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合法性之路――意识形态一体化

摘 要 ：苏联与中国有着相同的历史,苏联的解体不仅意味着共产主义理想的破灭,更重要的是使得中国陷入政治发展的窘境.共产主义的老大倒台了,中国政治制度的前进之路只能靠自己独自走下去.通过政治合法性的角度探究：苏联灭亡的真正原因,苏联的失败对中国发展社会主义制度的影响,苏联解体后20年里,中国的发展之路.

关 键 词 ：苏联；政治合法性；中国发展

一、苏联的失败――意识形态的“颠覆”

“苏联的解体是从否定斯大林、反斯大林、非斯大林化开始的,赫鲁晓夫是罪魁,戈尔巴乔夫是祸首,叶利钦给了最后一击,他搞垮了苏共之后,紧接着又采取三个措施搞垮了苏联.”――冯颜利

苏联的开国元老列宁以及那一代人都十分重视意识形态的重要性,利用权利牢牢地控制意识形态的发展,致力于宣扬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思想,党内团结一致,共同拥护列宁的领导,坚持意识形态的一体化与专一性.然而,从斯大林开始,党内,甚至是苏联全国似乎都在反对前人的努力与精神意识上开始对国家的统治.斯大林之后的时代里甚至出现反对马克思主义与共产主义的领导者以及其统治集团.在20世纪80年代后期,苏联全国上下刮起了否定苏联历史的狂潮,意识形态的“颠倒”,理论的矛盾使得苏联在坚持共产主义道路上转了好几个方向,最终走向不归路.

斯大林上台后,党内对列宁留下来的思想意见不一,斯大林虽然从名义上继承了列宁主义,实际上却一步一步曲解甚至推翻了列宁在苏联和苏共所做的一切.在持续到20世纪50年代初的大清洗运动以及过于教条主义的思想文化批判运动中,前人领导人列宁所实行的“新经济政策”遭到破坏,取而代之的是斯大林的高度集中,利用行政手段所建立的官僚体制.

赫鲁晓夫同样的否定了历史,在1956年苏共二十大上,赫鲁晓夫做出《关于个人崇拜及其后果》的秘密报告中,更是使得斯大林主义陷入窘境.它的后果是使得苏联社会第一次掀起了反斯大林.秘密报告的发表加剧了苏联党内,各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政治斗争,引起强烈的反响,在社会上引起很大的混乱.

戈尔巴乔夫的“人道的的社会主义”更是将苏联埋葬的棺木.苏联剧变的过程在某种意义上说,就是所谓改革“新思维”和“人道的的社会主义”路线和纲领产生、泛滥和破产的过程.“人道的的社会主义”与马克思主义是个格格不入的,宣扬的所谓“公开性”和指导思想的多元化更是使得苏联失去了统治的基础.在“化”口号下,戈尔巴乔夫为推进意识形态的“多元化”,除了全盘否定斯大林主义,更是彻底否定马克思主义与共产主义.苏联社会思想进入混乱状态,社会失统一意志和前进目标,苏共党内无休止的政治斗争,使得反共反共产主义的实力不断壮大,而戈尔巴乔夫并没有采取积极措施稳定党内思想,放弃了整个意识形态阵地,最终苏共失去了统治的意识形态堤坝,苏共的统治地位的倒台造就了苏联的崩溃.

苏联思想的混乱给了西方意识崛起的机会.以叶利钦为首的激进的“派”给了苏联人民未来的希望.另一方面,叶利钦以及“派”的内部成员皆是来自于原苏联党和国家的高级干部.国家内部领导层的意识分化与不一致性预兆着苏联的灭亡.在党内的叛变,对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抛弃情形下,戈尔巴乔夫与叶利钦达成“协议”――苏联解体,俄罗斯联邦成立.

二、苏联的教训――政权的合法性基础

“政治的合法性是政治秩序有效性的基础等内在的主观有效性是指被统治者对统治的内心认同.”――马克斯韦伯

意识形态是一个政权得以维系统治的合法性基础,一个政权的意识形态是为该政权统治的合法化和政治秩序合理化进行辩解的.正如韦伯所说的,只要被统治者认同和服从统治者的统治,该统治就有合法性.对于被统治者来说,内心上的认同表现为认同该统治者所宣扬的意识形态或者信仰的价值观.

苏联解体在一定程度上是由于苏共失去合法性地位,导致政权丧失,国家倒塌,而合法性地位的丧失是由于苏共意识形态上的弱化和抛弃了原有支持该政权的意识形态――马列主义.另一方面,意识形态上的不连贯性,断层性更是使得苏共意识形态指导地位丧失的主要和直接原因.在苏联历任领导集团中,并没有形成一种具有凝聚力和团结精神的意识形态一体化思想,意识形态的不断否定,不断否定,最终使得意识形态之塔瞬间瓦解,苏联成了云烟,共产主义之梦成了泡沫.

