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冯改名(外一题)

点赞:2863 浏览:8815 近期更新时间:2024-02-04 作者:网友分享原创网站原创

人间情丝

老冯家盖新楼了,乔迁的前一天,天快黑了,张爱莲喊了一嗓子:“佩银,吃饭了.”

老冯听了有些别扭.叫了半辈子冯佩光,改成冯佩银咋听咋别扭.

说起来,老冯的名字真有点应验了.原来叫冯佩光的时候,年年种地年年赔,赔个精光.说来也怪,改成冯佩银后,年年种地年年挣,财源滚滚.

老冯进屋洗洗手,盘腿坐在炕上.

一杯小酒一下肚,点上一支烟,边抽边喝,随着烟雾的升腾,酒劲也慢慢上来了.明天就要搬家,这新楼、新车等

老冯暗自庆幸,亏得坚持下来了,要是当初把地卖喽,哪能有今天的好日子

老冯的思绪一下回到了前些年的一个秋天.他坐在场院里看着大堆粮食,抓了一把在手里掂了掂,自言自语到:“这粮咋卖不上价呢”他苦笑着直摇头等

不一会,张爱莲也来到场院,俩人唠起嗑来.

“老冯,听说后沟有几家卖粮的,都咋样”她问老冯这话是有目的的,自打卖粮开始,家家陪钱,她真想把地卖了,她把身体向老冯的跟前靠了靠,接着说:“一年到头,连年吃年用都不够.咱种三年地赔了三年,这日子没法过了,我看咱还是把地卖了吧.”

憋了半天,老冯终于开口了:“卖了地赔得更多,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鸟.”

“不卖咋整”

老冯想了半天说:“没办法.”

“没办法你得想办法呀!这日子咋过拉了一子饥荒,房子房子卖了,姑娘的嫁妆钱也给花光了,你说不卖地咋整”

老冯干脆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不吱声.

张爱莲是越说越来劲,把话锋一转,骂起了刘乡长.

张爱莲骂刘乡长,都是因为让老冯开地的事.

当年,全县农业农村工作会议结束后,刘乡长和冯佩光回到乡里后,乡长示意冯佩光跟他一起走,俩人一同到了乡长办公室,乡长让冯佩光坐下.

“老冯,现在上边要求开荒,这事你是知道的,我想,这段时问你把工作交待一下子,先给乡里开一块地.也给农民带个好头.”

冯佩光点了点头.

刘乡长想了想说:“我看后沟靠西山那块地不错,你就开那块吧.”

冯佩光不检测思索地答应下来.回家后跟张爱莲说一声:“给我收拾行李,我要上后沟.”

“上后沟收拾行李干啥”

“乡里让我去开地,得住那儿.”

张爱莲给他收拾好行李,老冯拿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就走了.

不到一个月的功夫,老冯就去刘乡长办公室报捷.他乐呵呵敲了几下门,里边没人应,他问别人才知道,乡长去市里办事去了.

一连好几天,刘乡长都不在,冯佩光这个急呀,雇农机的钱人家追的紧.给乡长打,乡长还不接,这可把冯佩光急坏了.又过了几天,他憋不住了,试着又给刘乡长打,这回接了,刘乡长说正在市里要钱,让他等几天.

可刘乡长回来后,听说没要回来钱,老冯感觉心里堵,硬着头皮去找乡长.

进了门,老冯没敢直接提钱的事,说了一声:“乡长,挺好呗”

“好个屁.”刘乡长气哼哼地说.

老冯一看乡长生气了,也没说啥,从兜里掏出一个账单就递给了刘乡长.

刘乡长一看账单就火了:“怎么这么多钱”

冯佩光怯声声地说:“人家个人雇车便宜,公家雇车就这个价.”

刘乡长瞪大眼睛说:“人家是不是给你啥好处呀!你给定这么高的价”

这句话差点把他气哭了,委屈地说:“不信你问问,公家都是这个价.”

“问个屁,没那个价,我知道啥价.”

“乡长,你说这地都开完了,那你说这咋整吧.”

“咋整没法整!”乡长的嗓门越来越高,两个眼睛也瞪的老大.

老冯不感大声,嘟囔一句:“乡长,给咱耕地那个主儿,天天在我家不走,实在不行我让他找你吧.”

