访者最感兴趣的三种中国文化产品依次是手工艺品（487%）、绘画（431%）和电影,三者的选择比例均在40%以上.

印度受访者中有403%的人选择中国电影,印度受访者最感兴趣的三种中国文化产品依次是手工艺品（470%）、艺术品（424%）和电影.这三种文化产品的选择频率都超过了40%.

(二)看过中国电影的受访者与对中国电影感兴趣的受访者比例之间有较大差距

问卷调查了在过去一年中四国受访者是否看过中国生产的电影.

德国（61.7%）、印度（67.0%）均有超过60%的受访者表示在过去一年中看过中国生产的电影,而俄罗斯更是有高达87%的受访者表示看过中.美国过去一年中看过中的受访者比例相对较低,仅有28%.

在过去一年中看过中国电影的美国受访者明显少于对中国电影感兴趣的比例.而德国、俄罗斯、印度受访者的情况与美国受访者正好相反.三国受访者看过中国电影的比例明显多于对中国电影感兴趣的人数.德国和俄罗斯受访者中看过中国电影的人数是对中国电影感兴趣的人数的2倍多.印度受访者中看过中国电影和对中国电影感兴趣的人数比例相差近40%.

(三)电视是四国受访者观看中国电影的首选方式

问卷一共设置了5种观看中国电影的方式：电影院、电视、写 DVD、VCD或者录像带、租DVD、VCD或者录像带、互联网

美国看过中国电影的受访者中有约80%的人通过电视观看中国电影.俄罗斯和印度则有约70%的受访者选择电视作为接触中国电影的方式.德国受访者中有超过50%的人通过电视观看中国电影. 值得注意的是电影院在美国、德国和俄罗斯均未能成为观看中国电影的主流方式,其选择比例在五种方式中排在最后一位.写 DVD、VCD或者录像带仍是四国受访者接触中国电影的主要方式之一.在俄罗斯有近60%的受访者通过互联网观看中国电影.四国受访者中都有相当一部分人并不仅仅用一种方式接触中国电影,他们通过两种和两种以上的方式接触到中国电影.

(四)四国受访者对中国电影展现中国文化的评价

问卷设置三个方面的指标调查四国受访者对于中国电影展现中国文化的评价：

（1）对影片的评价：电影富含信息；电影具有娱乐性；电影鼓舞人心；电影充满异域风情

（2）对电影中展现的中国人的评价：中国人很优雅；中国人很幽默

（3）对电影中展现的中国文化的评价：中国文化很吸引人；中国文化很有价值

在问题“您对中国电影,以及其中体现的人和文化的感受是什么?”中,每一个备选的对中国电影的描述答案的选项中都列出了“很不同意”/“不同意”/“中立”/“同意”/“很同意”/“不知道”等六个不同层面的看法.

在样本中剔出选择“不知道”选项的样本,对人明确表明态度的样本,我们把“很不同意”赋值为1,“非常同意”赋值为5,以此类推,计算出四国受访者对中国电影看法的平均值,平均值越高,说明受访者对中国电影的评价越高,离散系数越小,越说明受访者对该问题的态度越一致.

美国受访者对中国电影的评价中,“电影具有娱乐性”,“中国文化和吸引人”两项指标得分介于“同意”和“很同意”之间,其他六项指标则介于“中立”与“同意”之间.八项指标的离散系数较小,说明该国受访者在这些问题上态度较一致.

德国受访者对中国电影的评价除了“中国文化很吸引人”这项指标均值为398,总体上是“同意”的态度,而且离散系数较小,受访者态度较为一致.其他七项指标均值都没有超过3,总体上介于“不同意”和“中立”之间,离散系数较大,受访者态度较为分散.总体来说,德国受访者对中国电影的评价较低.

俄罗斯受访者和印度这8项指标的得分均介于“中立”与“同意”之间,离散系数的得分也比较一致.

对三个方面的指标,四国受访者对中国电影展现中国文化给分最高,其他两方面的指标得分差距不大.

三、结 语

电影成为重要的对外传播平台,但对中国文化和对中国人的正面展示却做得不够.这一点提醒我们中国电影要警惕文化品位低的问题.

我国对外传播文化软实力的状况的数据需要积累,需要进行科学的分析.这就需要对世界主要国家文化交流状况进行调查,逐步建立中国对外传播文化软实力状况的数据库.使我们对外传播文化软实力工作建立在科学调查的基础之上,从而使各项工作有的放矢,使对外传播文化软实力工作步入科学发展的轨道.

注释：

① 外联局：《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世界文化公约选编》,法律出版社,2006年版.

② 网络为提高样本库的代表性会尽可能地从多个网站招募会员,同时在问卷发放中也会按照年龄、区域、收入等进行筛选,按比例随机抽样,发送邮件邀请.

③ 在下面的分析中,由于四舍五入,百分比的加总可能不是100%.

[参考文献]

[1] 外联局,编.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世界文化公约选编[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6.

[作者简介] 王丽雅（1972— ）, 女,河北唐山人,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博士后,燕山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跨文化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