20世纪50年代后苏联经济逐渐滑坡,政治与经济困境是同时存在的,当时的确需要进行政治体制和经济体制的改革.政治经济改革迫在眉睫,可是这并不意味着需要疾风暴雨的颠倒性的全面改革,在一国的改革中,政治体制的改革是需要缓慢进行的,一步一脚印,渐进式的改革只会带来稳定和政局的维护,经济先改革是一个可以避免引起政治动荡,政局不稳的掩护式途径.现代政治制度最优的体现在于能够维护公共的利益,发展经济,惠及公众,让公众享受到富裕的物质生活是最基础的公共利益的体现.然而苏联从一开始就将政治中的弊端推向风浪尖口,历任领导人公开批评,否认前任领导者的政治主张,让政治中最丑陋的一面暴露在阳光下,暴露在公众的眼前,引起党内意识形态的动荡,这是十分愚蠢的做法.

苏联的历史揭露出一个事实：统治党意识形态的不稳定导致民众对其失去信心,党的主导思想地位动摇,民众内心主观有效性失去效力,统治者无法从思想、意识精神上对被统治者进行控制和导向,被统治者不再服从统治者的统治,政权的合法性不再,政权就无法维持下去.

三、中国的政治――意识形态一体化

“中国的共产主义改革很可能取得成功等中国共产主义的历史轨迹大大不同于东欧或苏联的共产主义等重新解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理等将他们的意识形态更加有效和直接死同中国自己的历史节结合起来等（）决心从上而下地保持改革进程的控制,以免使改革成为一场重新威胁党的权威的动乱等对轻重缓急顺序的重大修改,受到了令人鼓舞的效果等中国领导人再次表现了他们在意识形态方面的灵活性.”――兹布热津斯基 中国意识形态发展之路与苏联截然不同.在我国,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是党四代领导人核心的,一以贯之的思想.改革开放30多年来,经济上市场的开放,国门的敞开会使得世界各种思潮,尤其是西方的思想在中国流传,甚至会冲击中国主导的马列主义以及中国特色社会理论,在意识形态领域,各种思想文化交流,交融,交锋,相互激荡,碰撞会使大一统的中国意识形态格局发生改变,但是与苏联不同,在意识形态上,中国历代领导集团在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前提下,结合当前中国发展形势,立足于前任领导集团的思想意识基础上,发展新的理论思想,形成一套环环相扣的与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统一的,中国称为“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意识形态上的连贯性,统一性使得中国即使面对文化大革命后满目疮痍的社会格局,改革开放中意识形态的竞争,“事件”公然的挑战都屹立不倒.

从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到科学发展观等重大战略思想在内的科学理论体系,始终坚持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凝结了几代中国人带领人民不懈探索实践的智慧和心血,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成果,是党最可宝贵的政治和精神财富,是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

很明显的,中国与苏联是不同的,即使是在最艰难的时刻――文化大革命之后仍然没有像苏联那样公然批评,否定前任领导的政治主张,那是因为中国明白,如果党内不能统一团结,更加不能使得整个国家安定,更别说是发展.相反地,即使中国都明白晚年的种种错误需要修正,但中国很聪明,因为他们采取一种与苏联完全不同的政治经济改革路径――以经济建设为掩护,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为名义,以创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包装,实际上逐渐进行政治制度上的改善.

政治意识形态上的强化和一致性使得社会发展有了明确的目标,民众无论是在政治上的行为还是社会活动中的行为都具有统一的政治意识的指导,这种统一的意识形态从理论上,从实际上使得民众信服,真诚地从内心上,精神上接受其领导和认同,这就是韦伯说的政治秩序的内在有效性.意识形态上的专一为中国统治的合法性做了很好的解释和维护作用,使得中国在中国的政权得到巩固和合法性基础.

四、结语

80年代,苏联和中国面临同样的问题：政治上陷入困境,经济上发展不下去.可是很明显的,这两个相同政体的国家却选择离截然相反的改革途径.中国是先进行经济上的改革,政治上采取渐进式改革；而苏联先进行意识形态上的改革,公开化,这无疑是的行为.中国在循序渐进的政治改革中牢牢抓紧意识形态的统一领导,牢牢控制新闻舆论的传播,减少政治风波.当代中国的“社会主义”思潮具有很大的灵活性,在进行意识形态和中国发展各阶段的现实情况的结合发展上,始终坚持和拥护前任领导阶层所做的努力和在表面上维护其名誉,意识形态与政权合法性互为表里,在这种“传统”上,中国的改革比起苏联更安稳和和谐.

当代中国在改革开放以来,为了适应市场发展的需要,在平衡社会发展的问题下,将“社会主义”这种主导的意识形态与实用主义相平衡,意识形态在国内淡化,但是在国际社会上仍然以统一的“社会主义”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为基础,与各国进行互动.如今,中国下一代领导人即将上台,以为首的党的新一代领导集团将会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上如何发展,如何新添一页,在中国政治改革呼声愈演激烈的社会中,将带领中国通往何处,目前还不明朗,但是有一点事毋庸置疑的,就是他仍然会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旗帜,在、、和的前任领导人的政治主张的基础上,在中国政治改革的“传统”模式上,开启属于自己领导时代新的未来.