“我说,你是不是不想在乡里呆了告诉你,两条,一是你把差价补上,乡里按正常价也得秋后和农机户算账;要不这地就算你自己的了,你爱咋整就咋整.”说完乡长就下了逐客令.

老冯回到家中,一头躺在炕上.张爱莲这时正在剁猪菜,一看老冯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进了屋,觉得不对劲.进屋就问老冯:“咋了”问了半天,老冯也不吱声,她急了,一下拽住老冯的双脚就往炕沿拉,老冯的上衣一下滚到胳吱窝下,漏出古铜色的脊背,他一翻身坐了起来,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直勾勾看着张爱莲.

张爱莲大声嚷到:“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老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到:“刘乡长不是让我开地嘛,这回地开完了,说我机耕费定高了,说啥让咱给补上,再不就把地算咱家开的.”老冯说着看了看张爱莲:“你说啥整吧.”

“咋整我他妈找他去.”说着她转身就要出门.老冯一把拉住了张爱莲.

“咱惹不起呀,我的祖宗.”老冯央求张爱莲.

老冯把张爱莲推到炕里,反而劝起她来了:“咱想想办法,没有过不去的河.”

两口子连晚饭都没吃,唉声叹气一直到天亮,也没想出个解决办法.最后两口子下了决心――把地盘下来.

从那时起,冯佩光这个名字就应验了.给乡里开的地成自己开的了,房子卖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和女儿陪嫁钱都给了开地的机耕费,还欠下好几万元的饥荒.

熬过几个冬天,又要春耕了,老两口又得东挪西借准备种地,谁也不愿意借钱给他,还有些风言风语传到张爱莲的耳中,人们给老冯编了顺口溜:“家有良田八十晌,家涂四壁叮当响;不是老冯不认干,只因名字叫赔光.”

张爱莲也不信那些,反正讨个吉利吧,她跟老冯说:“佩光,人家都说你名字不好,咱就改改吧.”

老冯一声不响地抽着烟,这烟都是老冯自己种的烟.

老冯现在的生活一落千丈.姑娘二十好几了,本应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这下不仅把给姑娘的嫁妆钱赔光了,还累了不少外债.老冯的心里正犯堵,再赶上张爱莲天天叨咕,让他改名――更堵.

老冯想,名字不就是个代号嘛,那些风言风语,纯属一些屁话,可是老伴天天叨咕,他受不了了,就偷偷地想了几个名字,冯满苍、冯满库等

不好,太屯了,反正不叫赔光就行,叫冯佩金,太夸张了,想了好几天,选了两个备选的名字,一个叫佩轩,一个叫佩银.和老伴商量,佩轩这个名字叫张爱莲给否了:“什么轩呀,你以为发面呢,暄乎乎的――我看佩银挺好,就叫佩银吧.”

老冯从派出所出来,有些苦恼,父母给起的名字,叫了四十多年,怎么说改就改了,他心里不痛快,边走边觉得心里有些别扭,不知不觉来到了刘乡长办公室,他想和刘乡长吐吐苦水,刘乡长一看老冯来了,马上打招呼,让老冯坐下,老冯刚坐下,要想说什么,刘乡长倒先开口了:“听说这几年种地不景气,这回可好了,上面来新政策了,粮食除了保护价、农业税也免了,再加上地补,这回你小子可逮着了.”

老冯半信半疑地说:“这好事能让我赶上吗从打种地我就赶上背字了,按理说,这几年粮食没少打,就是丰产不丰收.”

“老冯,放心吧,这回我保你年年都能挣大 钱.前几天我还真给你算了一下,一般年景,再加上这些免的、补的,年纯利也得三十多万.”刘乡长肯定地说.

“要是能挣那么多钱,我请你喝酒等”

老冯象过电影一样把这几年的事在大脑里过了一遍.

张爱莲看老冯喝完了酒,着急地说:“你快拉个单子,明天搬家燎锅底请谁”

喝完酒,老冯也没吃饭,拿起笔写起了名单.

第二天,冯佩银家里摆下酒席宴请乡亲,把刘乡长也请了来,刘乡长也发达了,调到县里当农委主任了.

