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和上学

一

我初出校门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正赶上单位组织大家学习上级下发的某文件,给每人发了学习材料,并且为了保证大家学习的积极性和巩固学习成果,还要于几天后就文件内容进行考试.

到了考试的那天,我是有些紧张和不安的,暗自揣测着机关里的考试会如何进行,不知道会不会如学校一样把大家集中到考场里,或许还要有监考,正在胡思乱想间,同事就已经拿来了考卷,一一发给众人,连同考卷一起发下来的,还有答案.我于是意识到,上班和上学果然是大不相同的.

二

上学的时候,检测期多,寒暑两个长检测真是长得好像过不完,要是能出去旅游多好,可惜学生总是没钱的；上班就完全反过来了,终于手里有了钱,自己的劳动所得,消费起来底气很足,总算能旅游了,可是却没有那么多闲暇时间了.这似乎是个永远的矛盾,就好像“年轻的时候用命换钱,年老的时候拿钱写命”这类道理一样.

少数阔人家的孩子会有所不同,他们的父母可能是房地产商,小煤窑主,腐败官员,听说新西兰的中国小留学生里阔少甚多,一年里换几辆豪华跑车的并不少见,真正既有钱,又有检测期.但那钱毕竟不是自己挣来,甚至还有可能是赃款,所以不在此列.

有学生去做,洗盘子,做家教,劳心费力,所得有限,而且多是贫苦人家的孩子为生计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哪有心思旅游.而现在普通人家的孩子,不愁吃穿,有几个能冒着严寒和酷暑去打工的?所以大多数人只能服从这矛盾.

三

在有些方面,上学和上班是一样的.比如进学生会,评奖学金,考研考博,光凭真才实学不一定能行：有品学兼优的,可能说你办事能力还不够；能力强的,可能说你成绩不够优秀,难以服人；也有各方面都无可挑剔的,本以为十拿九稳,却不知怎么的就落选.于是有些人就想出了应对的法子,托关系、送礼、走门串户拉选票,那一套不正之风拿到学校也行得通.有门路的,会见风使舵的,往往比较吃得开,小小年纪就仿佛在官场职场打拼数年的老油条一样,有时候真让人不得不心生感叹：这些“本事”对于年轻人来讲,绝对是害了他们一生.做人,还是正直、老实、守法最重要.

【紫檀木难荐自《上海法制报》2008年4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