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不爱你

直到现在,我也不敢说,我爱不爱你.

因为,我不知道我到底爱不爱你,或许,我根本就不敢爱你.

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刻,我就在你的名字下面,痴心地编织一个绚丽的梦.梦里晴空万里,梦醒已是落花满地.夏日深夜的雨,为何如秋日里淅淅沥沥的愁绪?

我知道,我最终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明知道不可能,却总是在无依无助的时候无限靠近你.也许正因为不可能,才敢把所有的心绪和爱意系到你的身上,却不敢让你从我闪烁的言辞里读到半点暗示.

我不说我爱你.这样,如果我想离开你,你不会留我,亦不在意；如果你想离开我,你不会犹豫,亦无悔意.

我不敢说爱你.如果不说,我还能这样,无牵无挂,断断续续地体会着不同空间里时间的延续.倘若我说了,等待我的,恐怕是惊天动地的倒塌,或是直穿心肺的寒光.无论如何,都是无奈的离别与失去.

这些年来,你替我挡住所有飞来的箭,我躲在你的身后,听它们从你的肩旁飕飕地飞过.你是我的盾牌,是我绚丽的梦的化身.

你说你要封闭,你要离去,你要放弃.你一转身,身后的我梨花带雨.有时候,幸福,就是一转身的距离,痛苦,就是一瞬间的失去.你叹息,我哭泣,这又何必?

如果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一切都失去意义.我只能在心里默默数着你离去的脚步,就像窗外的雨声渐渐的小去,最后,只剩下水珠滑过叶面后的滴答声,或许那是手表里时间的流逝.我透过时空艰难地望你,直到你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这时的我,才能解脱.但沉重的钟摆,还在继续.

直到现在,我仍不敢说,我爱不爱你.

阿弥乱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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