老冯还是管刘主任叫刘乡长,今天来的客人中刘主任官最大,坐在正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乡长带着酒意说:“我说老冯,听说你当年没少骂我”

张爱莲接过话茬:“可不是嘛,要不是我们家老冯拦着,我杀你的心都有.”

这真一半检测一半的话,让大家一阵大笑.

刘乡长把头转到张爱莲一边,用手指了指她说:“老冯婆子,你要是当年找我把地退了,能有这好日子过吗”

张爱莲端酒杯对刘乡长说:“感谢你,大恩人.”说着一饮而尽.

这时过来一个中年人端着酒杯来到刘乡长跟前:“老乡长,敬你一杯酒.”

刘乡长不认识这个人“你是等”

张爱莲接过话茬:“这是我家开地时的机耕户.”

刘乡长“啊、啊等”直点头.

中年人说:“老乡长,求你一件事.”

“啥事说.”

“我想请你当媒人.”

“好事啊,行.”

“谁家的孩子”

“我儿子和老冯的千斤.”

刘乡长这时也站了起来,提高嗓门到:“好哇!门当户对,强强联合,大农场主和大农机户结亲,是不是大伙得干一杯”

大家纷纷举杯:“干!干等”

特殊陪同

时戴焦急地在办公室里踱着步,江城市那边传过话来,检查团里来了一位神秘的黑衣人.

时戴看了看表,这时正好是下午二点整,他拿起接通了秘书梁晨的办公室:“我说,你通知吴琼和漠然上我办公室开个会.”说着就挂断了.

梁晨跑到漠然的办公室,轻轻的敲了几下,只听里边喊进来,梁晨才轻轻推开门,探着头轻轻地说:“漠科长,时处长请您去他办公室.”

漠然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梁晨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上门,转身推开吴琼的门喊了一嗓子:“吴大科长,时主任让你过去一趟.”

说着,转身扭着臀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习惯地拿起记事本,又转身进了时戴的办公室.吴琼一路小跑跟着梁晨进了办公室,便找了一个靠边的沙发把半个屁股轻轻放在边上,等着领导的训示.过了一会,漠然腋下夹着一个本子,一手端着杯子,进门就坐在时戴处长的对面.

时戴看人都到齐了,便咳了一声:“我说,再过四个小时,检查团就要到了,这次申报项目,如能成功,上边将有很大一笔投入,大家再捋一捋,看看还有漏洞没有.”接着讲到接待这次检查团的重大意义、注意事项,特别是检查团将来一个神秘的黑衣人,一定要接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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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戴对吴琼说:“我说,你和接待办联系一下,马上再安排一个房间和一台专车,专门负责接待这个神秘的黑衣人.”

吴琼起身回自己的办公室打去了.

时戴转过头来,对漠然说:“我说,有一个新任务要交给你,这个神秘的黑衣人的接待工作非你莫属.”

漠然说:“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么一个重要人物,我恐怕对付不了等”

正当漠然进一步推辞的时候,吴琼又回到时戴的办公室.

吴琼说:“林海新区的接待办主任说,这个人的房间和专车确实有困难.”

时戴问:“怎么回事”

吴琼说:“这几天,在咱们林海新区开会、休检测,检查工作的就有入伙,都是大领导带队,所以,车和房间都非常紧张,接待办主任对我说,实在没办法.”

时戴想了想,拿起打给接待办主任:“我说,听吴科长说,房间和接待用车出问题了我说,无论如何要安排好.否则等”

时戴不知道用什么词更恰当,更有力度.因为时戴说话是没有什么力度的.吭哧了半天:“否则,那个、那个,咱们就说道说道.”

还有四个小时飞机就要降落了,房间没落实,专车还差一辆.吴琼低着头不敢看时戴,漠然悠然地喝着茶水,抽着烟,不时地吐着烟圈.等着时戴求他出面.确实漠然在林海新区小有名气,朋友也多,解决几台车安排几个房还不成问题,时戴也知道漠然的能力,就是不用他.这时时戴把头转向秘书梁晨:“我说,你去找你舅,让他老人家出面,跟新区领导说一声,咱们先把这事给圆下来.”

梁晨出去一会,回来跟时戴说:“我舅给领导打了,说把备用房和备用车给咱们用.”

真是谢天谢地呀,终于解决了.

