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军事2016年第20期

中国禁的利与弊

近日,湖南永州发生了一起恶性击案件,一名持的邮政部门保安闯入法院大开杀戒,造成4死3伤的惨案.随后,广州又发生了击案,一名退伍老兵持与警方对峙10小时后被击毙.这两个案件中的来源有所不同,法院击案中凶犯所用系邮局押运队的公务用,而广州战中凶犯所用的武器据说为土制械.

中国是国际上禁制度最严格的国家之一.笔者曾就禁制度做过专门研究,发现世界上总共有4类国家:械管理制度最为宽松的是以美国为代表的一些西方国家,它们既允许民间持有采用动能发射的,也允许民间保有压缩空气动力或电动推动的,这是所谓的“两不禁”国家.还有一种是禁止民间持有,但允许、作为成年人的射击运动玩具存在.此类国家和地区在亚洲非常普遍,如日本、韩国,中国香港、台湾和澳门地区.还有一种是不禁禁,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以色列.以色列全民皆兵,士兵放检测回家、逛街也得不离身.而中国则既禁又禁――实行“双禁”的大国只有中国.现在除了军警保安及射击运动员外,普通公民接触的机会非常少.照说械在中国普通民众看来是个极为恐怖的东西.然而,这次广州战有大量围观群众,直到特警释放催泪弹冲击写作教程的住宅,围观群众才被刺鼻的催泪瓦斯驱散.围观群众能够闻到催泪气体,说明他们距离战地点不会超过200米.现代飞出1公里外仍有杀伤力,民众敢在200米内围观警匪战,勇气实在可嘉.

中国人对械的态度极为矛盾,一方面认为械是武器,对其极为抗拒,另外一方面又对这种武器的真实杀伤力毫无概念――在电影中,沙发、冰箱、洗衣机、木头门都能挡住,所以多数人会想当然地认为跟弹弓威力差不多.这跟多年的禁不无关系,但事实上中国禁的历史并不是很长.新中国成立后,民间保有的数量是相当可观的.尤其是主政的年代,由于奉行人民战争国家战略,基层民兵组织的武装程度相当高,很多民兵都把带回家保管,基层政府和一些企事业单位的保卫部也保有一定数量的,以备不时之需,射击运动中使用的小口径运动、、更是随手可得.直到上世纪末本世纪初,中国的禁政策才渐趋严格.出现这种情况有两个原因,一是基层的反应速度和通讯能力已经相当强,可以替代较为偏远地区自行治安管理的民兵组织(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过去在可可西里执行反盗猎的民兵性质组织野耗牛队被边防和林业替代),因此民兵一类组织的械可以彻底归库.此外,随着中国城市化进程的发展,人口开始向大城市集中,政府出于治安的考虑,禁止民间械流通.

一方面是对民间械的限制,另一方面公务用的范围却在扩张.这并不是指公务滥用严重,范围扩张是指中国公务用的研发体制从上个世纪末开始有了极大的突破.中国现在只有两套法定武器研发标准:最正规的当然是国家军用武器标准,另外一套则是根据武器外贸需要制定的外贸标准.长期以来,中国门都采用国军标标准定型研发的武器,然而上个世纪开始的警务改革却决定了警方的武器标准必将与国军标分离.首先,警方对武器的杀伤力和穿透力有很大的限制,如果杀伤力过大,很容易误伤群众,其次,警方对于、机等武器的要求不高,反而对、冲锋、霰弹一类的近距离作战武器要求较高.为此,警方很有必要另起炉灶,重新订立一套武器研发标准,以适应自身的需要,97式防暴(人们常说的霰弹)便是这种指导思想的产物.该系齐齐哈尔雄鹰集团(原齐齐哈尔厂)专门为门的需要研制的.但是监制的97式防暴与一般民用狩猎或者运动霰弹区别很大,该使用18.4毫米口径的,而非民用的12号霰弹.这样设计是为了避免该流入民间后被用于犯罪.这款武器既不是外贸型号,也不是军用型号,而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款真正的警用武器.

事实上,中国的暴力犯罪中一直存在着公务用和黑.即便中国执行了国际上最为严格的禁方案,仍然无法彻底杜绝犯罪――任何犯罪都无法被彻底杜绝,严厉的禁措施固然提高了犯罪分子获得械的成本和门槛,但对公务的严格限制,也使得警方在执法的过程中畏首畏尾.严厉的禁政策无疑是一把双刃剑,在限制罪犯的同时也限制了警方使用武力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