时戴这时把头转向漠然说:“你这还有什么事”

“子曰等”

时戴不耐烦地说,“别子曰了,还是你说吧.”

“那我就没啥说的.”

“你要是没啥说的,咱们就分头行动.”

时戴一一进行分工:“我说,漠科长负责资料分装,5点之前把资料放到所有检查团成员的房间.”

特意嘱咐把那个神秘的黑衣人的材料和礼品要准备好,并做好特殊陪同.

“我说,吴科长负责把接待卡重新打印,一会儿到机场,等检查团的领导下飞机,把接待卡发到每个人手中.”

时戴又看了看梁晨:“我说,梁秘书你直接去餐厅检查一下,每位领导的桌签,按照省局传来的名字顺序,认真核对一下.”

时戴接着说:“我说,五点钟集合,咱们去机场接机,大家准备去吧.”

大家刚要走,时戴又把大家叫住:“对了,刚才江城市来了,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在江城市不参加各种会议,不听汇报,吃饭、睡觉从不与外人说话,行动非常神秘,所以说大家要高度重视,据我分析,这个人极有可能是检查团安排的一个暗访组成员.我再强调一下,漠然要跟踪陪同.”

大家分头行动,漠然回到办公室,打叫了几个哥们,把安排的活一分就干完了,他自己在办公室陷入沉思当中.这次检查团的副团长于男是省局的副主任,是他大学的同学,又是大学的校花,大学毕业二十多年未曾谋面,他心里痒痒的,盼着能见到她.然而,这个神秘的黑衣人又让他难以脱身,他下决心,等检查团下飞机后,一定要向于男问清楚这个神秘人物究竟是干什么的,来的目的,他要抽出更多的时间陪陪于男.漠然越想越生气,怎么把这么一个艰巨的活交给了自己.为什么让自己陪这个人,而且是跟踪式的陪同,他越想越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暗暗骂时戴不是东西.凡好事都是他的,领着女秘书游山玩水,一到干活就想到我,漠然又是一阵大骂,这骂是在心里的,他不敢骂出口,怕时戴收拾他.

漠然最怕时戴不给他安排工作.有一次给上级写汇报材料,时戴安排漠然去写,写了几遍时戴不满意,漠然和时戴拍桌子,从那以后,时戴半年没给漠然安排工作,哪怕局里开个小会都不叫他,漠然好像被边缘化了,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他很苦恼,这次终于给他安排了工作,还是责任非常重大的工作,虽然不情愿,但毕竟有 了自己的工作可干,还是比没工作强,想着想着又觉得可笑,我这一个本科大学生,一个堂堂的大科长,竟然半年没有工作可干,他摇了头,站了起来,倒了一杯水,一边抽着烟,一边喝着水,一边想着怎么好好表现一把.


漠然和于男是同学的事,他谁也没告诉,他想通过于男整明白这神秘人物是谁,最后,他想给大家看看,到关键时候还得我漠然出马

这时从门缝里挤进来时戴训人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时戴又在训吴琼了,只听着断断续续的声音:“这么点活你都干不好,你还能干点什么,要不是梁晨帮忙,你还能干点什么”训了一会,声音渐渐的小了.

漠然在办公室里听着门外的训斥声,自己暗暗窃喜.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的敲了几个,漠然知道又是梁晨叫他.每次梁晨都是这样敲,他喊了一声进来,梁晨还是探着头说:“漠科长,该接机了.”

漠然整理了一下领带,弹了弹衣襟,神采奕奕推门而出,这时时戴已经走在他前面,出了办公楼,吴琼抢在前面给时戴打开车门,漠然一路小跑紧紧跟上,上了面包车,时戴又是开个小会,先是对漠然说:“我说,漠科长,刚才又联系了,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是一个20多岁的男子,戴一副黑墨镜、一身黑衣服,小寸头,从来不跟人说话,你的主要任务就是跟踪陪同,我已经请示过领导,在他的对门给你安排一个房间,新区领导说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拿你示问.”

漠然不敢反驳什么,他怕没有工作干,只好接受任务.

时戴把头转向另一边,对着吴琼说:“我说,接完机后在车上向大家说一声,到新区宾馆后,直接到宴会厅.”

接着对梁晨说:“我说,一会你坐前导车,到宾馆后负责把团长、副团长引导到宴会厅的指定位置.”

不到一个小时,接机的车队提前进入机场停机场,飞机准时落在机场,检查团下了飞机后,先与前来接机的主管副区长握手,再与时戴握,最后由吴琼发给接待卡.

梁晨喊到:“各位领导,请按接待卡上车.”梁晨喊了几遍,大家分别进入自己的车,车队徐徐出了机场,返回新区,大约晚7时,车队到了宾馆,早已等候的宾馆的新区领导在此恭候.

宾主进入宴会厅,新区的一些头面人物均在场.晚会在热烈的气氛中进行.宴会大厅宽敞明亮,一个大型交响乐团演奏着迎宾曲,一曲结束,主管副区长首先介绍了今天的贵宾,一阵掌声过后,漠然发现,竟然没有介绍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漠然走到那个神秘人物桌前,他的桌签写的就是“贵宾”两个字,漠然主动上前搭话,想试探究竟,没想到那个神秘人物根本就一点反应都没有,主席台该讲话就讲话,大家该鼓掌就鼓掌,那个神秘人物根本就不理睬.宴会刚开始一会,那个神秘黑衣人已经吃饱了,起身就走,漠然刚要动筷,看神秘黑衣人走了,也跟了出去,他一步也不敢离开.饿了一夜,也没有听见对门的动静.第二天早餐时,听见对面开门的声音,漠然也跟了出去,只见黑衣人直接奔餐厅而去,漠然去讨好他,那人仍不理睬,漠然只好在后面跟着.早餐过后,黑衣人逛公园,去商场,基本没休息,中午,准时返回宾馆.漠然平时哪有这么大的运动量,跟了一上午,累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吃了午饭进了房间,拿起挂通了检查团副团长于男:“子曰,于男,跟你们团来的那个黑衣人是干什么的”

于男笑笑说“你就别问了.”

于男急转话题并带着责怪的口吻说:“咱们同学这么多年了,你也不问我好不好,怎么一下子问起别人来了.”

接着于男带着关心的口吻说,“老同学这么多年了,你也不跟我们联系,你说,除了子曰,你还能干点什么你真是检测清高,这次来,我还想推荐你去省局研究所搞你的专业.你上午开会时干什么去了,本应在会上向省局领导推荐你,可你连个人影都没有,你想躲到啥时候,胆小鬼.”

漠然只听着于男的训话,没有找到一个能插上嘴的地方,这时听见对面开门的声音,漠然只好跟于男说了一声我还有事,就放下了,跟着黑衣人走出了宾馆.

于男不让问了,这个黑衣人在漠然的心目中更神秘了,是的,黑衣人从不跟别人说话,甚至从来没见他笑过.

黑衣人出了宾馆,直奔森林公园,森林公园离宾馆大约有2公里多,黑衣人行走如风,衣服的下拍随风飘起来,漠然气喘嘘嘘地后面跟着,这时,时戴打来,问黑衣人的具体情况摸清楚没有,江城市那边儿也问是怎么回事,区领导好像也知道了黑衣人的事,你要是整不明白就别干了.

漠然一肚子火,后悔接了这么个活,后悔死了.黑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最终也没整明白,问于男又不告诉他,和黑衣人说话,他又从来不搭茬.

几天下来,差点把漠然折腾死了.

检查团走了,漠然疲惫不堪,竟然没能陪一陪老同学,他后悔接了这么一个活,精神上的痛苦、身体上的劳累,两天下来漠然实在吃不消了,他住进了医院.

病床前有吴琼送来的鲜花,还有朋友来看他.他躺在病床上着等

漠然住院的第二天早上,时戴和梁晨来到他的病房,漠然一见到领导来看他,急忙坐起来:“子曰,等”

时戴接过话说:“别子曰了,我说,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特别是副团长于志对你的评价很高,她代表团长向你表示感谢.”

“团长感谢我什么”

“团长说,他夫人刚去世不久,单独把哑巴儿子放在家里不放心,所以就带他一起来了.团长说你这些天保护他哑巴儿子,尽心尽力,在此他向你表示感谢.”

听到这些,漠然的病一下子好了一多半,高兴地说到:“子曰,我的心病一下子好了.”而且把“好了”两个字象京剧韵白一样拉了好长.

责任编辑 刘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